这一次，申小芙没有反对，低下头“嗯”了一声。
“我问过许菀菀……，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来历。”许光翼说着话，将车速慢慢降下来：“她说是三个月前的一天，我喝醉了，在公寓里住了一晚后发生的事。”
申小芙此时终于心平气和了，将老奶奶的镯子小心的放进自己口袋，看向了许光翼。
许光翼了眼睛闪了闪，索性将车子停了下来，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
几秒之后，车里的音响里，传出了一段对话。
“菀菀，我很认真的问你一句，那个孩子的确是我的吗？”这是许光翼的声音。
申小芙有些疑惑，许光翼居然会录下与许菀菀的对话。
“小翼，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回应的果然是许菀菀，声音里带着凄凉而无助，可在申小芙听来，许菀菀简直就是矫揉造作。
又是许光翼在问：“你确定是我喝醉的那天，在公寓里发生的事？”
许菀菀：“我确定，我并没有醉，可能是一时糊涂，小翼，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并不想责怪你什么，发生过就发生过，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就那一次，是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
手机里面许光翼好久没有说话，似乎录音就此结束了。
申小芙看向许光翼，不知道他让自己听这段没头没尾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许光翼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菀菀，你也明白，这件事的真假，会给我和小芙造成很大的影响，你应该看了新闻，我和小芙已经结婚，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也确定从没有这样的行为，所以我不可能糊里糊涂地接受你说法，很抱歉，我派人去调查了你。”
“你查我？”许菀菀激动地叫了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翼，就因为我说了实话吗，我已经告诉你，我没有任何破坏你婚姻的想法，我已经要离开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就问你一句，你必须说实话。”许光翼声音严肃了起来。
申小芙听到这里，将头靠到车窗上，定定地看向许光翼。
许光翼也注视着申小芙，嘴角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许菀菀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小翼，为什么要这样，我对你很失望，我曾经以为，在这世界上，只有你才对我真正的关心爱护，所以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不怪你，甚至是心甘情愿，要不是孩子离开了我，我已经打算带着他独自生活，不想给你造成任何困扰，可原来，在你心目里，我……不过如此。”
“菀菀，不如听我把话说完，你所说的那一天，中午的时候，你秘书到办公室，为你送了一片暖贴，还陪你谈了谈痛经的问题，听说你有这个困扰，而当天的情况特别严重。”
申小芙听得一愣，突然觉得哭笑不得起来，真相……原来这么滑稽。
“所以我会觉得奇怪，那个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许光翼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冷意。
手机里突然没有人说话了，许光翼正要关掉手机，申小芙问道：“就这么多了吗？”
没等申小芙把话说完，手机里传出哭声，并不是那种痛苦的嚎啕，而是轻轻地啜泣，看来就算被戳穿了，许菀菀倒还是有维护住了自己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