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抬头望着挡住不少光线的男人,距离隔得有些远,加上男人背对着光,她看不是很清他的脸,但却明显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开的冰冷气息。
背光而立的男人更显得身姿挺拔,一身西装衬得肃肃有型。他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右脚踢回门,轻轻用力将门关上。
千伊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下来,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千家,压根忘了今天嫁到许家来的事情。她无措的站在床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想知道现在几点。
许笛笙扯下领带扔在一旁,习惯了黑暗的千伊看着他解开袖口的纽扣,动作优雅,她抬头望着他的脸,借着月色,隐约看见俊美的容颜,噙着丝丝冰冷不耐。
他脱掉西装,开始解内里白衬衫的纽扣。再怎么不开脑的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千伊紧张得手忍不住发颤,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开始移动脚步。她尽量离许笛笙远一些,垂着头越过他,掌心触上门把,就在要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只大手捞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拖至床边,天旋地转后她被男人压在身下。
千伊震惊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子,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依旧无法让她看清他的脸。
她的眼睛撞进许笛笙漂亮的眸子里,里面闪烁的冰华让她如坠冰窟。他的眼睛像有魔力,牢牢吸住她的目光。而她的余光瞥清他模糊的轮廓。
许笛笙望着失神的女人,忽然冷笑了起来,他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转向右边。她的目光停顿在他的脸上一秒都让他觉得恶心。
“你很有能耐。”
千伊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这一句充满讽刺的话语。她莫名其妙地凝眉,想说话却被捏住下巴。她的双腿被压着,男人用力摁着她的手,令她反抗不得,而她似乎成了供眼前这个男人尽情欣赏的玩偶。虽然从小被继母虐待,可她也不曾被一个男人这样欺负,顿时羞辱漫上心头,千伊开始用尽吃奶的力气反抗,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她被许笛笙不遗余力的压在床上。
男人见她反抗如此激烈,冷冷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千伊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第一次见面她究竟是哪一点让他觉得她有能耐了?她用力扭动下巴,想甩开许笛笙的手,然后问他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激烈的反抗引来了男人更加强烈的不满。
许笛笙冷着脸腾出一只手,捏着千伊领口的衣服用力一拽。
“嘶啦”,清脆的声音像响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千伊脑袋瞬间就空白了她的裙子被毫不留情的撕成两半。他一口咬住她的锁骨,疼痛一下子蔓延全身,千伊惊得回过神来,早已泪流满面。
她双手被许笛笙压在头顶,只能身躯扭动,可是越扭动,许笛笙就咬得越用力,千伊哭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许笛笙抬起头望着她,他的嘴角沾着几抹鲜艳的鲜血,俊美的脸更被衬得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放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不,我不想要,我不想要。”梨花带雨的小脸可怜兮兮,却引不起男人半分怜悯之心,他嗤笑:“你真虚伪!”
许笛笙俯下身用力啃住她的唇,将她全部的声息堵在嘴里。内心膨胀的厌恶不断撞击着许笛笙,他根本无从思考身下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甚至这场欢爱根本就不是欢爱,而是宣泄。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奶奶会强迫他娶这样一个女人。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千伊像个奄奄一息般的病人,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她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一番折腾加上没有吃晚饭,她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昏,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的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掩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许笛笙起身望了眼狼狈的千伊,对自己对她所做的事丝毫不为所动。除却她依稀能辨的动人外,在她身上许笛笙看不到一丝能入眼的东西,不对,就是这张脸,他连看也不想再看一秒。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哼,极尽嘲讽道:“就你,也值一亿?”
千伊只觉眼前发黑,感觉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无比沉重,冰冷的话语钻入她耳中,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听得“一亿”二字,头脑发昏的她不多时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洗了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许笛笙边整理袖子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看也不看已经昏死在床上的千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