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修剪花草的沈画身上,不免惊讶睁大了眼睛,“先生……说的是王妃?”
见他一脸的不敢置信,墨煊慎重道:“怎么?你不相信?本王说夫人能帮你,那就一定如此。”
东方朔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国师有些敷衍自己的意思,倒并非他看不起女子,而是他长这么大,确实是没有听说过多少女子能够在商业上有杰出表现的,尤其此次的事情十分重要,他不想有任何的差错。
不过鉴于对墨煊的信任,东方朔还是耐心的将沈画请了过来,并且将自己与太子之间的比试说了一次。
熟料沈画一听,丝毫没有为难之色,只略一沉思道:“不过是赚钱而已,这有何难?如今皇城之中酒楼虽多,有特色的却几乎没有,因此我觉得,不如开一家特色酒楼如何?”
“开酒楼?”东方朔沉吟片刻,“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我对此一窍不通,恐怕就算是酒楼开起来也未必能赢了太子。”
沈画将手中修剪好的一盆兰花放到了桌案上,眉宇间带着些许笑意,“殿下何必妄自菲薄,这经商与求佛是同样的道理,心诚则灵,想要开一个好的酒楼,首先要有一个好的地点,然后再找一个好厨师,自然也需要一个好掌柜!如此,何愁赚不了银两呢?”
东方朔却越发皱眉,“话虽如此,如今这些东西我一无所有,该如何去寻呢?”
墨煊接过话道:“这就是要看你就平日里的交际与人脉了,若是你平常认识的人里各种都有,那么何愁找不到自己想用的人才呢?”
东方朔若有所思,想到先前自己所结交的那些所谓朋友,无非是些纸上谈兵之徒,一时羞愧不已。
墨煊也不想为难他,给沈画使了个眼色,沈画了然的点头,接过话来,“我早年认识一个人,或可担任酒楼总厨,至于地点么,听闻城东的有一处地皮正在出售,那里人流来往十分密集,倒是开酒楼的好地方!
东方朔闻言眼前一亮,“多谢王妃提点,我这就去将那地皮买下来!”
“慢着!”墨煊止住了他的脚步,“戒骄戒躁,殿下,你又忘记了!”
东方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一张青涩的面孔上难得带着几分羞赧,墨煊也不好意思再责备他,沈画噗嗤一笑,“真是个傻小子,走吧,先带你去见见那位地皮老板如何?”
东方朔一愣,“难道先生和王妃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墨煊和沈画对视一眼,“若非如此,如何能帮你战胜太子,你且记着,但凡做大事,行一步而先观九十,只有事先做好准备,遇事才不会惊慌失措。”
东方朔心中动容不已,知晓这是墨煊在提点他,连忙给墨煊行了大礼,“多谢先生指点,朔谨遵教诲。”
就在墨煊他们一行人准备去东城找那卖地皮的老板时,那老板正战战兢兢的接待着一位贵客!
上好的金丝楠木桌旁斜斜的靠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桌上放着一杯用大红袍煮好的香茶,精致的糕点堆叠在茶碗旁边,茶香氤氲中,来人缓缓的开口。
“朱老板,可知道孤此番找你何事啊?”
东方翼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茶香扑鼻,让他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
一旁恭敬站着的朱老板微微低着头,略显肥硕的身躯此时正在微微颤抖着,不时抬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殿下,小人确实不知道,还望殿下明示一二!”
东方翼冷哼一声,将茶碗重重的扣在桌上,“怎么?和孤装糊涂?”
朱老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整个人伏在了地上,“小人不敢!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殿下,您就别为难小人了,有什么小人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就是!小人莫敢不从!”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既然如此,就将地契拿来吧!”
朱老板微微一愣,心中却咯噔一下,太子的名声他是知道的,看上什么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如今提及地契,东地皮,若是寻常时候送了也就送了,不过现在,那地皮早就被一字并肩王给预定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朱老板急的抓耳挠腮,头上的冷汗也更加的厉害了,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了,一个是恶名在外的太子,一个是享誉京城的王爷,朱老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愿意拿出来?”东方翼见朱老板神色犹豫,脸色不免沉了下来,一双眼睛狠厉的盯着他的脸,看的朱老板心惊胆战,连连磕头道:“殿下息怒,并非小人故意推脱,只是那地契已经有主了。”
“有主?你且说说,主从何来?”
朱老板一咬牙,将先前墨煊夫妇已经约见了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以此能让东方翼打退堂鼓。
老板冷汗涔涔的跪在地上,简直汗如雨下,不过片刻,整个里衣都已经湿透了,尽管如东,他却丝毫不敢开口,只低头等待着东方翼的吩咐。
“原来如此!”东方翼微微勾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看起来十分的冰凉,渗人,他一双桃花眼微勾,冲朱老板挑起了眉毛,“你且起来吧,既然今日并肩王也约了你,不如就等他一等好了。”
朱老板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中早已经一片哀嚎,他不过是想要卖个地皮而已,怎么会惹来这么一尊大神?如今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看来如今只能等并肩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