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查笑道:“娘娘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施法了!”
苏荷走入了阵法之中,风查口中念念有词,原本天朗气清的别苑之中竟然突然刮起了狂风,与此同时,血池之中红光乍现,诡异极了。
同一时间王府之中,沈画被靠在软塌上,脸色苍白,易大师端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桌案上摆放着阴阳八卦图,一个侍女被捆绑在地上,赫然就是之前为苏荷和风查传递消息的那个女人。
易大师面色严肃,手中铜钱翻飞,那八卦盘上白光乍现,将那侍女笼罩其中,沈画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侍女,一旁的春来也紧张的咬紧了嘴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要亲眼在她面前上演了。
突然之间,那侍女尖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此时那白光之中隐约有红光闪烁,随后,那侍女就昏倒在地。
别苑之中的苏荷已经悄无声息了,风查满意的上前查看了一番,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心中不宁,掐指一算,面色陡然变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而此时,侍女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没等她露出得意的表情来,就看到了沈画的脸,那得意的笑容扭曲起来,面目狰狞不已。
“沈画?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现在是谁?镜子!快给我镜子!”
沈画慢慢起身,走到侍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目光里带着厌恶和悲悯,“苏荷……不,或者该称呼你为苏七,还是你更喜欢自己原来的名字顾倾城?”
苏荷瞪大了眼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她怨毒的目光看向沈画,“是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沈画嗤笑一声,“顾倾城,你还真是奇怪,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既然你不知道从何处学来那诡异的法术陷害我,我为何不能将此法术还给你呢!”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苏荷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看向沈画,沈画却全然不在意,她冷冷吩咐道:“来人,此人擅闯王府,意图刺杀我,将她带下去,大刑伺候!”
“你敢?”
“我为何不敢?既然你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难不成我还对付不了你么?这就叫做作茧自缚!”
苏荷咬碎了一口银牙,暗自埋怨风查做事太过不仔细,竟然出了如此荒唐的篓子,眼下更让她愤怒的是,她该如何才能从这侍女的身体里逃出去?但愿风查那个蠢货发现了端倪。
风查确实是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此时正在努力改正,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正在试图回溯阵法,让苏荷重新回到苏七的身体里,然而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想要让苏荷的魂魄重新回到身体里谈何容易,更何况,此时对方的状况一无所知。
侍女很快就被带了下去,沈画则恭敬的给易大师行了礼,“今日之事真是十分多谢大师,若是没有大师伸出援手,只怕我此时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王妃福泽深厚,岂是这些宵小能够算计到的,只不过老夫还真是没想到,如今竟然有人能寻到如此阴毒的法术来害人,王妃定要更加小心才是,也不知道这施法之人到底是谁?
“其实我心中有些猜测,这人应该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与我们有深仇大恨,可惜如今皇上对他颇为看重,即便是我和王爷也不能当面对他做些什么。”
“莫非是那个什么抓鬼的张子清么?”
“正是此人,此人本名风查,是江湖中人,似乎对一些诡异的法术十分精通,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和苏荷掺和到一处的,不过他们绝对是居心不良。”
易大师想了一想,从袖中掏出一枚八卦挂件来,递到了沈画的手中,“这是一枚八卦盘,上面刻了一种防止妖邪的阵法,王妃随时佩戴能够阻挡这些阴邪之物。”
沈画又拜了拜道:“如此多谢大师了!”
却说这别苑之中,风查正竭力挽回自己的失误,然而之前做法的时候那血池之中的魂魄已经用去了,想要回溯法术,只能再重新找来魂魄,风查面露寒光,顾不得其他,只迅速封住了北苑大门,乘着夜色出去了。
此时皇宫之中,老皇帝半靠在软塌上,悠闲的与慧妃说话,慧妃端坐一旁,体贴的拿了水果喂他。
“陛下,也不知道此番朔儿他们的状况如何了?可曾有消息给陛下?”
东方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些朝廷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何况有墨煊跟着,能有什么大事?”
慧妃手一顿,讪讪一笑道:“陛下所言极是,是臣妾着相了,有并肩王护着朔儿,他如何能不好呢?”
东方烈闻言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朔儿是该好好向墨煊学习,别成天的小家子气,日后他是要做大事的,眼界和胸怀都该放宽阔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