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晚上了。我知道是晚上,是因为房间的窗子开着,外面的月光都照进来了。
我浑身不能动弹没,能做的就只有眨眨眼睛,看看这个房间。这是宗晟的房间。被子就是黑白格子的,房间里应该没人,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我尝试着动动手指头,好困,全身上下都困,困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好渴,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在我最后的记忆里,应该是牛力帆把在我身上的宗晟给拉起来的,那牛力帆不是什么都看到了吗?老天啊!怎么可以这样?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丢脸丢到家了。
房门打开了,我的眼睛看了过去,宗晟身上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的运动裤,脚上是拖鞋,完全就是一副居家的模样,而他朝我走过来的时候,右脚还有点瘸的样子,那个伤口,不会伤到了经脉了吧。
“醒了?”他走到小桌子前,倒了点水,回到床边,把我扶起来把水送到我的唇边,我轻轻挣扎了一下,他就说道:“不想喝水?还想喝我的血?”
他这么一说,我赶紧低头喝水。别他一下出了个坏心眼,真把他的血灌给我。
喝了水,他才问道:“能说话吗?”
“干嘛?”我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整个声音都哑了。
宗晟拉开被子,抱起我,说道:“先去上厕所?睡醒了不都是先要尿尿的吗?何况你是睡了两天两夜。”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慌得挣扎了起来。不过我身上真没什么力气,挣扎对于他来说也不过的抓抓痒。
“别动!少给我找麻烦!”
我竟然是睡离开两天两夜?!而且我的声音哑成那样,完全就是一种哭哑,喊哑的感觉。那天晚上。。。。。妈呀!车震!还那么大的声音!还被人打开车门了!老天啊,给我一条地缝,我要钻进去,你活埋了我吧。我真没脸见人了。
十几分钟之后,总算把我这个半瘫痪的人给弄好了,从新坐回床上,宗晟就坐在床头,把粥喂到我面前,问道“还记得多少?”
我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相互搓着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二来尽快让自己的知觉恢复过来。他这么问,我脱口就说道:“不记得了。”那种事情,记得也只能说不记得啊,他就不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了吗?
“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不记得了。”我的脑海里还在想着我的那些事情,脱口就是这一句。
“你怎么想到去找牛力帆的?”
“不记得了。”
“为什么敢接近那样的我?”
“不记得了。”
“宗优璇!”
“啊!”我本能的应着,抬头看向他,他一张冷脸,那血瞳还在,他放下了碗,对我说道,“那种事情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你差点死了吗?我还想着,你要是今天还不醒来的话,我明天一大早就把你送到医院去。到时候,看到伤口,医院报警,还是联系你爸妈,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我伤得很重吗?”我轻声问着,我不敢去想找个问题。以前听说过有人直接死在床上的。
宗晟从新拿起了碗:“好得差不多了。喝了我那么多血,总要有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