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踏进屋,就看到九婆婆坐在自己的香案旁,跟没事似的正在用一支竹签类的东西不知道在划拉什么。

我试着打招呼说:“你好,九婆婆,又见面了。”

她淡淡地问了句:“知道我为什么叫九婆婆吗?”

我忙摇头,不敢多嘴等着赐教。

九婆婆把头都没抬,仍然用竹签不停划拉着,但是嘴上却不冷不热地说:“因为我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到底是多少年,没有人记得清楚,而九是人们惯用的形容尊者,多数的次,所以大家才都叫我九婆婆,其实叫我鬼婆婆,或者鬼王也许更符合实际一点吧。”

卧槽,这样看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老鬼,老到都没有年岁了,还真是奇葩,可是她为什么不人投胎转世呢?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也知道轻重,没敢冒昧去问,只跟着她尊称一句:“鬼王您好。”

九婆婆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转头看向我,眼里像过电一样,闪着精光,哪里像鬼,简直就是特么传说中的神,看来无论是什么修行到一定境界的时候都是非常可怕的。

她看了我一会儿说:“我不是大夫,也不会救人,我所用的方法不过是用你们的话说拆东墙补西墙,这样说你懂吗?”

我不懂,主要是不知道她要把谁拆了补谁,如果像去年用小七的命来被我的命,那么现在用会用谁的命来被孙源和她的命呢?

九婆婆点点头说:“不错,很聪慧,能领略到我的意思。”

我站着没动,但是心里没来由的特别抗拒这种做法,于是说:“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呢,我们可不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毕竟谁的命都是命,用一命去换一命跟没救人有什么区别?”

九婆婆精光闪烁的眼睛看着我说:“我刚说过了,我并不会治病,所以你如果要用别的方法,可以去找别人了。”

说完就又转过身去,开始拿着他的竹签划拉。

大爷的,简直是逼死人,这一个奄奄一息,另一个快被毒害的起不了床,现在还让我去哪儿找别人?

只能咬咬牙说:“那您说怎么救吧。”

九婆婆顿了好久才说:“世间万物都为平衡,既是不用一命抵一命,那些平时用草药救人的也是毁了一棵植物的生命,佛曰众生平等,既然大家都是命,人们又为什么拿植物的命来救自己的命?”

这道理讲的还挺溜,可是你现在拿人命换人命,你丫怎么不说?

我心里狠狠地想。

九婆婆瞟我一眼说:“轻重你自己来选,他们两个受的都是重伤,没有灵力和修行的一般东西肯定是救不了,而你现在手上可以用的就是那只灵猫。”

卧槽,卧槽你大爷,韩个个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你丫还在打她的注意。

我真的好想骂出口,觉得头上的血管都“突突”的在加快速度,狠狠地看了九婆婆一眼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个方法吧,好像咱们两个也没什么仇怨,你完全可以不理我的。”

她那精光四射的眼睛像扫雷似的把我周身扫了一遍后才说:“这个以后自然是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你不用知道,当然你也可以为了保护灵猫,把他们两个命押上,是要一个好,还是保两个好,这个你自己去决定吧。”

玛德,这特么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对,小七和孙源都很重要,他们无数次的救过我的命的,如果能拿我自己的命换他们我都愿意,可是为什么一定是韩个个呢,韩个个她是我老婆啊,除了父母,她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胜过我自己,叫我怎么拿她的命去换别人?

卧槽,这都特么什么事。

越想越头大,越想心里越觉得慌。

出了九婆婆的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三个人都殷切地看着我,但是他们同时也都发现我脸色的不对劲,于是付兵先问了:“向老弟,怎么回事啊?到底有没办法救?”

我点点头,不想骗他们。

付兵马上说:“那咱们就快按方法去来救他们啊,让那个九婆婆给开个药方,需要什么药咱们回去自己配去,你怎么这副脸色?是不是她不肯给药方?”

我看了一眼小七和白大脸说:“要用命来换命的方法才可以救他们两个人。”

小七真是冰雪聪明,听到我这句话,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立刻转身就走。

白大脸快步走过去拉住她说:“小七,别着急呀,我们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来了把事情了解清楚也没错是吧,来来,听白姨的。”

只听小七说:“我也是命,别人也是命,用别人的来换我的,无论是谁我都不同意。”

说完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真的跟特么剜心一样痛。

看看小七,想想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孙源,再想想现在还知下落的韩个个,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无能,都是自己身边最亲的朋友和爱人,我特么一个也保护不了,重要关头却要让他们在命运面前互相撕杀,我就是那个拿着刀的人,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看看哪个下手更爽快一些。

不明真相的付兵关心地问我说:“向老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越来越白?”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在想办法,想怎么两全齐美的办法。”

付兵问:“你刚才说的一命换一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拿谁的命换谁的?”

我又转头去看小七和白大脸,估计现在白大脸也猜到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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