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查闻言心中一惊,这沈画何时与长安会接上了头?她想要做什么?
苏荷见状也不再兜兜转转,“我怀疑,那沈画只怕是想要营救敬妃的娘家人!要知道,敬妃曾经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敬妃落难,她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风查惊讶的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难不成那沈画还能劫天牢不成?”
“只怕她联系长安会的目的就在这里!她大约已经猜到皇帝如今听信我们,敬妃一家绝对不可能善了,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兵行险着了!”
风查满脸阴霾,“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就要提前计划了,绝对不能让沈画将李家人救出去,那李家背后势力不小,一旦不能斩草除根,日后只怕会报复我们!”
“我也正有此意!”
风查有些疑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沈画的计划,为何不直接上报陛下?”
苏荷神色一冷,“愚蠢!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那皇帝再怎么糊涂,也会奇怪我们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到时候细细一查,你我做下的那些事情,难道就能糊弄过去么?东方烈虽然如今脾气古怪,又被我们用药物控制了,却并不代表他愚蠢,事实上,他能在这个皇位上坐这么多年,自然是只老狐狸,所以,此事我们也不能从明面上动手,你且附耳过来!”
风查凑上前去,苏荷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风查连连点头,随后才匆匆离去。
苏荷看着风查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敬妃啊敬妃,莫要怪她心狠手辣,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当初救错了人!
“来人!摆架,本宫要去看看敬妃娘娘!”
撇开苏荷如何去奚落敬妃一番不提,王府之中也并不平静,几番敲定之下,沈画和墨煊才定下了具体的营救计划,有了长安会的参与,沈画对救出敬妃家人一事又多了几层把握!
这一日,沈画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墨煊又被皇帝宣入宫中,临行之前,沈画拉着墨煊仔细吩咐,“王爷,近日来皇上喜怒无常,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不可逞强!”
“夫人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沈画点头,直将墨煊送入车辇才回到府中。
墨煊进了宫,就见到老皇帝斜斜的靠在软榻之上,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疲倦,见到墨煊进来,他原本耷拉着的眉眼微微抬了一抬,手往软榻边拍了一拍,“过来坐吧!”
墨煊低垂了眉眼,“微臣不敢!”
老皇帝叹息一声,“儿,你还在怪朕?”
“微臣不敢,陛下,微臣如今只是墨煊!”
老皇帝见状也不再勉强,只是开口道:“也罢,朕说过要给你时间,朕也不逼迫与你,如今朕已经年迈,也想有人承欢膝下,与朕说说知心话。”
“陛下,您后宫之中说知心话的人何其多?就不要拿微臣做筏子了,陛下有话吩咐就是,微臣定然竭尽所能!”
“儿……”老皇帝语塞,也知道这是他的心结,要解开谈何容易?不过自从敬妃被打入冷宫,他越发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苏妃确实温柔小意,但是却并非能说知心话之人,这一点,老皇帝纵然荒唐却并不糊涂。
老皇帝平息了一番心中的失落,才重新开口,“朕今日找你来,只是想要和你说说话,顺便让你陪朕下下棋!这样也不行么?”
墨煊依然恭敬的站立一旁,“陛下的吩咐莫敢不从?既如此,微臣就与陛下手谈几局好了。”
老皇帝这才稍稍满意了一些,心中对这个儿子也越发的喜欢了几分,这孩子果然是面冷心热的。
就在墨煊被老皇帝留在宫中下棋的时候,风查也开始乔装打扮,等候夜色的降临。
夕阳终于将最后一丝余晖埋进了黑暗里,夜晚降临了!天气并不算是太好,月亮被乌云遮掩其中,只点点星光闪烁在那深沉的夜幕之中。
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从这黑暗中穿行而过,速度快的让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
墨煊脚步匆匆的从宫中出来,抬头看了看那阴沉沉的天空,被皇帝留到现在让他始料未及,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在等他一同用膳。
这么一想,墨煊越发加快了步伐!
突然间,墨煊突然发现了一道身影以极其诡异的速度朝着天牢的方向赶去,而那身影让他熟悉至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墨煊提步追了上去。
墨煊足尖轻点,行动间已然抽出腰间软剑,朝着那黑衣人直直的刺了过去。
风查心中一惊,慌忙转身抵挡,然而墨煊哪里容他,手中长剑往前一送,噗嗤一声刺入了肩头,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风查沉声道:“兄台何人?你我无冤无仇为何突然对我拔剑相向?”
墨煊冷哼一声,却并不答话,只拔出长剑来继续朝着他要害处刺去,此人化成灰他都认识!他竟然大言不惭说两人无冤无仇?当真是可笑!
想到沈画曾经遭受到的那些痛苦,想到他们的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墨煊心中愤恨不已,手上的攻势也越发凌厉起来。
风查心中暗道不妙,从那昏暗的星光中,他已经察觉到了来人的身份,当即也不再多纠缠,只想着该如何尽快离开此处。
墨煊的功夫不弱,加上风查又受了伤,不多时,风查便落入了下风,几次都差点被伤及要害,风查当即苦笑不已,然而对生的渴望让他爆发了最后的能量,他朝着墨煊抬起一脚,墨煊退让了两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