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翠儿离开国师府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个半时辰,沈画在内室之中,痛得死去活来,国师府上下乱作一团,就算是此时国师府丢了一个翠儿,谁也没有发现。
沈画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背后的淤青一点点的扩散,不过是两个多时辰的功夫,沈画的整个背脊已经布满,在淤青之中,还有一条条黑紫色的纹路,就好似那毒素一般。
沈画吃痛,连声**:“来人!来人!”
站在门口的侍女急忙冲了进来:“夫人。”
沈画强忍住疼痛:“我问你,翠儿去了多久了?”
那侍女一愣:“翠儿姐姐?走了大概有快三个时辰了罢?”
沈画心下一紧,这下遭了,长安会距离国师府也不过是十来里路,如何能去上快三个时辰还未回来?
当下,沈画便吩咐那侍女道:“快!快去将侍卫都叫进来,我有话说。”
“是,夫人。”侍女急匆匆的跑出门去,不多时的功夫,便看墨煊留下的这些内卫一齐走进沈画的内室。
“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立刻加强府中的戒备,派出人去,寻找我的贴身丫鬟翠儿,一刻也不得松懈!另外派去一人,去长安会请来钟先生!”
“喏!”领头的内卫站出来领命。
沈画思来想去:“且慢!你们先不要动,暗中加强戒备即可,所有的人如常,若是有人进来府中,尽管放进来,需知瓮中捉鳖。”
“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到!”随着那内卫头领躬身领命,霎时间,这些内卫消失得一干二净,此刻的国师府中一片冷清,一如先前。
苏荷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到长安会的门口,苏荷自然知道,这酒楼便是长安会在京城设下的暗桩,说到底,若没有沈画的出现,她顾倾城到现在还是长安会的主人,正是因为苏荷的出现,这一切都改变了!
尤其是沈画来狱中的那一次,更是袒露了自己就是洛夕颜的事实!
苏荷看着这长安会,心中百感交集,然而此刻,只听苏荷吩咐了一声:“去东宫通知太子,请来兵马,今日便要捣毁这长安会!”
随着苏荷一声令下,当即便有人拨马就走,赶往东宫,而另一边,苏荷则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去监视国师府!看住沈画那个贱人!不要让一个人进入国师府!”
“喏!”领命的黑衣人即刻出发,在这时,苏荷才暗暗的放下心来。
然而此刻,国师府中一片冷清,不少黑衣人在远处望着国师府,心中不禁犯嘀咕:“这苏姑娘倒也真是,公主殿下让她来办事,可她就会折腾我们!”
另一个黑衣人开口道:“这苏姑娘的心可真狠啊!你看那侍女被她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你我兄弟可不要犯在她的手上!”
“她凭什么?不就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一个丫鬟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我兄弟还能栽在她的手上不成?”
“嘘!噤声!你懂什么?我看这苏姑娘绝对不是寻常人,你见过哪个寻常人有如此手段?还是别说了,我们好好在这里守着便是!”
“是啊是啊,兄台说的是……不过那小侍女的滋味,当真是好啊……啧啧啧!”
此时的街道上一片寂静,长安会在京城的东南方向,只看从东方涌来大股的兵勇,这些兵勇正是太子东方翼的部下,东方翼虽然被禁足宫中,可他依然还有调动太子六率的权力,不多时的功夫,当这一队兵马来到苏荷面前之时,为首的将官正是昔日跟随顾倾城去踏平勾栏院的那人。
这将官拱手作了一揖:“苏姑娘,太子殿下让我过来听从苏姑娘的调遣。”
苏荷瞥了那将官一眼:“踏平长安会,这里就是长安会的楼子。”
那将官扫了一眼,翻身下马,亮出兵刃:“兄弟们都跟我走!”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这将官已经冲进了这一座酒楼当中,但里面空无一人,就连这酒楼里的桌子案几等,也俱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原来在墨煊临走之前,早已进行了周密部署,将长安会的据点秘密的挪了一个窝,苏荷当然一无所获。
当这将官带着人冲出来时,苏荷脸色铁青,咬了咬牙:“走!去国师府!”
霎时间,这一队人马开往国师府,但距离国师府还有十里路时便已经停了下来,原来先前老皇帝东方烈下令修缮国师府,并开辟公主行在时,将整条街都买了下来,国师府占地很大,方圆十里俱是国师府的地界,以墨煊的为人断然是不许,但隆庆公主东方清儿在他的府上开辟别业,自然也是另说。
当下,苏荷下了马,唤来跟随在东方清儿身边的内卫:“你们去,坏了沈画的身子,公主给你们重重的赏赐!”
这几个彪形大汉心知肚明,这自然是公主的意思,兄弟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准备摸进国师府中去,最好是能找到沈画,坏了她的名节,这样的话,回去后也好交差。
“嗖嗖嗖!”
只看这几个彪形大汉身手都十分不错,从国师府的后院潜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