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皱着眉头,过了半晌才说道:“臣妾昔年的家就在城西三十里,如今也是没有一点祖业,不如,让臣妾住到并肩王府去?那里出行也很是方便,正巧也跟王妃妹妹多亲近一番。”
东方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罢,就依爱妃所言,墨煊那宅子也很大,不愁爱妃没有地方住!”
随着老皇帝金口一开,隔天墨煊和沈画便接到了圣旨。
接旨的那一个刹那,沈画便跟墨煊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看来是在宫中的那位不安分了。
墨煊不由得轻轻地抱着沈画:“夫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画此刻心跳加速:“该来的总是回来,任凭是臣妾想要躲过,恐怕也是不行,既然这位苏妃要来,那我们就迎接罢。”
墨煊点了点头:“记得,凡事一定要注意她的形迹,我也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并不简单。”
沈画轻轻地哂笑一声:“不管是前世今生,所幸的是有你在,既然你我夫妻伉俪情深,便不惧那苏妃到底是何人,更不会惧怕她与你我会产生什么样的纠葛。”
墨煊微微颔首道:“正是如此,她要来便让她来罢。”
果不其然,仅仅隔了一日,苏荷已经带着仪仗来到墨煊的府邸,只看苏荷的眼中带着高傲,如同一只骄傲的母鸡。
排场果然很大,符合她这第一宫妃的名头。
墨煊自然是不在场,今日本当是朝会,墨煊还不曾下朝。
便看这时,苏荷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金丝马车,身边跟着几个宫人,清一色的都是新面孔。
便只听见苏荷一进门就耀武扬威起来:“沈画呢?为什么不见她来迎接本宫!”
早有奴婢静静的等在门口:“王妃在内院呢。”
苏荷一听,立即脸色阴沉,心底止不住的的说道:沈画啊沈画,你这可是故意给我口实。
然而当苏荷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冲进王府时,王府之中一片寂静,只看这些奴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没有受到苏荷的影响。
这一下,饶是苏荷也是恼怒不堪,“本宫凤驾在此,沈画为何不出来迎接?”
府邸上的佣人对着苏荷恭恭敬敬的说道:“本朝从未有品级高者出门迎接品级低的宫妃的规矩。”
苏荷不由得恼羞成怒:“掌嘴!你敢说本宫位分比沈画低?!”
却不料那佣人抬起头来看着苏荷:“我们王妃是超一品官职,王爷更是与国同休的并肩王,娘娘你虽然在宫中呼风唤雨,是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但要算起位分来,比我家王妃还低了两品,故而我家王妃在内院等候娘娘。”
佣人说的不卑不亢,苏荷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好啊!一个下人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看来沈画教养下人的功夫的确太差,也罢,今日本宫就替沈画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随着苏荷一声令下,只看从她的身后立刻冲出来几个侍卫,正准备将下人按倒在地时,却不妨那下人张口说了一句话:“我是镇国大将军秦氏的女儿,何来的下人之说?”
当下,便看苏荷脸色一阵铁青,镇国将军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墨煊和沈画的府邸上?而且还穿着下人的衣服!
当即,那几个侍卫便不敢下手。
苏荷走上前去,质问道:“既然是将军贵女,为何自降身份穿着下人的衣服?”
岂料秦文君一点都不含糊:“父亲让我到王妃府上学礼仪,我正想着怎么偷偷跑出去。”
随着秦文君这句话说完,苏荷恨不得咬牙切齿上去真的把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拿下。
但将军贵女,苏荷还没有傻到真的去得罪。
只得忍下这口气:“沈画在哪儿?”
秦文君指着后院的门,“王妃姐姐在那儿。”
说着,便看着苏荷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到内院去了。
秦文君的确是镇国将军送来墨煊的府上,早在先前就已到来,就连沈画也不曾想到,苏荷一来,竟碰上了这个小煞星。
沈画此刻在后院之中烹茶,茶香阵阵,竟是难得的清冽馨香。
而后,便看苏荷气势汹汹二俩,很是煞风景,不由得吩咐下人,“去给娘娘送杯茶去,降降心火。”
但当那侍女端着茶朝着苏荷走去之时,苏荷的声音已经到了:“沈画!你敢蔑视本宫!”
沈画不经意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苏荷那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哦?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
苏荷冷笑一声:“本宫前来,昨日已经知会于你,你竟端坐府中,好悠闲!你说,本宫来你府上,你为何不出门迎接!”
看着苏荷气急败坏的模样,沈画不禁淡淡一笑:“天底下没有昨日知会今日主人就必须等在门口的规矩,更何况宫中妃子出行,应当派遣一侍卫,五里一报,把你的行踪报之给我,可我到现在也未见一个侍卫来报,怪我了?”
苏荷吃了一个瘪,她本来想的就是静悄悄的来,到时候进了门好责难沈画,却不曾想沈画竟然深知宫中规矩!
苏荷又是一阵冷笑:“好,这也说得过去,现在本宫就在你面前,为何不见你上前行礼!”
沈画喝了一口茶,清冽的茶汤带着一阵阵的馨香,让人闻之心神清爽,只看沈画闭着眼眸享受了半天,这才站起身来。
苏荷原本以为沈画要给自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