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自然是好奇,阮慕欺的为人他了解的十分清楚,他钟爱沈画,然而眼前的女子又是何人?总不会是多年的性情一朝变化了个干净?想到这里,风之也不由得诧异,对着阮慕欺说道:“阮兄携佳人来山庄?可是来看这苍松翠柏的么?”
阮慕欺脸色一变:“只是路过,在这里小住几日。”说得不卑不亢。
风之点了点头:“阮兄好走。”
阮慕欺跟风之自然是没话说,只是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话音刚落便拉着沈画的手,径直朝着西厢房走去,风之在阮慕欺走后悄悄从另外一条小路跟随着阮慕欺,看着阮慕欺身旁的女子很是惊艳,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再看阮慕欺对这女子关怀备至,而不经意间牵着的手也充分的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颇为不寻常。
但阮慕欺不是一心爱慕沈画?
风之看着远去的二人,自觉有着说不出的诧异,猛然想到国师夫人沈画失踪的事,两件丝毫不相干的事被风之联系的在一起,但仍旧是一头雾水。
或许,风澈应该需要这个消息。
想到这里,风之急匆匆的朝着鸽房走去,鸽房之中俱是信鸽,风之挑选了一只脚力不错的,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后,铺开桌子上的宣纸,匆匆写下。
“似探查到夫人踪迹,铸剑山庄,望兄速速报之。”捆绑好书信,将信鸽放出去,风之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阮慕欺陪着沈画走入厢房之中,淡淡一笑:“画儿,你可曾还记得这里?你曾说过这里可以看到山下的云雾。”
沈画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神情也是一松,“好熟悉的感觉。”
阮慕欺笑着说道:“记得昔年,我们还在这里偷着烤鹅,后来被庄主逮了个正着。”
沈画看着阮慕欺说起过往,自己脑海当中却是一点印象也无,不由得有些恼怒,但当她对上阮慕欺那温润的眉眼时,这种感觉又慢慢淡化。
这日,南宫珊正在府中,白惊汩已经接连几日不曾出现,日日在外,南宫珊心中恼怒,将手里的玛瑙手钏丢在地上,恨恨的说道:“又去找那个小狐狸精去了!”
想起苏柒,她的内心不免就蒙上了一层憎恨,这个女人好不知羞,竟然跟自己抢白哥哥!这口气南宫珊怎么能咽得下?
但当南宫珊一想到苏柒已经失踪,心里不由得又充满了畅快,死了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南宫珊的面前,南宫珊按前一亮:“南叔?查得怎么样了?”
被南宫珊称作南叔的中年男子低头道:“苏将军一直不曾有女儿,只是这两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等传闻,属下已将苏将军的脉络关系调查清楚,关于苏姑娘的身世,可以断定的是,她并不是苏府的嫡女,但不排除是苏将军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女。”
这一结果并没有出乎南宫珊的预料,在她看来,苏柒那个小狐狸精一身的乡土气,怎么可能是大将军的女儿?
“这件事你确定都调查清楚了?”南宫珊将信将疑。
中年男子沉声说道:“千真万确,出现苏将军爱女归来的传闻也正是王爷回来的时候,消息才传出,而王爷在近些时日一直与大将军来往,也许这王爷也在这传闻中。”
南叔的言下之意是,既然王爷也卷了进来,那么这件事还到底要不要查下去?
岂料南宫珊反应激烈,“你说什么?这件事跟白哥哥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南叔摇了摇头:“属下只是臆测,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南宫珊冷着一张脸:“好,你下去吧。”
这苏柒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不是苏将军的女儿,那么为何要给她安插上这么一个身份?更何况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
而白哥哥在这其中到底做了什么呢?南宫珊心中的疑问颇多,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到白惊汩的面前,将这一切都问清楚!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确凿的证据自己又怎么去问?
在屋子中来回踱步的南宫珊突然灵光一现,不如去试探一下苏夫人的口风?
说起来自己也是白惊汩身边的人,苏夫人应该没有防备,只要能够套出话来,那么就已经有了证据。
想到这里,南宫珊吩咐侍女:“备车,去苏府。”
朝阳门外,苏府。
一辆鎏金车舆停在苏府的门外,站在门口的下人看见这辆马车,自然不敢询问,南宫珊走下马车,岂料被下人拦住。
“你瞎了?敢挡我的路?”南宫珊杏眼一瞪,一下子把下人给唬住。
南宫珊身边的侍女也冲上前来,打了下人两巴掌,“南宫家的大小姐你也敢挡?赶快去通报,我们家小姐要见夫人。”
下人忙不失迭的点头,急匆匆的跑进庭院之中,赶忙去通报。
南宫珊大摇大摆的走进苏府,苏夫人闻讯出来,穿了一身云锦对襟夹袄,满头朱钗,看到来人是南宫珊时,淡然一笑:“原来是南宫姑娘,快请。”
南宫珊此刻也亲切的走上前来,假意拉住苏夫人的手:“苏姨。”
苏夫人被这一声苏姨叫得甚是舒坦,脸上的笑意更浓,拉着南宫珊的手,开口说道:“今儿个怎么想起来看苏姨了?”
南宫珊被苏夫人这一问问住了,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是白哥哥让我来的。”
“哦,原来是王爷,王爷叫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