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车怎么停了?”
“貌似还没到三源浦吧,怎么回事啊?”
车厢里面,不少站着的乘客都被晃倒了,纷纷将视线抛向窗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列车员站在车厢前头,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喊道:“去三源浦的在这下车,有没有人?”
我眉头轻轻一皱。
虽然没来过三源浦,但是从窗户看,那个冒着炊烟的村落似乎还有一些距离。
如果从这下车走着走的话,约么要二十分钟呢。
车厢里面就传来了几个不大高兴的声音,似乎在指责列车长脑袋有坑,停的这么靠前,还要走很远的土路。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也就带着楚瑶和登山包下了车。
其实这里也没几个人下车,基本就是几个民工而已。
下车后,我就想着赶紧找个当地的人问问这位钱罐子是谁,住在哪。
正好这里有几个打完工回来的人,我就随便找了一个想问问。
可谁料我这头还没问呢,那个民工伙计却转过头来,冲着我喊道:“卧槽!快跑!”
说完,他也就不管我了,转过身去,提着一个麻袋,好像见了鬼似得朝着三源浦跑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极富农村妇女的叫喊声:“老头子,你回来啦!”
那声音穿透力十足,搞的头皮微微发凉,转过头来,当时就愣了!
只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看起来十分埋汰的妇女,像个疯子一样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下车的人见了她,无不转身就跑。
我看了一眼,也是汗毛都竖起来了,背上登山包就朝着三源浦的方向跑去。
那的确是个疯子,她奔跑的姿势就和跳舞一样,而且两个眼珠一上一下,一脸痴呆的样子。
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竟然背着一个大棺材盖在火车道这边溜达。
我甚至都在猜测,这火车急忙刹车,是不是就因为她?
下车的人不多,被这疯了的女人一赶,就全都散开了,而我就是那个最最点背的,我跑到哪儿,那个背着棺材的女人就追到哪儿。
一边追着,那女人嘴巴还不闲着,就在后面喊我:“大壮啊,你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媳妇儿我想死你了,你别走啊,回来啊!”
“大姐啊,你认错人了吧,我哪儿是什么大壮啊,你放了我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就吓的赶紧加快了速度。
别看她背着一个大棺材盖,可她跑起来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甚至看起来,要比我还快一些。
大白天一个大活人背着棺材到处跑,换做谁都会被吓得够呛吧?
我就这么悲剧的被这个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的女人一路追到了三源浦的村头。
这个藏在大山深处的村落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我没心思去观赏这个被群山环绕的村子,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摆脱身后那个背着棺材的女人。
我不停的跑着,心想不行的话就让楚瑶帮帮忙。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骑着牛的老汉从村里缓缓的行了出来,看到我之后,山羊胡子抖了抖,然后拿出赶牛的鞭子来,一下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去去,你老头子搁别的地方呢,不搁这!”那老汉从我身边经过,就冲着那大媳妇扬了扬鞭子。
“你胡说,那明明就是俺家男人。”女人停下脚步,看着我并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来。
“啧,都和你说了,你快去别的地方找吧,这真不是你家男人,只是长得像而已。”老汉一边说着,一边去推那大媳妇朝着村子外面走去。
那背着棺材的女人点了点头,一脸委屈的样子,一边走着,还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我,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使劲喘了几口气,双手拄着膝盖。
那老汉见女人走了,也就拿着鞭子走了回来,一只手扶着我,笑道:“小伙子,外地来的吧?”
我连忙道谢。
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明显是他替我解了围,便赶紧摸了摸衣兜,然后掏出一根烟来:“大爷,多谢你啊,您老忙不忙,抽根烟吧。”
“呦吼吼,小伙子挺懂事嘛,不过你的烟收着吧,老汉我不好这口,咱喜欢这个!”说着,他就掏了掏搭在牛背上的破布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赶烟枪来,坐在了牛背上。
“小伙子啊,来,跟大爷去那边的树下抽根烟,正好你也歇会,我看你也被那姑娘给追累了吧。”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那大爷的牛走到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下面抽起了烟来。
“大爷啊,您今年贵庚了,怎么称呼啊。”我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问道。
“哈哈,我姓刘,你叫我刘大爷就行了,今年岁数也大了,六十有五了!”
刘大爷自己介绍着自己,我便抿了抿嘴。
他刚才的表现停特别的,别人见了那女人,都是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可唯独这个大爷,却是好言相劝,把那女人给劝走了。
所以刚才起我就在想他会不会就是陈梦婷说的那个叫钱罐子的老前辈。
可结果并不是。
当然了,我也没在意,就问道:“大爷啊,你们这的女人怎么回事,背着个棺材还这么有劲,跑的和车似得。”
那老刘头听了我的话,含着烟袋的嘴巴吧嗒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