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阳间基本没什么大的牵挂了。
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强大我自己,一方面把梦婷姐重新变成人,另一方面在变强的同时,把走尸匠揪出来。
现在躲入阴间,不代表以后出不来。
如果我能和爷爷一样能耐,到时候找个好地方安家,我就不信玄门的人还敢过来找死。
又聊了一会儿,我也开车到了地方,就挂了电话,掏出钥匙开锁。
可是当我一摸门锁的时候,我整个人待在原地静止了十秒。
门锁,是开着的!
那一瞬间,我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但我不敢去深究,宁愿让脑袋空白起来。
临走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锁了门的,而且在四周布下了**阵,就算有点道行的人,也不一定能轻易找到这里。
更何况我从来没对外透露过这里的存在。
楚瑶也看到了这一幕,先行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我缓缓的开了门,就见楚瑶一脸的失落,冲着我摇了摇头。
我的肉身。
不见了!
“巽为风,西南不守恐有失,你朝西南方向走,应该能找到你会丢什么!”我脑海之中回想起了孔月对我所说的话,她说过西南方向,我的根基要丢!
古墓在黄县的西南方向没错啊!
这个房子却并不在黄县的西南方向,稍微偏了一些。
想到这里,我猛地好像想通了什么,跑到屋子外面从这里看向孔家的坟地。
那里是我当初和孔月说话聊天的地方。
孔月说的西南方向,我一直以为是以黄县,也就是我的家为基准。
但这么一看,孔月应该说的是以我自身为基准,而这里,正好就是孔家坟地的西南方向……
根基!
不守!
失!
因为陈梦婷之前和我玄门的人恐怕会对我的尸兵动手,孔月在这么一说,加上古墓处于西南方向,和南城正好形成品字形结构。
加上我当时的确没有在古墓增设守备力量,几个条件一综合,我的思路自然而然的就被扯到了古墓的身上。
尸兵的确也能算上是我的根基,可我没想到孔月所说的根基,其实是我的肉身。
这误会玩大了。
房间里面被扫荡一空,肉身被盗,练手的尸体也不翼而飞了。
盗尸的会是谁?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肯定是江竹。
而且也不需要猜了,江竹在我炼尸油的木板上留下了字,写道:“孙伟,你的尸体我收下了,江竹留。”
咔嚓!
看到这一行字,我怒火直冲发冠,抬起**狠狠的踹在了上面,将桌子踹翻,木板踹折。
“江竹,我孙家究竟怎么你了,你要祸害我祖孙三代人!”我怒吼一声,火气无处宣泄气的我只能乱砸东西。
爷爷的尸体,被江竹挖了。
母亲的尸体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江竹盗走,现在应该还被她霸占着,充当她的肉身。
到了今天,我的肉身又被盗走了。
孙家祖孙三代人,无一幸免。
我倒在了茅屋的床榻上,愁容满面。
楚瑶不知如何安慰,默默的抱在我怀里不说话。
上官白站在旁边,也是白火顺着皮肤往外溜,同样怨气难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锁链声从外面传来,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颤。
那声音如梦似幻,非常空灵,我绝对是在哪里听过!
对了!
阴差的锁链!
我刚要起身,门口一道身着白色长袍的身影已经出现,身后还带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之人。
他们手里拿着锁魂链,背着哭丧棒,笑吟吟的看着我。
黄县城隍爷手下的黑白无常!
看到他们,我警惕了起来,眼睛朝着四周扫,心想难不成黄县城隍爷要亲自上来拿我?
可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黑白无常两人站在门口。
“孙伟,好久不见,一见发财啊!”白无常那奶油小生的脸看着我在笑,除了脸色白的吓人外,其实很帅。
“发财个屁,你们两个是特地来找我的?”我摸了摸背包里面的法盐,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儿,要是黄县城隍爷又拿什么罪诏要抓我,恕不奉陪。”
“嘿嘿,抓你,现在城隍爷没那兴趣,我和小白到这儿是有事儿要和你说的。”黑无常说道。
看他们两个一个鬼卒也没带,似乎的确不是来抓我的。
但我也没放下警惕,黄县城隍爷厉害,不是江县那种三流城隍可以比拟的,对付他的人,我还是小心为妙。
白无常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可能真的只是传话而已,看了看我炼尸的木板,说道:“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给城隍爷捎个口信,走尸匠江竹,她是阴司要拿下的重点罪犯,所以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她的具体位置。怎么样,你想不想知道?”
“哦?”
白无常这话里面信息好多啊。
我一时收起了愁容,盘腿而坐,细细的思考了起来。
城隍爷不知道和江竹之间有什么矛盾,应该说江竹其实和很多人都有矛盾。
而这个矛盾就是促使城隍爷招兵买马,碾压苏家屯的原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城隍爷一面一直在拿我,一面又在对付走尸匠,可能经过苏家屯一战之后,他发现我和走尸匠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于是对我放宽了政策,这段时间没来拿我。
这些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