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抱着沈画,早有内卫牵马过来,墨煊先将沈画扶上马,随后自己亦是反身上马,但伤口仍旧在流血,墨煊紧紧地拥着沈画,这一路上众人走得很慢,燕云十八骑在完成使命后, 先行探路,如遇太子东方翼派来的刺客,就地抹杀。
眼看在铸剑山庄下的这一片密林之中,燕云十八骑已经率先打扫战场,这些刺客顷刻之间被十八骑剿灭干净,太子的江湖势力折损过半,任凭是他有再大的本事,千里奔袭这等事也使他无力再施展。
这一次,太子可谓是血本无归。
墨煊和沈画在端坐在马上,慢悠悠的回程,在路上,墨煊的下巴轻轻抵在沈画的肩头,轻声说道:“夫人,你可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
墨煊鼻间的温热使得沈画一阵燥热,墨煊的手松开缰绳,环住沈画的腰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真有趣,从那时起,我就想守护你一生一世,只是你那时对我还有所隐瞒,也是瞒得我好苦。”
沈画的心湖再一次泛起涟漪,想起这个强横霸道的国师大人,一纸婚约便将她牢牢套住,纵然是如此冷硬的一个人,却也柔情似水,比这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儿都要深情。
沈画此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纵然说不出话,但心中的甜蜜却是一点点的蔓延,沈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墨煊的身上,墨煊抱着沈画,心中的感慨亦是深重,重新拥有她的感觉,重新找到她的感觉,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好似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来得惊喜和幸福。
“夫人,你可还记得这梅花?在我小的时候,母妃就喜欢这种淡雅的味道,故而整个倚梅园中寒梅开放的极好,可惜……父皇终究不是长情之人,留下母亲一个人守着冰冷的宫室,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此生要找到一个真心相爱之人,呵护她一生一世,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墨煊淡淡的说完这些话,拥得沈画更紧,沈画喉咙里甚是嘶哑,终于动情,话语一下子脱口而出:“我也会陪你一生一世,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我。”
墨煊身子一抖,炽热的胸膛抵在沈画的背脊上,抱住沈画的双手愈来愈紧,随后沈画扭转过头去,墨煊的冰冷苍白的唇吻住沈画柔软的樱唇,呼吸渐浓。
沈画面色一红,当即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着身子挣脱墨煊的束缚,娇嗔一声:“这么多人呢。”
墨煊一扫多日来的阴霾,开口哈哈大笑。
却不料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疼痛随之而来,“嘶……”
沈画急忙喝令队伍:“停!”
墨煊一脸诧异的看着沈画,却看沈画急匆匆跳下马,身子刚刚能够行走,下马时又一个踉跄,墨煊一急,匆匆下马,“夫人,你没事儿吧?”
沈画摇了摇头,一脸关切:“有事的人不是我,倒是你自己,你看看身上的伤,还在流血!”
急匆匆下马的沈画四处张望,只看在这山坡上张着一株株药草,虽无大用,亦可暂缓一下伤势加重。
沈画一把撕扯开墨煊身上的玄色袍子,中衣已被鲜血浸染,沈画将草药一口吞进去,嚼碎后吐在墨煊的伤口上,随后对着内卫喊道:“金创药!”
风澈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瓶中正是金创药,沈画将药沫均匀的洒在墨煊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随后扯下衣衫的里子, 缠绕到墨煊的背后,系上一个结,这才站起身来,对着墨煊说道:“这回看你还老实不老实!”
墨煊一阵苦笑,只得竖起大拇指:“夫人当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