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尽量小声说话,还是被三爷发现了。
既然都知道我来了,现在再走也说不过去,慌忙给小瑶点点头,示意她我得去屋里一下,然后也看到小瑶笑着对我点点头,隐进了柳树里。
我站在门口对我三爷说:“三爷,我刚过来,想着你睡下了,就没进去。”
三爷在屋里接话说:“你进来吧。”
我推门,竟然只是虚掩着。
进去后先找到灯的开关,打开才看到三爷根本没在床上,而是座在屋子里的椅子里,跟白天一样。
有点意外地问他:“三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坐儿多冷呀。”
他没跟我废话,直接说:“小瑶现在的道行几乎没有了,你再这么跟她接触,小心害了她。”
这话一下子吓住了我,忙着问他:“小瑶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没办法帮她恢复道行啊?为什么我会害了她?”
三爷看我问的急,反而不答了,不声不响地坐在椅子里,过了得有五分钟,才慢悠悠地说:“她本来就是一个阴魂,虽然有近千年的道行,但是来来回回也伤了好几次,我记得上次都跟你说过她的事情,但是你还来找她,你是一个带着阳气的人,而且身上也都带着至阳的法器,你离她越近她受伤就越大。”
我简直是日了狗了,妈蛋,总是想更好地保护他们,结果总是害了他们,我是不是传说中的扫帚星啊我?
三爷看我到我懊丧的样子,倒是把声音放软了一些说:“一明,你本来跟别人就不一样,所以身边很多的人和事也都跟别人不同,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尽力为你做,如果做不到的,你也得学会自己处理。”
我抓着这个问题说:“三爷,你说我跟别人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以前你老是说去了嵩山就知道了,结果咱们两人跑了一趟嵩山,还是什么也没弄清楚,还把你的脚伤成这样,到现在都还没好。”
三爷怔了怔神说:“我觉得应该玄清大师是告诉你了,只是你现在还理解不了,你再仔细想想那些壁画,因为我当时没能上去,也给不了你参考的意见,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几乎把关于嵩山的事忘的差不多了,虽然经三爷提起,但是当时看到壁画的大多内容也已经都不记得,只知道一个长的跟我很像的人穿一套明黄色的衣服站在那里,再有就是玄清大师送的佛珠很管用。
两个聊来聊去,也就那么多事,能问的我早已经知道,问不出来的仍然是没有答案,除了关于小瑶我以后要倍加小心,也真再不能从三爷的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了。
我也不想再这里多呆,给他告别出来回家。
进家门看到我爸妈还都没睡,竟然也没有去屋里看电视,都坐在客厅,倒是有点意外,忍不住问他们说:“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我妈犹豫着看了我一眼说:“这就去睡了。”
说着就拉起我爸两人进了屋,我直觉着他们有事,但是自己此时却也没心情去闹个清楚,就先去倒了热水,洗巴洗巴准备睡觉。
躺到床上忍不住又拿手机翻了圈,不管是电话还是短信微信都没有韩个个的消息,似乎她最近连朋友圈都不发了,我只好把她以前发的内容又重新看一遍。
天亮醒来,跟往常一样,但是因为知道今天有事,所以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先把自己的包整理妥当,该装的东西都装好,佛珠,还有那本佛经,笔记本,笑,钱包,银行卡,电话。
打电话给刘洪涛问他款是否倒了的事。
他说都到齐了,自己昨晚回去也联系好了推土机,早上八点就能到那里开工。
我吃过饭后就在家里等他,坐着没事的时候又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六字真经,顺便把度人心经也复习了一下。
七点多,刘洪涛的车就在门口出现,我出来跳上车,发现副驾位上放着一串鞭炮,有些不解地问他:“这玩意不是主家准备吗,怎么你自己拿呢。”
刘洪涛苦笑着说:“首先咱收主家的价比较高,准备一些小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者说这个地方真不比正常人家的宅子,万一主家不准备咱也得崩一崩,动土哪能没有炮的。”
说的有道理,我看着那个吴哥也不是什么善类,估计把事情扔给我们就什么也不管了,好在钱是真的就行。
我们到那里以后没多久,推土机也开了过去,因为路道不顺,推土机的车又大,挤过去的后,开车的小伙子一从车上跳下来就给我们抱怨说:“这都什么地方,七歪八扭的,连条正经路都没有,车都差点开不进来。”
他话没说完,又来了两个骑电动车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常年跟着刘洪涛干活的小工,过来忙着给他递烟。
刘洪涛笑着接了过去,然后看看表说:“八点整咱们放炮开工。”
一伙人都站着抽了一支烟,再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刘洪涛把车上的鞭炮拿下来:“二哥,你去放炮吧,那边有树枝,可以直接挂上去。”
二哥听他的话走到院里面的矮树枝旁,小心把炮搭了上去,听到刘洪涛喊“点火”,就把自己没抽完的烟头凑了过去,在引芯点着的时候,他退了出来。
“劈劈叭叭”一阵泡响,这边推土机直接先把边上低矮的院墙给推了,然后慢慢向里挪动,准备去推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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