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景在距离沈画两米的距离处停下,沈画率先出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容景无奈一笑,正想说话,忽的一旁一直咬紧牙关的幻水出声。
“先生,你怎么来了?”
沈画见幻水情绪不像伪装,她似乎未曾料到徐容景会来,沈画拧眉,事情不是她所想那样?难道不是徐容景为东方翼所利用,帮他做的这一切?
幻水看向徐容景,眸子里露出一丝苦然,她嗓音嘶哑。
“明明此事与你无关,先生你为何要来。”
徐容景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悲悯的人,眸子里波澜不惊,幻水一颤,接着苦笑,她还在妄想什么,忽的她眸中一丝决然闪过。
“沈画,此事是我一人所做,与先生无关,你有什么话便问我吧。”
沈画拧眉,徐容景缓缓出声。
“不用,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走吧,我会告知她的。”
沈画本来也无意伤害幻水,她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此时听徐容景这么一说,便示意风澈将幻水放走,幻水可以动作后,连忙拉着徐容景,急切道。
“先生你快走,是幻水一时糊涂铸下的错,幻水来承担。”
徐容景一向温和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他眸光冰冷的看着幻水,一字一句。
“我对你的恩情,你早就还清了,你走吧。”
幻水愣愣的看看徐容景,接着苍凉一笑,也是,她做了这么多的蠢事,怎么还敢奢求他的原谅,幻水踉跄着走远,徐容景轻叹一声。
尚书府。
墨煊将手中的纸张扔到黄忠面前,黄忠将纸捡起看了一眼,忽的脸色大变,他哆嗦着唇道。
“这,这,这简直是污蔑!”
墨煊挑眉,声音清冷。
“这可是柳城亲口承认的。”
,乃是江湖上出了名的cǎi_huā大盗,此人武艺高强,性子十分的洒脱,但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变,自两年前起,从一个正意盎然的江湖侠客一朝沦落为cǎi_huā大盗,江湖上悬令,抓住此人,赏金万两。
但因为柳城的武艺几乎无人能及,两年来,不但没有被抓获,还趁机夺取了近百名妙龄女子的贞洁,直到今朝,才被曝光。
黄忠依旧咬紧牙关道。
“他血口喷人!”
墨煊见他依旧嘴硬,将手中的另一份纸张掏出,摆到他面前,声音淡然。
“口供,手印,黄尚书可还有话说?”
黄忠似浑身力气被抽走,他愣愣的看着墨煊手中的纸张,整个人颓废一般的滑到在地,嘴里喃喃着。
“完了,完了...”
墨煊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声音忽的压低。
“或许还未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黄忠闻听此言,眸子一亮,将死之人对于生命的渴望是强大的,他抱着墨煊的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墨煊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本国师或许能保你一命。”
黄忠丝毫不怀疑墨煊话语的真实性,他在墨国的地位几乎与太子抗衡,就他一命并非难事。墨煊见黄忠意向已变,接着道。
“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我讲来,我便保你不死。”
黄忠欣喜,抱着墨煊小腿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表达忠心的狗。墨煊眸子里一片冷然。
竹林。
徐容景看着沈画,面上闪过一丝苦楚,他轻笑一声道。
“他对你可好?”
沈画点了点头,应了声。
“你呢,近来可好?”
两人难得的如此交谈,徐容景有了一丝恍惚,他嘴角轻挑,有些苦涩。空气中飘来阵阵青竹香,沈画不语,徐容景也未曾说话,气氛沉默了片刻。
良久,徐容景叹了口气道。
“幻水是受太子的蛊惑,才帮他做这些事情。”
沈画拧眉,早便知晓这个结果,她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太子制这些香做什么?”
徐容景顿了顿,将身子侧开些,不再看着沈画。
“这些异香足够太子在长安城甚至各国富甲一方,他有足够的钱财招兵买马。”
沈画疑惑,脱口而出。
“招兵买马?他是太子,要这些做什么?”
徐容景语气轻缓,看了沈画一眼,语气颇为怪异。
“你应该也能感受到,皇上虽然立东方翼为太子,但却并不看重他,甚至对比起来,太子还不如国师大人,不是么?”
沈画心头一惊,她抿唇不语,很早以前,她便发现这个局面,她也知道墨煊并非墨国国师那么简单,这其中定还有什么秘密。
今日听得徐容景这么一说,沈画心头忽的浮起一个念头,继而她又否定,她看向徐容景,接着询问。
“那么这场女子失踪案,是太子一手策划出来的?”
徐容景眉头轻拧,他语气也有些困惑。
“不,太子并未参与此事,但事后的利益全部流向了太子,这只能说明太子参与了此事,却不能证明太子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
沈画知晓徐容景并未说谎,她也跟着疑惑起来,接着面上一松,她嘴角的笑容很是真实。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徐容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转身走远,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有缘再见。”
沈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