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今天来茶馆了?”最近形势不好,每个地方都在打仗,大的军阀占领了城市,小的军阀就占领农村,高压之下茶馆的生意也不太好,谁都没有心情再进茶馆听书了。
简战漠拉住林净净的手,“这新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地理位置不重要,你没发现这里的人都休闲的很,没有外面那种慌乱的情况。”
听了简战漠的话,林净净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比如第一天她见到的大姐们,就都特别的欢快,还有闲情逸致晚上组队去看女鬼。
走到茶馆,果然里面人声鼎沸,男女老少都捧着茶壶听里面的人说书。
这说书的嘴皮子最利索,平平无常的事情到他嘴里也有了趣味,而他今天说的,则是一桩奇闻。
“这盛家公子失了家传的宝物后便重病不起,据说他这宝物是他的护身符,鬼怪皆不能靠近。”
没等说书的说完,简战漠就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了,这是什么宝物,没了他还重病不起了。”
那说书人看他是外乡来的也不计较,“这位客官不了解,他那宝物神秘的很,从来不轻易示人,据说是盛家公子出生时就握在手心的,所以此宝物和盛家公子息息相关,丢失了自然就病倒了。”
林净净撇撇嘴,“手里握着出生?我怎么不信,而且你们都没有见过这宝物,我看是他胡说的吧。”
说书人听了嘿嘿一笑,摆摆手说道,“小人曾有幸看到过那宝物,那宝物看起来平平无奇,若不是盛家公子自出声就握在手里,以盛家的财力,怎么可能会抱着一块石头当宝贝。”
林净净和简战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出了惊喜。
样子像是普通的石头,这个特征不就和夜光石一样?
简战漠想了想站起身来,“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偏颇了。只是不知那盛家公子是何事丢失了宝物?若是我等有机会遇见,好寻回来还给盛家公子,也是救人性命。”
“算起来,丢失了也有一个月了吧。盛家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家中就这一颗独苗,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可怜人啊。”感叹了一番,说书人见没人打岔,就继续讲起了故事。
看大家都去听说书的了,林净净依靠在简战漠耳边轻声说道,“这位盛公子生病的时候,正是女鬼出现之后,而且他描写的宝物,分明就是夜光石白天的样子。”
简战漠看了看喜上眉梢的林净净点了点头,“回去再说。”
林净净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乖乖听起了评书。
“盛家公子?莫非是着新城里的大户,这个盛家公子我倒是有所耳闻,生的是翩翩公子,唇红齿白,偏偏喜好男风,把盛家老太公愁的皮鞭不知道打断了多少,可是他就是不肯结婚生气,每日里往戏子的房间里一钻就没了动静。”宣和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对于周围的大户了解不是简战漠他们能够比得了的。
林净净迅
速抓住了重点,“你是说,盛家公子他喜欢男人?”
宣和非常确定的点点头,“他看上了春喜班的班主,不过要说那班主唱戏也真的是好,人长得也标志,那一口唱腔宛转悠扬,扮相上也是雌雄莫辩,是个难得的好苗子,盛家公子为了他差点连家都回不去了。”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没有听人说起?”
“盛家老爷素有善名,不过在这件事上可是雷霆手段,曾经有人当着盛家老爷的面提起那戏子,之后他的货在海上血本无归,可是海上的事情说不准,谁也怪不到盛家老爷身上,不过从那之后,当着盛家老爷的面,就没有人敢再提这件事了。”
林净净却觉得不像是盛家老爷做的事情。“你也说了,海上的事情说不准,怎么能断定是盛家老爷做的呢?”
宣和知道不说出真相,林净净是不会相信的,只好把当初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当时出海的时候,我们爱新觉罗家也出了批货,所以看得真真的,夜里几个黑衣人登上他家的船,杀人越货一个不落的都做了,而最后这批货换了个由头,进了盛家老爷的家。”
“啊,这个盛家老爷可真是...”想了想,林净净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是心机身后还是做事滴水不漏。
“那岂不是这条线索也断了,盛家公子喜欢的是男人,可是咱们见的是女鬼。”林净净这回有些丧气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疑之处,结果性别配不上。
没想到简战漠却摇了摇头,“没有见到真相之前,永远不要轻易下结论。我想我们明天或许可以去见一见这位盛家公子。”
林净净白了他一眼,"怎么见?走到盛府门口说想看看他家喜欢戏子的儿子?"
玉容却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简先生说的对,不如这样,我们明天先去春喜班,问问春喜班的班主。”
作为下九流的戏子,春喜班班主杨春风当然没那么神秘了。
一大早,林净净就收拾妥当来敲简战漠的门,“收拾好了没有?赶紧出发了。”
过了一会儿,门里面传出简战漠沙哑的声音,“大早晨的你叫什么,出发去哪里?”
“你忘了?我们今天说好要去看春喜班班主的戏呢。”林净净继续敲着他的门,坚持不懈的精神,终于把他弄出来了。
“我算是服气了,你看看现在的时辰,天刚刚亮,你见过谁家的戏台子这个时辰开台呢。”简战漠揉着没有睡醒的眼睛无奈的说道。
林净净怀疑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