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身份隐秘,因此在阳白门也只是秘密的学习,不能出来见我?”
墨煊点了点头,沈画了然,她轻叹一声。
“这么多年你以一袭面具示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墨煊轻笑一声,开始数落沈画在阳白门的种种恶迹。
“夫人自小便古灵精怪,一日不闯祸便难受的慌,长大了这脾性也没有变多少,依旧是倔强的很呐。”
沈画面上淡然,耳根处微红,她道。
“那又如何,我喜欢便好。”
墨煊轻轻附和。
“嗯,我喜欢便好。”
沈画对于墨煊的附和不做表态,忽的墨煊将手一扬,语气难掩愉悦。
“为了这个东西,为夫可是险险丢了命,夫人可要对我负责。”
沈画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心中一动,没有想打他真的拼死替自己找回了解药,她还是幸运的,没有像离夫人那般将性命再次丢掉,她的墨煊替自己找到了续命的法子。
沈画接过瓷瓶,里面的是一只乳白色微微呈现透明的蛊虫,沈画看了墨煊一眼,墨煊轻轻点了点头,沈画深呼吸一口,将手腕上割出一条伤口,紧接着将蛊虫放到伤口上。
忽的身子开始异样出来,体内的蛊虫仿佛意识到这母蛊的存在,激动着往外窜,沈画死死的咬着唇,感受着蛊虫在身体里急速的移动,不多时,手臂上便出现微微凸起的地方,那块凸起正在小心的移动着,不同与方才的激烈。这缓慢的疼痛更是让沈画冷汗直流。
墨煊眉头紧蹙,心口出一丝心疼,他看着沈画苍白的面容,不由的一阵发慌,这蛊虫为什么迟迟不肯出来?
沈画也心生疑惑,正在僵持时,那凸起的肉块忽的往手腕处的伤口冲出,接着沈画便感受到一阵皮肤撕裂的疼痛,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隐隐的酸胀。
雪白的床单上,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约莫大手指的大小,足足比母蛊大了一倍,沈画惊奇的看着,那蛊虫还在微微的蠕动着,仔细看着,竟然有眼睛!
墨煊将母蛊收到瓶中,看了一眼床单上的母蛊,眉梢一挑。
医术中记载,蛊有灵性,喜人血,养之,可驱百毒。
沈画正要伸出手将那蛊虫捏到手心,忽的墨煊制止她的动作,沈画不解的抬眸,墨煊抿唇。神情严肃。
“莫要动它,万一再钻进你的身体。”
沈画轻笑一声,虽然她不太懂蛊这一块,但是也知道,这蛊只有在幼时才能进入人的体内,从而致命,长大后只是个普通的蛊虫而已,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轻声安慰着。
“放心吧,它现在不会伤人了。”
墨煊依旧神色紧绷,直到沈画将那蛊虫捧在掌心,也没见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
沈画捧着蛊虫,眸子里满是赞叹,灯光下着蛊虫通体血红,却呈半透明状,晶莹剔透,两只芝麻大的小眼睛一眨不眨,霎是可爱,谁能将这看起来萌点十足的小东西,与将沈画折腾的半死的毒性相联系?
沈画正赞叹着这蛊虫长得实在是太过奇妙,忽的白老头进门,看到沈画手中的蛊虫时,眼睛一亮,疾步上前,蹲在沈画面前一起打量着。
两个医痴找到了共同话题,白老头悠悠道。
“这小东西长得真好看!”
沈画不可置否的附和,一旁的墨煊备受冷落,抿唇不语,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白老头看了片刻,忽的一拍大腿,声音激昂。
“这蛊虫是夫人体内的那一只?”
沈画看了他一眼,眼神怪异,合着他看了半天还不知道这就是将她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始作俑者?
白老头丝毫不介意沈画的目光,他接着道。
“夫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画挑眉,看向墨煊,墨煊抿唇,神色淡淡。白老头悠悠道。
“这蛊虫是百蛊之王,甚有灵性,它在夫人体内待着这么些年,一直以吸食夫人的鲜血为食,实际上已经是认了主,如今夫人将它从体内引出来,可是得了个好宝贝!”
沈画一顿,自己误打误撞捡了个宠物?白老头面露艳羡,他悠悠道。
“这蛊虫一旦认了主人,便是十分的温顺,因为是百蛊之王的身份,将它带在身上,不但可以趋避方圆百里的虫蚁,必要时,还能召出百虫作为攻击防御的武器,江湖上可是一直传为神话的。”
白老头顿了顿,又接着道。
“当今世上,可以召唤出百虫的人只有一人,千云国的公主添素,估计她的体内也隐藏着一只蛊虫。”
沈画忽的想起袖引身上的蛊虫,想必应当与添素有些关系,她挑了挑眉,用这十几年来的痛苦,换来这么个宝贝,也算值了。
白老头又兀自叹息一会儿,接着摇头晃脑的离去,暗叹自己不是那灵蛊的主人,沈画不禁失笑,一回眸见墨煊正盯着自己的脸,她揶揄道。
“我脸上有花?”
墨煊抿唇,弯眉笑道。
“相反,脸上的花没了。”
沈画忽的想起什么,连忙跑到铜镜前,果真如墨煊所言,脸颊上的那块不大不小的胎记消失了,面上光洁如玉,没了那胎记的破坏,沈画的五官彻底的显露出来,气质清灵,面若白玉,端的生生一个娇俏佳人,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人们天生对美的追求,女子天生对容貌的重视,沈画心中说不欣喜是假的,她回眸看着墨煊,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