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侍郎之所以找其他人去府上,名义上是谈论国经,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做第二条打算?留条后路总是好的,在义无反顾的帮助太子承继大统的路上,一旦功成,那便是从龙之臣,若是未功成,那么便是丧家犬!
孤注一掷总不如两边下注来得安全稳妥!
顾倾城甚是得意,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了沈画的惨状,在东宫之中也难得对下人温言几句,小侍女仍旧是每日对顾倾城侍候的甚是周到,顾倾城也渐渐对其产生了信任。
这日清晨,顾倾城大摇大摆的坐上鎏金马车,直奔国师府,现在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顾倾城已经无所顾忌,想来这些时日受过的屈辱,她恨不得立刻冲到沈画的身边,对她百般羞辱,方能泄去心头之恨。
很快,不多时的功夫,顾倾城的马车就已经到了国师府,随着下人掀开马车的门帘,顾倾城下了马车,站在这国师府的门口,抬头看着府邸上牌匾冷笑一声,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岂料国师府的门房早就看见顾倾城的到来,当即便吩咐门口的侍卫,一定不能让顾倾城进来搅了国师和夫人的雅兴。
“站住!什么人!”国师府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伸手拦住顾倾城。
顾倾城头都不抬:“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
侍卫面色一沉:“在下自然知道姑娘是什么人,只是国师吩咐过了,若是顾姑娘来府上,那便打将出去便是,以免坏了国师和夫人的雅兴。”
说罢,只看这侍卫一把抽出腰间的刀来,“顾姑娘,请回吧?”
顾倾城气急,在他墨煊的眼里,就是如此无理?
当下顾倾城的眼中仇恨之意更浓,咬着牙道:“给我滚开!告诉墨煊,要是不想让沈画那个贱人死,最好乖乖出来见我,否则的话沈画那个小贱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侍卫一愣,当下不知该如何通报,这时管家从门房之中走出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顾姑娘,顾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顾倾城冷哼一声,“哟!管家好大的谱啊,国师府就是这么调理下人的?难怪沈画那个小贱人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国师府门风如此。”
管家对顾倾城更是没好气:“顾姑娘如此狂言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家夫人是何等存在?那是京城有名温婉贤淑,我家大人也是朝堂上为威名赫赫的国师大人,岂能任由你如此污蔑?”
顾倾城冷笑一声:“国师又如何?大得过太子殿下吗?你这老东西,好不晓事!赶紧滚进去告诉墨煊,不想让沈画那个小贱人死,就给我乖乖的出来,对着本姑娘三拜九叩,说不定我一发善心没准饶过沈画那小贱人一命!”
官家敏锐的察觉出顾倾城话里有话,看着顾倾城嚣张跋扈且又一脸挑衅的模样,当下管家便吩咐门口那两个视侍卫:“给我看好了她,不许让她胡来,我这就去禀报大人和夫人。”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沈画刚刚梳洗完毕,由着下人正给她穿衣,管家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夫人。”
沈画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儿?”
管家迟疑了片刻:“夫人,顾倾城来了,指名道姓要见夫人,小的怕扫了夫人的雅兴,这就将她赶出去?”
沈画神色淡漠,摇了摇头:“不必,让她进来罢。”
墨煊此时就坐在一旁,看着沈画,两人对视,会心一笑,这才对着管家吩咐道:“让她进来罢,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管家应了一声,这便走至府门口,对着两个侍卫挥了挥手,侍卫收回长刀,站在一旁,顾倾城见状又是一阵冷笑:“怎么?现在让我进去了?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墨煊这么怕沈画那个小贱人死?”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墨煊的国师府中,进了门,管家在前面引路,墨煊和沈画此时已经到了后花园,远远地,顾倾城就看见墨煊和沈画在后花园之中卿卿我我,不得一阵怒火中烧:“想不到墨煊和那个小贱人倒是恩爱。”
看见墨煊和沈画亲热,没来由的,顾倾城的心底也浮现出一个人,徐容景。
若是没有沈画的存在,按照前世的轨迹,她原本可以跟徐容景两个人双宿双飞,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儿,现在徐容景不仅将长安会彻底交给了沈画这个小贱人,就连见她一面也是不见,顾倾城焉能不恨!
当下, 顾倾城便加快脚步,走至墨煊和沈画的跟前:“哟!这不是国师夫人么?听说你在白国被人百般羞辱?怎么回来了?”
沈画不作声,墨煊脸色阴沉,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冷若寒霜,负手而立:“顾倾城,你今天到此就是为了说这个?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改不了你的尖酸刻薄,既然如此,国师府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顾倾城顿时面色一沉,眼中仇恨的光芒更甚,浑身颤抖,伸出手来指着墨煊:“墨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又冷又臭的脾气?今天本姑娘就是来你府上怎么样?等会你还会求我,你信是不信?”
墨煊拂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