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阳白门再一次受到危机,沈画又怎能不闻不问?墨煊拉着她的手道。
“阳白门也是我的师门,我同夫人一起。”
沈画回以微笑,这一次,阳白门的复兴便由她来接手吧。
又岁听闻沈画的意思,犹豫着,沈画看他一眼道。
“将事情经过告诉我,我帮你,危机解决后,阳白门还是你来接手。”
又岁眼看沈画误会自己,却也不解释,他眉头紧蹙,终究还是将事情娓娓道来。
“当时郡主你把玉佩交给我之后,我同南便四处寻找阳白门分散的势力,后来总算是找到一些,但是却遇到了我爹。”
沈画挑眉,她一直以为又岁时孤儿,因为他从未在他们面前提过他的父亲,在师门时,也从未见过又岁的父亲来找过他,因此沈画对于又岁的父亲是一概不知。
又岁接着道。
“我父亲是鬼谷的大护法,说是大护法却与鬼王的关系甚好,他找到我,说要带我回去与舒媚儿成婚,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父亲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就会对南不利。“
沈画暗道,鬼谷被清王收于下,而亲王与清王也是一党,照理说,应当不会对亲王出手,忽的沈画转念一想,鬼谷与清王并没有将关系摆到明面上,因此又岁定然不知,他的父亲利用这一点,欺骗了又岁。
沈画看向又岁,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承受了许多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承受的事情,又岁丝毫不觉异样,他缓缓道。
“父亲拿南的性命威胁我,我只能认了,南因为对我失望而离去,我从来没有放弃过阳白门的复兴,我让阳白门的弟子悬壶济世,但是却惹祸上身,出来一个杀人如麻的绿色花。”
沈画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大概,她将又岁没有说出的话道出。
“你怀疑这是亲王对你的惩罚?”
又岁点了点头,沈画不由的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不晓得女人一旦狠起来是多么的可怕,这件事正如墨煊所说,与亲王半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乐得己见,而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舒媚儿,原因被沈画猜了个透。
沈画回到国师府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知墨煊,墨煊却淡淡拧眉。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便好办了。”
沈画心头一惊,她不禁问道。
“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
墨煊语气淡淡。
“恐怕夫人之前所猜测的两个原因都包括在内了。”
清晨的露水有些凉,青翠的竹叶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指尖轻轻一碰,便会滴落,沈画猫着腰,躲在竹林里,墨煊的身子近在身侧,他看了眼沈画盯着露珠的侧脸,眸子里满是宠爱。
沈画玩弄了一会,接着正了神色,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舒媚儿是鬼谷的人,跟踪她需要极其的小心,墨煊本来不愿意让她来,沈画死缠烂打,拖着墨煊一路来到木屋前,墨煊无奈的轻笑。
不知过了多久,木屋里依旧半点动静也没有,沈画的耐心几乎要被磨光,她正想抱怨时,一道火红的身影进入眼帘,她环顾下四周,接着将披风上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沈画不由得嘀咕,这么耀眼的颜色,就算你把脸遮起来一头扎进人群中也是十分惹眼的那一个,沈画这般正感叹舒媚儿不会低调做人时,墨煊已经揽着她的腰,纵身一跃,足尖在竹林上轻点,悄无声息的跟着舒媚儿。
舒媚儿的五感十分的灵敏,她似乎察觉到异样,抬眸看了一眼,沈画心中一惊,墨煊的身影一闪,已经跃出舒媚儿的视线范围之内,沈画舒了口气,舒媚儿疾步走着。
墨煊手在她的腰上轻捏,惩罚她的不听话,沈画身子一颤,却不能喊出声,她回眸瞪着墨煊,墨煊一脸的好整以暇。
沈画抿唇,收回视线,紧盯着舒媚儿,只见舒媚儿走出竹林,来到一处热闹的地方,越是人多,越是方便隐秘,沈画因为方便行动,换了一身男装,与墨煊站在一起,行为亲密,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回眸。
沈画暗道失策,这样的关系能不引人注目么!
舒媚儿在人群里渐渐的隐去,沈画心中一急,正想往前冲去,却被墨煊一把拉住,她不解的看向墨煊,墨煊示意她看向不远处,沈画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舒媚儿一身火红的衣裳着实显眼,沈画一眼便能看到她的身影,她闪身进了一家茶楼。
墨煊拉着她的手迈了进去,茶楼里的生意似乎很好,几乎每张桌子都爆满,沈画与墨煊进来时,小二一阵尴尬,沈画明白他的意思,先他一步道。
“有雅间么?”
小二立刻喜笑颜开,他连忙道。
“有有有,客官随我来。”
说着便带头往楼上跑去,沈画与墨煊尾随其后,不多时,眼前的视野瞬间狭隘起来,沈画跟着小二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厢房,经过隔壁的屋子时,一角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沈画面色一紧,闪身进了厢房。
墨煊不急不缓,那小二转身离去,沈画这下松了口气,她正想说话,墨煊对她做了个手势,沈画了然,隔壁便是舒媚儿,她五感灵敏,会暴露身份。
沈画与墨煊就这么静静的待了片刻,也不觉有什么动静,沈画在屋子里寻了个椅子坐下,墨煊在一旁的品茶,仿若不是来做贼只是来品茶的。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沈画一惊,见墨煊不动声色,也强制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