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轻微的闭了一下眼睛,脸上不知道浮出的是痛苦还是难受的表情,整个人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声音,都沉浸酒香里。
旁人见他如此,都有些急了,这酒到底怎么样啊,有些早已经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酒痴,这酒到底怎么样啊,你好歹给个话啊!”
“对啊,大家都等着你下评语呢,这酒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我想江小姐这么大度的人肯定不会在乎的,你说是不是?”
这些人可是巴不得酒痴说这酒不好,然后好给江式微安插一个罪名呢。
所以语气纷纷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有几分逼人回答的意味。
酒痴先生还是没说话,他像是沉醉在那令人着迷的香味中一样。
见他一直不出声,脸上的表情恍恍惚惚,像是喝醉了一样,南优晴再也忍不住开口先发夺人:“我看她就是故意装神弄鬼的,这酒无名无牌的,也敢出现在我爸爸的酒桌上,来人,马上给我撤下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过来,我可不想这么丢人。”
服务员听到这句话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求助的看了江式微一眼。
江式微知道这个南优晴是故意的,缓缓出声:“小姑,这位老先生还没有给出答案呢,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再说了,这次的寿宴是我负责,小姑干涉这么多,难道不觉得以越代疱了吗?”
南优晴听到她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江式微,我爸的寿宴,你却这么轻视,随随便便用一些杂酒来糊弄人,我爸能容得下你,我可容不下!”
眼见气氛僵持不来,两人快吵起来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激动万分却又兴奋无比的声音:“天啊,这酒太好了,这是什么酒,我从来没有闻到这么醇香浓厚的酒!”
“老头子我不管了,我先尝一杯。”说完,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众人这才发现,酒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些好似琉璃盏的杯子,微黄的酒液倒入其中,霎是好看。
这酒虽然样貌普通,可是倒出来还挺好看的。
酒痴说着就喝了一口,他自幼爱酒,这酒入喉,只觉得一下子顺流到肠胃里,整个人处于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等他整个人恍过神来,不顾大家期盼的目光,问江式微:“丫头,你这个酒哪儿弄来的?”
“先生觉得这酒如何?”
“妙极,老头子这辈子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此话一出,方才嘲笑这酒无名无姓的人都变成哑巴了,南优晴却听了极为不开心,明明这是不知名的酒,江式微也敢拿出来给大家喝,就凭酒痴的三言两语怎么能断定这酒是好酒,她不相信。
努力的扭着手掌心,她冷冷一笑:“酒痴,你恐怕弄错了吧,这酒无名无姓的,恐怕还当不起这几个字吧,你不要因为她如今是南家的大少奶奶就不敢讲真话,你放心,这酒好不好喝,你就直说,我爸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酒痴听到这句话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如果今天不是有人说有好酒喝,他根本不乐意参加这样的场合,听着眼前这女人尖酸刻薄的话,他一向爱酒,懂酒,又岂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胡言乱语:“我看你才是想多了吧,这酒明明极为好喝,你却非要让我说不好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南优晴听了这句话脸色涨的通红,几乎被他弄的下不了台面,她恨恨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恨不得撒烂他一张嘴,这个臭男人,竟然敢帮江式微,她今天本来就是为了让江式微难看的!
“你休得胡言乱语!”
眼见气氛一发不可收拾,江式微的声音缓缓响起来:“小姑切莫因为这等小事气伤了身体,好歹今天是爷爷的大寿,何必计较一些小事呢?”
“江式微,明明就是你弄一些不知名的酒,故意想毁我南家名声,让南家在江城抬不起头来!”南优晴气的简直吐了一大碗老血,这下子是无论如何都要让江式微丢这个人了。
江式微看着她气的扭曲的脸,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转头去问酒痴:“先生,觉得这酒应该出自哪里?”
“我虽然不知道这酒出自哪里,可是这口感,恐怕这酒不便宜吧。”酒痴仔细的想了想,好象对这酒有些轻微的印象,可是那印象太快,让他抓不住,只能求助的看着江式微。
江式微顺着他的话接道:“早就听说我爷爷喜欢无尘大师的酒,只可惜大师的酒很少能有人买的到,便特意求了他,买了一些酒,好让爷爷喝的高兴,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她不用再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她一片好心,结果有些人却偏偏当作驴肝肺,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屡屡要看江式微的笑话,就是为了让她丢人。
只可惜,这丢人的人却变成了那个挑事的人。
众所周知,无尘大师乃是世外高僧,相传他自己亲手酿的酒可谓是酒中一绝,每年数量不多,仅供给一些有缘人。
哪怕你家缠万贯,位高权重,他如果看你不顺眼也不可能把酒卖给你。
江城曾有人为了他一杯酒倾家荡产,却没有能尝到一口。
可想而知,有多么稀罕,而江式微竟然在南骆天寿宴上摆上了这个酒,高下立分,那些茅台,拉菲,xo简直弱爆了好吗!
南优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你怎么能求得到无尘大师的酒。”
她曾经想去买酒,用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