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翟翊辰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她是王一帆的侄女儿,名牌大学毕业,一直担任莲花酒厂的外联部主任,听说是个很精明干练的女子,酒量奇大,据说红莲花原浆一斤半喝下去她都能照样能再喝几瓶啤酒。
拐弯就是二层的办公楼,能看见厂长办公室灯火通明,也能听到办公室里一阵阵的争吵声传来。
刘飞翔自顾自的上楼,刚上楼梯拐角处,就听见了充满怒意的尖锐女声。
“二叔,孙厂长,我看你们是被人下了mí_hún_yào,弄昏了头,也不知道你们在想些啥?”
“这酒厂如果这么容易就救活,那原来这帮厂里干部和技术人员真的是吃干饭的不成?人家前几年也一样把厂里弄得红红火火,现在不一样没辙?”
“我天天在外边跑销售,难道还不知道行情?”
“这一两年多来市场就这么困难,现在像我们莲花酒厂这样的小酒厂遍地都是,哪个县没两三家?”
“咱们莲花原浆没品牌没名声,卖不起价不说,也收不回来货款,既然能要拉来这两百多万,干点儿啥不成,非得要砸进这个深坑里去打水漂?”
“你们说把厂子启动起来好收回货款,这一点我同意,可是要把这上百万以及后面收回来的货款重新投入进去进行生产,我坚决反对!”
“现在库房里已经压了那么多货了,储酒罐里还装满了连商标和包装都没钱去印,印出来装好也卖不掉,……”
“翊辰,你稍微冷静一些,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差,孙总来咱们咱们酒厂人家是真金白银投资来的,这一次之所以刘总要继续生产还要投资搞营销,你二叔自认为这双眼睛还是看了不少人,这刘总是不是纸上谈兵,二叔还是看得出一些来的,……”
“二叔,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就算是大学创业挣了几个钱,就能有本事救活一家厂子?”那清脆的女声更是不屑。
“若真是有这般本事,县里那么多要死不活的厂子,那不是书记县长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摆平搞定了,还用得着成天愁眉苦脸的在大会小会上喊扭亏减亏?”
“翊辰你不要再耍小性子,这莲花酒厂本来也就到了破产的地步了,就算是破产也是资不抵债,一分钱也收不回来,就算是这块地也早就抵押给银行了,每期还要还贷款,所以我才任由孙总他们接手,也算是我对酒厂老兄弟们的一个交代,而且我还是拿了他们钱和干股的,所以说这个酒厂已经不是以前你二叔我的莲花酒厂了,你这个外联部主任,需要不需要还得由孙总说了算,可别在这里耍性子了!”这个软中带硬的声音是王一帆,“要不你先和刘总见了面,好好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说到一条路上去。”
“哼,大学能创业就了不得了?”似乎一下子就被激起了火气,清脆的声音越发激烈,“现在的大学生,好多都是混出来的,只要考上了就万事大吉,结果出来啥都不懂,以为在学校里挣了几个钱就能指手画脚了,最终就是狗屁不通,害人害己!”
刘飞翔也不知道怎么这一位对自己的印象这么差,言辞如此铿锵激烈带有攻击性,估计这就是那位翟翊辰翟主任了。
“嗨,翟翊辰!说话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日后你见了刘总,多接触两次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王一帆也有些不高兴了。
之前他对刘飞翔一样有成见,但是刘飞翔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
勤勉、谦虚、知礼,同时不乏自信,也相当健谈,更难得的是在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想法看好,他也不气馁,一样坦然的面对,并通过一言一行来改变自己的认知,现在王一帆对莲花酒厂的复兴已经抱有很大的期望了。
翟翊辰内心说不出的憋屈愤怒。
她不知道自己走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酒厂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对于酒厂翟翊辰不是没花过心思,也不是没有拼命出力过,但是市场就是那么残酷,那些酒堆在那里,就是卖不出去,客人们就是不喝你的酒,你总不能在饭店酒馆里去守着,一个个哀求人家和你的酒吧?
她要是真正被酒厂的销售情况伤透了心,所以才会如此,如果真的有一分希望,她何尝不愿意奋力一搏,闯出一个天地来?
酒厂归酒厂,自己外联部主任的位置还被一个小女孩给抢了,虽然没有直接给自己免职,可谁都知道营销中心主任和自己外联部根本就是重复科室,这是在自己在外地打拼时候悄然给自己下了套,利益和立场不同,翟翊辰当然不会坐歪屁股,谁知道怎么出去十来天,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她不知道那个叫刘飞翔的大学生给自己的二叔灌了什么mí_hún汤,就这么轻而易举让他上了钩,照理说以二叔的古板方正见多识广,是不太可能上这种当的,怎么就被他俩却都被整入彀了?
这个叫刘飞翔的家伙绝对有什么阴谋企图,花几百万在这个资不抵债的酒厂上面,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心机深沉,端的是好手段,竟然能把二叔和孙权都给弄晕了头,翟翊辰已经在内心下定决心,她绝不会让这个家伙得逞!她和孙权也算是熟人,对于孙权她倒是没有多少抵触。
“翊辰,好了,你也对飞翔有那么深的成见,你是还没见他,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你想以你二叔和我都甘心给他打工吗?能是一般人么?至于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