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大秦第一后:帝凰还巢>【番外】嬴元曼:心悦君兮君不知

秋高气爽的日子,嬴元曼在宫内四处溜达着,照例又遣茵陈去问了一趟可有她的信笺。

每月,嬴元曼最盼的就是这信笺了,那是她与王翦的通信。

信里的内容,说起来也有些好笑,却是询问最浅显的一些兵法、布阵,而字里行间,则不经意的夹杂着些,询问行伍之间,他过得是否安好,现如今到了哪儿,可曾习惯那一方的水土,还有自己拳脚生疏了,可否请教他何时回了咸阳,得空之后,来教教她。

倚在小门前发着呆,她恍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离自己的及笄是越来越近了,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十六岁了呢。他会盼着自己及笄的那一天吗?

嬴元曼经常会想到,那个四壁漏风、烛火昏黄的夜里,那个叫做王翦的男子为一个女人盥足时候的模样,尽管那个女人不是她而是她的母妃。

她看到了极尽温柔的他,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男子的温柔模样。她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太多光芒,仿佛她的身边,吸引她的东西,除了那些好吃好玩的,他就成了那个最耀眼的存在着的。

不过,那时候的她年纪还小,却是不曾懂得什么男欢女爱的,只是觉得很钦羡:母妃,你这一生,有父王的爱,还有这么个为你痴痴的男人隐忍的爱,你该是怎样的幸福啊?嬴元曼小小的心里,最为羡慕的,还是后者的。她虽也很爱她的父王,可却害怕像她父王那样的男人的宠爱,那太过强权霸道,而且小心翼翼着,容不得半点裂痕,一不小心就能碎为齑粉。那样的爱,纵然轰轰烈烈,却也未免太过难以维持。

如果,如果能有个男人,像王翦那样爱着自己,多好?不需他是多么的才华横溢,甚至不需他有多少高官厚禄加身,她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些,华阳公主这个名号,赋予她的,就已经足够她和将来她的郎夫享用一生了。

渐渐长大之后,她却再未遇着个似王翦那样拥有着盖世武功、又才华卓绝、极尽温柔的翩翩君子,她遇着的每一个来提亲的人,她所依照父王和母妃的指点,去接触的每一个官宦世家的男子,她都会拿他们和王翦比较,或者,是在无形之中,将王翦当做了一把尺,来衡量她周遭的男人。

可惜啊可惜,怎么就再遇不着比他更优秀的呢?

还是说,诚然比他优秀的人有,可她的心里,那个会为心爱之人熬姜汤、会为自己心爱之人盥足、又为护住心爱之人而小心翼翼的守护的样子的男人,早就在她心里扎了根。

这根日益扎稳,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便渐渐地有了爱意的芽儿,这一点,她和他很像,都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秘密,守着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王翦啊王翦,你守着母妃,是不是就恰似我守着你一样呢?心底所爱之人,终究是不能教任何人知晓的。尤其,是我那母妃和父王。”嬴元曼半支着手靠在床边,望着湛蓝的天空怔怔。

不多时,茵陈回来,果然带回了信。嬴元曼欢欣鼓舞着,比那南飞的燕子还吵些,欢快的拿着信蹦了老高,才支开茵陈,自己一溜烟躲入房中,心儿乱颤手儿发抖的将那信笺拆开来。

那蝇头小字书在布帛上,规整却不乏遒劲,她嗅着新布的染味儿和墨香,触着那黢黑的小字,难以抑制心头欢喜:这是王翦的字。

“元曼小友:

近日攻城颇为顺畅,不出半年,应能得以返秦。你来信问我,言说剑术无人陪耍,可知咸阳城内有可靠的剑术师父,这我倒是不知晓的。若然小友有心学剑,可让吾儿王贲在咸阳为小友觅一觅良师,而小友欲让微臣斗胆陪之练一练身手,这怕是要让小友再等上些许时候了,若然尔有耐心,亦可等等。只一点:万事若皆能持之以恒,总会有所进益的,小友当真想练剑,那每日也不该荒废了拳脚。

领兵多年,风霜雨露为伴,翦颇以为怡然。劳烦小友挂心,倒是小友贵为公主之身,秋老虎肆虐,小友当多多关心几身才是。

行程匆匆,语聚心腹而不得书之,盼小友与故人皆安好。

王翦敬上。”

盼小友与故人皆安好,聪慧如她,岂能不知这故人指的是谁?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嬴元曼握着书信,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那三月里的桃花,粉粉的带着一点娇媚可人的红,而女儿家这娇憨的容颜,又岂是桃花可比拟得了的?

“元曼小友,元曼小友。”她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禁不住微微勾起,这是王翦对她的别称,她很喜欢这个名字,亲切得很。

可她心里又何尝不清楚,这一声声唤着的小友,是他心里无意无形之中拉开的二人的距离。她与他之间,相差了太多的岁月,他甚至比自己父王都大了二十岁,当她祖父都足够了。

“哎,可叹你我生不同年。”元曼嘀咕了一句,却又欢喜的将这信揣在怀中,兴致盎然的去寻王贲将军去了。

王贲是早年王翦在家中长辈苦苦相逼之下,纳的唯一一小妾所生独子,纵然为妾侍所生,可因他也承了父亲的骁勇善战,在大秦亦为秦王所重用的一名猛将。不过,王贲虽为庶出,却也有着三分傲骨,纵然他身为王翦独子,却从不喜旁人以王翦之名来加诸在他身上。这父子俩,虽皆为秦只悍将,却也从不会被人说是谁沾了谁的光。逢人提及,众人也只会言说,“王家两父子,平日里都温得和猫儿似的,可但凡踏上战场,皆为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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