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粗噶难听的声音响起,简柔身子一颤,简蓝也拧眉看着地上的渐城,渐城面上一片血红,分不清的五官皱在一起,着实的诡异,他声音再次响起:“是我,是我对你施了术法。”
简柔尖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渐城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太过粗噶,沈画有些分不清,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触动,简柔的神情歇斯底地,但是却分外的令人心疼,渐城缓缓道:“简柔,我对不住你,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外界收集着女子的心头血,我想补偿你。”
简蓝闻言面上震惊,她知道心头血是用来做什么的,简柔被关进的禁地有着一种能力,会慢慢的吞噬简柔的性命,但是简柔如今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也就意味着,渐城知道了禁地的秘密,只有女子的心头血能代替简柔的性命,因此简柔才能活到现在。
简柔顿了顿,喃喃道:“原来一直给我送心头血的是你。”
渐城又接着道:“简蓝啊,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让伊族承受我的罪责。最后还将小弃带入歧途。”
简蓝面上浮起一丝痛色,她手捂着脸,身子有些颤抖,沈画总算是明白,请报上写的那些草菅人命皆是渐城一人所为,与伊族没有关系,但是她在意的是舒甜儿究竟是谁杀的。
沈画上前一步,冷声道:“舒甜儿呢?是不是你干的?”
渐城似乎在思索着,半晌他道:“舒甜儿,我有印象,三年前,一个男人找到我,他说要学习召雨术,我与他达成交易,他替我将去心头血的事情压下去,我便教他召雨术。”
沈画顿了顿道:“他是否名唤阮之善?”
渐城的身子在地上蠕动着,他应道:“正是。”
沈画疑惑,阮之善学召雨术做什么?江南的毁灭对他有什么好处?沈画问道:“你可知他学召雨术是为了什么?”
渐城啊了一声道:“是为了一个小姑娘,就是你所说的舒甜儿,他想要留住她,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赌约,今年的江南定会下一场大雨,舒甜儿不信,如果阮之善赢了,舒甜儿便要嫁给他。”
因此舒甜儿这次回江南,便是准备嫁给阮之善了?但是她又是被谁害死的?阮之善失踪前说来找伊族族长,难道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求他救舒甜儿?”
沈画的脑中一片混乱,她看着渐城,将最后的疑问问出:“阮之善可有来找过你?”
渐城应该是在点头,脖子上的一段肉动了动,他接着道:“来找过我,他求我救舒甜儿,但是人死是天定,我也无能为力,之后他便消失了。”
沈画的疑问得到解答,阮之善身负重伤,不知是否还能活下来,但是既然舒甜儿的死于伊族无关,那么又会是谁?舒甜儿并不想将杀害她的人说出来,似乎是在故意替他隐瞒着,沈画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跃然,杀害舒甜儿的人,是疼爱她的,或是亲人?
沈画拉着墨煊的手,想要离开,但是却被简柔拦住,沈画拧眉看她,简柔面上笑容诡异,她轻笑一声道:“夫人的事情解决了,我的事情可还没有呢。”
沈画被墨煊拉到身后,墨煊眸子一片冷然,他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们的事情,我们没兴趣。”
简柔噗嗤一笑,她手轻轻搭上墨煊的胸前,语气柔媚:“这一场好戏,你们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说着她手一挥,门前便出现一层像是气状的东西,沈画心中一沉,就算墨煊可以破了这阵法,也是需要时间的,因此他们真的如简柔所说,这场戏,是非看不得了。
墨煊眸子在那气状的东西上上下扫动着,屋子里的几人显然都是阵法高手,这阵法墨煊可以破,但是还是得花费一些时间,墨煊抿唇,这样被动的状态令他不悦。
简柔走到渐城面前,手指在他身上轻轻的划过,渐城动弹不得,简柔的声音浅浅传来:“你为何要救我?是因为可怜么?”
渐城声音依旧粗噶,他道:“不,是因为愧疚。”
简柔的手指一顿,她滑到渐城的脖子上,声音冷然:“愧疚?为什么不是因为爱!”
她不过是想尝试一把被人爱着的感觉,她很羡慕简蓝,但在渐城没有出现之前,她只是单纯的羡慕,并未有其他的想法,直到后来她,她对这个容貌俊美的男人一见倾心。
她认为,自己救了渐城,渐城对自己也是温柔,她想,他们可以成亲了,渐城也答应了,可是为什么后来会变心?简柔的手指越掐越紧,简蓝上前一步,猛地打掉简柔的手。
简柔后退一步,冷笑一声道:“正气凛然的姐姐,最见不得这样的事情了吧。”
简蓝抿唇不语,渐城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简柔手轻抚着胸前的发丝,语气淡淡:“这样的你,怎么会勾引我的夫君呢?”
简蓝面色一白,她冷声道:“我没有勾引,我说了,那晚是个意外!”
简柔不屑的笑了一声道:“意外?那为什么后来又被我撞见!”
简蓝咬唇不语,渐城缓过气来,他回答简柔的话:“因为她是被我下了药。”
渐城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身子一颤,沈画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瘫软一片的渐城,人不可貌相说的着真是一点不假!
简蓝身子不住的颤抖,她面无血色,默认了渐城的话,当年她被渐城下了药,醒来时已经与渐城在一起,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