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看墨煊一把拉住沈画,将其护在身后,随后当即砍翻一个冲上来的御林军,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墨煊左突右躲,一时间根本无法脱身。
“砰!”只看一个御林军一脚重重踹在墨煊的头上。
“夫君!”沈画发出一声尖叫。
“咔嗒。”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墨煊一阵头晕目眩,当他清醒过来时,脸上的白玉面具已经出现了裂痕,随即便是一声轻响,左脸颊上的面具碎裂,掉落。
老皇帝东方烈猛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惊诧!
老皇帝东方烈在这一刻有些微微的失神,墨煊更是如此,白玉面具已被打碎一角,只看他急忙掩住口鼻,用袍袖遮挡住。
老皇帝东方烈眯着眼睛,盯着墨煊,此时正是夜色,只听见墨煊正色说道:“陛下,还请饶过臣下妻子,臣此生与她患难与共,不知经历过多少艰难岁月,若是陛下强行下旨将一对恩爱夫妻拆散,您心中又何忍?”
老皇帝东方烈老眼浑浊,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精明,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墨爱卿,朕并非是那无情之人,只是朕要为朕的女儿,隆庆公主寻找到一个出路,朕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才最为合适,怎么,爱卿还要拒绝这泼天的隆恩吗?”
墨煊看着沈画,更看着围住自己的御林军,淡淡说道:“陛下!臣并非是隆庆公主的良人,臣心中只有妻子沈画一人,恐怕此生便是要辜负公主的好意,若是陛下肯降旨收回成命,那微臣唯有感激不尽而已!”
沈画在这时也站出来轻声说道:“陛下,我与夫君二人乃是一体,他不能无我,我不能无他,若是陛下以旨意强行拆散我们,只恐天下人人心不服,更何况我与夫君恩爱非常,妾愿生生世世嫁予他做娘子,若是陛下想要妾死,那妾也只有唯死而已,在阴曹地府,也要等我的夫君来接我。”
说着,只看沈画猛然上前,一把夺过旁边站着的御林军手中的长剑,横在脖子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东方烈。
墨煊这时大急:“画儿!你别动!求你……”
众人直到在这时,也是头一次看见一向孤傲冷隽的国师大人竟如此卑微的恳求,只看墨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陛下!还请陛下念在多年来服侍陛下的份上,饶过我的夫人,饶过我的画儿!”
墨煊的这一作派,东方烈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阵激荡,想不到这国师也是个性情中人,更是情场的痴子,老皇帝东方烈轻咳了一声:“墨爱卿,并非是朕不给你机会,朕曾有言在先,只要你娶了隆庆,那么你妻沈画与隆庆公主身份地位均是平等,国师府一门两位平妻,有何不可?”
沈画冷冽的看着东方烈:“一心分给二人,何能各持一半?终究是厚此薄彼,对我,还是对隆庆公主都是不公,陛下圣明贤德,还望陛下莫要让我夫君为难。”
当即,随着沈画这话说出口,隆庆公主东方清儿脸色铁青,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是啊,她乃是一朝最受宠的公主,虽然昔年流落民间,可也是天潢贵胄,竟然看上一个英伟的男子却嫁不进去,且这男子还与妻子上演这一场苦情戏,岂不是硬生生的打了她的脸面?
“父皇!女儿不嫁了!”只看东方清儿猛然站出来出声道。
老皇帝东方烈诧异:“乖女儿,你不是一直想与国师喜结连理?成就一段佳话?”
东方清儿满腹委屈:“父皇,女儿不要嫁了,若是执意如此,只会碍了人家的脸面,女儿可不是那等没羞没臊之人!”
说着,东方清儿便一甩袍袖,这便要走开。
老皇帝东方烈冷哼了一声,示意李如海和御林军统领:“下去!”
李如海走上前来:“陛下,事到如今,当如何将就?”
老皇帝东方烈看着墨煊,更看着一脸决绝的沈画,盯了半晌,蓦然抚掌大笑:“好啊好啊!果然是一对拆不散打不走的神仙眷侣,今日是朕做错了,隆庆公主是朕这么多年来最对不起的女儿,多年来她未曾在朕的身边,朕想着在朕有生之年为她寻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夫婿,呵护他,保护她,所以朕把目光就放在了墨爱卿你的身上,却不料给墨爱卿倒是平添了许多烦恼,今日之事,朕之过也。”
“陛下!”墨煊急忙磕头。
老皇帝走上前来,墨煊却是不敢起身,一则是因为白玉面具已经破碎,墨煊自然是怕老皇帝在此时看出端倪来,这第二,则是君臣之礼的缘故。
“爱卿快快请起罢,尊夫人的事,朕也不愿意再过问,只是清儿刚刚苏醒,这欢喜丹之疾仍在,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如何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