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每每有困难便打退堂鼓,说不定被人抓了之后,立刻当了叛徒。”
凯子所言,众人皆觉有理。
杰强想了一想,“为何他们的目标并非是向我们反扑报复,而是掳走林净净就立刻撤退,定然有目的。
莫非田鸡被他们俘获之后说出真相。对方夺去林净净,往后我们寸步难行!而他们快马加鞭,先我们找到宝藏?”
他们有林净净在手,处处受制的反而是自己。
接到信件之后,迟迟不作回答,这在林净净的意料之外,两方博弈,让她思索着该如何逃走。
以乏累,想要在营地里面转转为由,将其四下逛遍。
三面临着悬崖,唯一的一条石道日日有人把守,想要从此逃出,简直痴人说梦!
在一个废弃的角落,有无数人正在在大太阳底下搬着大石头,貌似在修建房子。
个个精赤着上身,皮肤早已经被晒得黝黑,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脚链,一步一挪搬抬着沉重的石头。
两人合作,额头上的汗珠颗颗冒出,极为辛苦,苦不堪言。
还有人执着鞭子在一旁驱赶着,督促他们加速。
若是被瞧出偷懒,重重的鞭子立即打在背上,无数的人后背上印出条条伤痕,即便好了,也是难以痊愈。
上面的疤痕犹在触目惊心,有的堆叠在一处恍如纹身,可却是怪异,丑陋的图案。
林净净稍立片刻,立即有人上前挥着鞭子,指着她,“你是谁?在这儿窥视,快走!”挥舞的鞭子甩在林净净的身边,飞石迸裂,弹在脚上割得生疼。
林净净呆了呆,迅速反应过来,连忙离开。
离去之前,撇去一眼,众人齐刷刷地望着她,目光眼睛浑浊无神,面庞带着绝望后的麻木,心情毫无波澜。
长叹一口气,她被奉作上宾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田鸡则被绑在木柱上,太阳底下晒着,眼见到林净净在寨子里面闲逛,嘴唇干裂的他向林净净乞求着给他倒杯水。
虽说田鸡做了叛徒令人不齿,但好歹是熟人。
林净净从屋里提着水壶,之后送过去。
田鸡直接吸在壶嘴上,喝得畅快淋漓,直至最后呛到奋力地咳嗽着,脸上却是一脸享受的模样。
之后抬起头苦着脸,望着天上的那轮烈日,“真的快将老子给晒死了!”
林净净撇撇嘴道:“就算不把你晒死,杰强和简战漠也不会放过你,你可真是糊涂!”
田鸡苦着脸,此刻被绑缚住,要不然早已经跪下,向林净净磕头。
如今他只能够冲着她狂点头,“姑奶奶,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顺带向简战漠和杰哥求情,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娶妻生子!”
望着他,林净净在鄙视之余,却有一丝同情。对他嘘的一声,随后环视四周不满说道:“若非是你,我怎会被困在此处?真是害人害己!”
数落他一顿,田鸡早已经深垂下头懊丧不已,“若非说出真相,
他们岂能够放过我,林姐姐,你是神仙下凡,热于助人,救救我,往后我的儿子也会孝敬你的!”
林净净哑然失笑,连连摆手说道:“我可不想以后还与你有任何牵连!”
只是林净净略显得为难,田鸡连忙说道:“只要你肯救我,不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净净对着他嫣然一笑,让他稍候自己想出办法。
田鸡一直狂点头,不住地提醒,催促着她,仰头望着天上的烈日,“姐姐好歹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狗日的太阳迟早会将人都晒成人干!”
林净净离开之时,他犹自喋喋不休。
待到吃午饭,见到有妇人正抬着饭菜给外面干活的人,林净净立刻上前帮忙,有一股馊味,好像是隔日的,菜也是清汤寡水,上面漂浮着几片菜叶而已。
他们个个不嫌弃,端起碗便在一旁猛吃起来。林净净心下怜悯,瞧着他们如陷入地狱当中。
等到吃完之时,她主动上前收拾碗筷。
原先他们对林净净抗拒,见到她勤快且不嫌弃之后微有好感,甚至有人向林净净道谢。
“不必了!”林净净指了指不远处的田鸡,“我的弟弟被抓来,如今扬言要晒成人干,说起来,他还不如你们!”
田鸡刚被绑时大喊大叫,让一众人心都紧紧地揪了起来。
听见林净净所言,对田鸡的悲惨的境遇,他们深表同情,还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个个神色黯然地坐了下来。
林净净趁机问起他们缘何被抓来。
“我是附近的山民,走至路上突然被人敲晕,带来此处干活,一晃一年多了,这儿简直是人间地狱!”
仰头望着天空的大鹰,渐渐地飞升成为一个小黑点,眼睛渴望自由。
林净净身同感受,安抚着说道:“如今,老大有外出的心思,你们抓紧机会必定能够逃脱!”
众人并无信心,个个黯然地摇头,甚至脸上满是惊惶。
“他们对待逃跑的人十分残忍,直接丢进悬崖里面,不死也是残废,倒不如在这儿赖活着!”
林净净心中愈发愤怒,“他们简直不是人!”
“聚在一起做什么呢?”执鞭子的土匪立刻走上前来挥舞起来的鞭子,在他们头上哗哗地甩起来呼呼作响。
众人浑身一颤,忙不迭地四下散开。
土匪凑向林净净,鄙夷地打量着她,“老大对你优待,可是这儿是禁地,闲杂人等不许进入,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