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看了沈画一眼,看穿她的意思,微微挑唇。
“这是沈家与我的恩怨,你是洛夕颜,不用担心。”
沈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她轻叹一声,终于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娓娓道来。墨煊面色不惊,他淡淡道。
“所以说,真正害死我母妃的是皇后?李氏只是个杀人的工具?”
沈画顿了顿,接着点头,她看向墨煊,不禁问道。
“你不怨我?”
墨煊挑眉看着她,语气慵懒。
“为什么要怨夫人?”
沈画闻言松了口气,心中唯一的不安也随之而去,她低低的笑了声,抬眸对上墨煊的眸子,看清眸底的一片真诚,声音轻柔。
“谢谢你。”
墨煊探出手,落到她的发上,宠溺道。
“真傻。”
墨煊休养了几日,便忙于沈骞的事情,一连几日,沈画都没有见到墨煊的身影,她百她倒是不担心,毕竟有墨煊在,应当能够摆平,现在她所担心的是他们已经与东方翼撕破了脸皮,他恐怕已经对他们有所戒备,之后想要将他扳倒,更是难上加难。
正如沈画所想,东方翼在府中几乎将前厅的东西砸了个遍,他面色阴霾,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因为内力而被震碎,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霎时悦耳,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声响,玉扳指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东方翼丝毫未觉,他的眸子眯了眯,墨煊经过沈骞的案件,恐怕已经查到自己的事情,尽管他现在还不确定墨煊到底知不知晓,长安会与洛家灭门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但已经撕破脸皮,便是将敌对关系摆到了台面上。
今后无论是他参不参与党争,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你死我活。
东方翼唤了一声,一个身影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东方翼的面前,他的身子微微弓着,姿态卑微。东方翼冷声道。
“去将顾倾城找来。”
那身影动了动,以肉眼观测不到的速度消失,东方翼的手掌紧握,青筋暴起。
沈画是不能留了。
顾倾城看着面前的宣纸出了神,半晌,将那宣纸放到烛台前,宣纸一接触到火苗,顺势便燃烧起来,顾倾城看着它渐渐的火光茂盛,接着慢慢沦落到熄灭,她手一扬,灰烬便在空气中飞舞起来。
她神色不惊,看着灰烬扬起又落到地上,眸光渐渐的阴狠。
沈画,你不死我怎能安心?
虽说上次将徐容景骂醒,唤回自己身边,但是她却感觉到徐容景变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再冰冷,反而像个陌生人一般,温柔却充满距离,她十分厌恶两人现在的状态,但是她却没有理由再对徐容景闹腾。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画,要不是因为她,她与徐容景之间怎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上次在牢狱是沈画走运,只差一点,她便能将这个眼中钉彻底的除去。
空气中还有烟火的味道,顾倾城紧握手掌,这一次,定要将沈画彻底除去!
徐容景看着面前的沈画,眸中泛起一丝苦意,他轻声道。
“夫人找我是有何要事?”
沈画面上轻笑,她对着徐容景道。
“我今日前来是想给你看一场好戏。”
徐容景挑眉,来了兴致,好戏?不待他出声,沈画便站起身子,走到门前时转眸对着徐容景道。
“你在这里听着便好,不能亲眼看到有些可惜。”
徐容景心中一跳,沈画对他展露笑颜的那一瞬间,自己有些恍惚,她面上的胎记已经没了,整个人比以前愈发的惊艳,徐容景回过神道。
“我知道了。”
沈画交代完,便走了出去,徐容景并不晓得她去了哪处,直到后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时,才知晓她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