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仅是这些负责审案的官员一愣,就连东方翼也不由得有些片刻的失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东方翼越来越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自己的父皇东方烈定然是要做点什么才对,但老皇帝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
东方翼想不通,随着上次他在朝堂上失势,一些跟随他很久的人也见风使舵,纷纷投靠在了国师墨煊的身边,换言之,这些人都认为太子东方翼迟早会被废掉,那么继续跟随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东方翼到呢怎能不恨?而如今,李如海竟然也拿出皇上的御赐金牌来,给他难堪,这却是让东方翼如何能够容忍,他这个太子,究竟还要有多少掣肘才算?
当下,东方翼脸色铁青,但墨煊仍旧是如同冰山一般,端坐在那里,沈画更是等待着结果昭然,如此一来,不但这件事情可以顺利圆满的解决,恐怕东方翼再想要打什么鬼主意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但很显然,东方翼并不打算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只听东方翼对着李如海说道:“李公公,要将这宫禁之中的内官全部查清,需要多少时间?”
李如海眉毛一挑,眯着那一双浑浊老眼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若是想要将这宫禁之中的内官全部查清,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
东方翼长舒了一口气,一天时间,只要有这一天,那么也好办了,东方翼此刻迫切的需要时间,让他有所准备,尤其是那个混进皇宫之中的人,他定然要将此人斩草除根。
原本按照东方翼的计划,是要将此人留着的,若是能够顶替已被太子六率的人灭口的春公公,那么以后在宫禁之中行事也就更加的方便。
东方翼不曾料到,这墨煊竟有如此大的能为,竟然能将李如海也收入囊中,他是堂堂太子,却没能将李如海纳入彀中,这墨煊到底藏着怎样的算盘?所谋到底有多大?
当下,东方翼看着李如海,又瞥了一眼墨煊,不由得犹疑道:“既然查清楚这些宫人的脉络需要一天的时间,那么就暂且退堂罢,明日接着再审。”
东方翼淡淡开口道:“如何?”
那刑部和大理寺以及鸿胪寺的官员如蒙大赦,纷纷对东方翼投去感激的眼光,东方翼却是一脸厌恶,想来这些人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今日三法司会审,原本东方翼可取得辉煌的战果,但眼前这几个人,却让他功败垂成不说,就连本人也是备受羞辱。
李如海也站起身来:“好,那便明日再审,本督也要回去把这名册上的人一一核查清楚,好报给殿下和各位大人。”
墨煊冷着一张脸,默默的走下台去,牵住沈画的手。
岂料,东方翼朝着大理寺卿使了一个眼色,大理寺卿一派惊堂木:“且慢!”
墨煊和沈画回过头去,却看这大理寺卿一脸正色的说道:“国师可以走了,但尊夫人目前是我三法司传唤的对象,不能轻易离开,还请国师夫人到我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待上一日,待到明日真相大白之事,也好还夫人一个清白。”
墨煊伸手拦住沈画,看着大理寺卿,冷笑一声:“陛下圣旨上尚未提及此事,只让我家夫人住在紫竹宫中,你一个从三品官,也敢关一品诰命吗?”
大理寺卿一脸酱紫色,东方翼又示意刑部司郎中,只看那郎中大人开口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圣旨命我等彻查此案,那么便一切按照章程来办事即可,国师大人此举是否有越权之嫌?”
鸿胪寺卿也站出来说话:“我大墨国以礼治国,遵循的是礼教和严法,任何人不得去触碰,更没有人能够凌驾于律法之上,还请国师大人明察,尊夫人请按照章程办事。”
墨煊冷笑一声:“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不遵!那么好,既然如此,那么便将本国师与夫人关在一处,这总不算为难尔等罢?”
“这……”大理寺卿面露难色,如果是这样,如何能够使了伎俩?
“与礼不合,还请国师大人多担待些。”鸿胪寺卿站出来说道,看他的样子,好似一挥手的功夫便要命人将沈画绑起来,送到那大理寺天牢当中去。
“担待?你说与礼不合那便是不合?本国师偏偏说这最符合礼制!如果说你们认为我夫人犯下大罪,那么作为她的夫君,本国师又岂能逃得了干系?既然如此,废话少说,速速将我也拿了!”
墨煊的态度很是强硬,在场之人莫不侧目。
“夫君……你何苦……”饶是沈画在这时有着千般的柔情万转的缱绻,却也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墨煊温柔的将沈画揽入怀中,李如海看着夫妻二人恩爱非常,不由得出言道:“圣上旨意,让国师和夫人住进紫竹宫内,便于三法司传讯,陛下传旨之时,老奴就在身边,各位大人,遵旨办事吧!”
听得李如海如此说,这几位在场的主审官倒也是并没有为难沈画和墨煊,只得遵旨办事。
东方翼铁青着脸,走出三法司的大殿,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放过沈画和墨煊一马也不打紧,想到这里,东方翼在走出门的刹那,不由得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墨煊,沈画,你们等着!
待到出了这个门,便听见东方翼吩咐身边的太子六率:“来人!”
太子六率的都尉立即走上前来:“太子殿下!”
东方翼恨得牙根痒痒,“叫上些人,晚上的时候把前几天派到宫里去的那个家伙给我宰了,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