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低头看了眼腊梅,即使她不是主使,但也是间接杀害李氏的人,沈画手腕翻转,一道血迹溅出,腊梅双眼圆瞪。喉咙里嘎嘎了两声,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死了,没有人被割了大动脉还能继续活下去,让她死的这般轻快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仁慈。
沈画看着地上的尸体,将手中的小刀在腊梅衣服上抹了抹,直到一丝血腥味不留,才满意的离去。
她沈画从来不是善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若再犯,斩草除根!
月光凄凄,远处有野猫哀嚎,一片废墟前趴着一个尸体,半晌,一旁的树林里有人影闪过,再定眼时已没了踪影,而原本躺着尸体的地面上,仅留有一滩血迹。
李氏的事件被沈画查了水落石出,而此时的始作俑者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情。
沈眉无意识的扣着桌椅,她本想皆东城区一案除去沈画,哪成想,这件事倒给沈画做了个垫脚石,一跃成了郡主!地位高她一级不说,想要再次对她下手更是难上加难。
正想的出神之际,东方翼推门而入,沈眉立刻堆上笑颜,风情万种的走到东方翼身边。
东方翼因上次沈眉给他出谋划策对她好感直上,每日留宿与沈眉此处,倒是把真正的太子妃给忽略了,沈眉对此乐观其见。每日将东方翼伺候的好好的,东方翼对她也越来越上心。
“太子爷,外面风大,眉儿准备了一碗热粥,快些趁热喝了吧。”
东方翼点了点头。
“爱妃真是体贴。”
沈眉羞红了脸,将粥端到他面前,东方翼不疑有他,一碗到底。
沈眉见他将粥喝完,嘴角挑出一抹魅惑的笑,她贴上东方翼的身子,呵气如兰。
“太子爷是否乏了,随眉儿就寝可好?”
东方翼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他觉得今日的沈眉异常的美,霎时被勾了心魂,低头便吻上那殷红的唇,沈眉嘤咛声,声音暧昧,更是将东方翼体内的火勾起,他一把将沈眉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向床榻。
沈眉顺势睡在梨花床上,东方翼心头一阵火热,呢喃一声。
“眉儿,你真美。”
沈眉笑的妩媚,将东方翼一把拉下,床幔垂落,满室旖旎。
沈眉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请了大夫,算准了自己怀孕率高的几日,在粥里下了药,无色无味,东方翼不懂药理自然不曾察觉,糊里糊涂的便被沈眉拉上了床。
这厢沈眉与东方翼翻云覆雨,而沈琴却独守空房,贴身丫鬟颤抖着道。
“太子妃,太子今日...今日...”
“今日又在沈眉房里了是吧?”
沈琴阴沉着一张脸,将丫鬟没有说出的话接上,那丫鬟身子抖了抖,低低的应了声。
“是...”
沈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玉杯往她身上砸去。
“滚!”
玉杯砸中了丫鬟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她红了眼,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沈琴坐在桌旁,心中愤恨难平,明明她才是太子的正妃,为什么得宠的却是她沈眉!在将军府的时候她便事事不如沈眉,导致别人记得的永远只有大小姐沈眉!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事情出现转机。
她嫁来太子府了,还是以正妃的身份,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欣喜若狂,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要翻身,终于可以将沈眉踩在脚底下,却没想到,依然是这个结果!
凭什么,凭什么她沈眉就可以享受这一切,而她沈琴就只能在背后默默羡慕?不,她不要再继续被沈眉压下一头,她要她沈眉有朝一日抱着她的腿求她!
沈琴握紧了一双玉手,纤长的指尖陷进肉里而不自知。
“大人,长安会的事情有进展了。”
风澈低着头,生意低沉,墨煊细长的指在半面白玉面具上摩挲着,他语气淡漠。
“说吧。”
风澈应了声,徐徐道来。
“现在的长安会被分成三股势力,其中两股势均力敌,分别落在徐容景和顾倾城名下,而其中最大的一份却不知所踪,目前正在进一步调查。”
墨煊听到徐容景和顾倾城的名字时,眼眸一动,接着恢复平静,他淡淡落了句。
“继续查。”
风澈将头低的更深。
“是。”
“大人,还有一事...”
风澈直起身子,犹豫着开口,墨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除却我们荀门的人,还有一方也在调查长安会的事情。”
墨煊挑眉。
“哦?可查到是何人?”
风澈点了点头,眉头却愈加深锁,他缓缓道。
“是玲珑坊。”
玲珑坊!墨煊神色一变,玲珑坊是夕颜名下的产业,也是她一手创建的,如今她死了,还能有谁在继续追查这件事?他抿了抿唇,看来有必要到玲珑坊走一趟了。
而令墨煊更上心的是风澈说的另一个消息,长安会被瓦解,其中与徐容景和顾倾城逃不了干系,这两人在他的意料之中,令墨煊在意的是那股不知所踪的势力究竟流向了何方,他敢断言,那势力的掌控者便是使得长安会被封,洛家被灭门的始作俑者!
墨煊这边刚刚得到消息,长安的事情玲珑坊也在追查,而许流翎也察觉到墨煊的存在,他不禁拧起好看的眉,这股势力强大得很,他想要深入调查,却半路没了线索,只得作罢。
袖引端了茶水上楼,一进门便看到许流翎锁着眉头,她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