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一样抱着不放任何一个有利的机会,说,那个人在哪儿?
老段怔了怔,他告诉我,那个人常以四海为家,行踪不定,所以他也不知道人到底在哪个地方,而且即使我见到了,也不一定能够拜此人为师。
说着说着,老段张开的嘴巴又闭合了起来。
我有些心灰意冷地望着这老头,总觉得老段的异常表情,似乎透露着什么难言之隐,因此,我并没在拜师的问题上纠着不放。
对于目前来讲,我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该怎么样才能摆脱那些女鬼来缠身。
老段说,如果我手掌的‘桃花咒’只要一天不除,或许会有无以数计的女鬼缠着我不放。
就像刚才有数十只女鬼一样朝我扑来的那种情形,多少让我心有余悸。而更让我担忧的是,我的性命随时都会有危险的可能。
再者,谁知道我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双眼睛,在偷偷地盯着我看呢?
是故,这些问题无疑是我要去解决的。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向老段请教了,有这个老道士‘活宝’在,我怎能放着便宜不占的道理。
正所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我先是打量了眼房屋,旋即二话不说就倒在了老旧的沙发上,后背一靠,把腿儿一搁,以一副今晚就在这过夜的架势看着老段,不管怎么样,就算他打死我,今晚我是不会离开他家半步了。
为了缓解紧张,我从老段先前拆封的香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惹得这老头瞟了我一眼,但他并没说什么话,尔后他往杂房那走木门给捎上了,木门贴得这么严实,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捣鼓什么鬼。
我自个儿茫然地抽了几口闷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开起了小差。
过会,老段才从杂房里走出身来,先前披在他身上的黄道袍早已换下,挂在脸上的,依然是那份冷肃,以及快被皱成菊花的眉头。
我把右手一横,大大咧咧地说,老段,您得想办法帮我解除了‘桃花咒’呀,有这东西在,我心里总觉得不安,解除不了我就赖你家不走了。
这么讲,我薛良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而且,这老头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要他真不同意或者不帮我解除,他准会猜到我会天天堵在他家门口,那么他哪儿都去不了,更别说去干打气补胎的活当了。
“罢了罢了,要不是与你小子邻居十几年,听你这话,我肯定会把你扫出门。”
老段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是一副赖皮相,他落坐躺椅中,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今晚就在这儿住下,明儿起你得另寻别地……”
先头因为能住下,我脸上才有的喜色,此刻听他后面这么一说,我便哭丧着脸。
我说段叔,如果没有您帮忙,那我的‘桃花咒’如何解除?叫我去别的地方住,岂不是让我去送死?
老段看我一副可怜的样子,先是唉了一声,尔后他站起身来,留给我一个既孤独落寞,又显得伟岸的背影。
“段叔这么说并不是不想让你住,而是你的纯阴命格存在不利的因素众多,当然,也是为了你小子的安全考虑。你若要坚持久住的话,恐怕过不了后天,就算我出手也救不了你喽。”
我心头猛然一惊,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貌似有什么大事快要发生一样。
该不会是这老头骗我吧?怕我留下后骗吃骗喝?
嘿嘿,我薛良虽然没有工作,但所欠别人的账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我可没有混蛋到为了混吃等死的地步,钱那是绝必要还的!
不过我仔细看老段不像开玩笑的样,我当即正视了起来,可是,让我去外面岂不是同样去送死?与其在外边死,还不如在家死得舒服些呢。
老段冷酷地转过身来,虽然他脱下了黄道袍,但在我看来,这老头依然有着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冲我摇了摇头,说道
留在这,你只能是死路一条,我的术法还没大到能够保护你的地步,要明白一点,胖子是因你而死,而他的死可谓冤屈至极,你若留在这,定然会被有心人利用来对付,常言冤有头,债有主,胖子的尸体不见了,怨气极大,如果它来了,找的第一个便是你,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我建议你去别的地方,最好去人家刚冤死没几天的灵堂那呆一阵,来个以煞制煞,或许你能逃过一劫,只要躲过了七天,我便有方法替你解除了‘桃花咒’。然这个方法是最为凶险的,但也是效果最好的,只不过一旦不小心,你会受到恶灵的反噬,那么……
老段的话没有讲完,可我早已被惊吓得无以复加,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要我去冤死之人的灵堂呆上那么几天,那我还不如给自己一刀来的痛快!
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到冤死之人的灵堂是什么地方,说出口都觉得心凉了半截,何况这还不是熟识的死人呢。
要知道,冤死的人往往怨气最重,就算那些女鬼碰到,也会忌惮三分。
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我有些颓丧地叹了一气,老段似乎看出了我什么,他拍了拍我的小腿,继续说道:“小子,瞧你这副模样是怕了吧?呵呵……”
我勒个去,我能不怕吗?你大爷的,还笑得出来,如果换是你年青的时候,总会有怕死的念头吧?
我在心里头暗骂了他一句,瞧老段半开玩笑半严肃的样子,真搞不懂这老头是幸灾乐祸还是闹哪样,不过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