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不吭地离开,杰强的手掌被磨破了,包扎起来厚厚的纱布,在林净净身边可怜兮兮的,脸上显得委屈,但是却不言语。
对他内疚万分,可是在杰强提到怀表之时林净净立刻转换话题。
四周并无人家,待到下午时,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众人连忙就地支起了帐篷。在里面避雨。
偌大的帐篷里面,林净净为杰强换着纱布,简战漠坐在远远的一旁,眼睛微眯着,紧盯着他的一言一行,又好色正在休息,微微的打盹。
“好啦!”等到林净净替他打了死结,包扎好之后,轻松地说道,“你那儿只是皮外伤,再敷个两次,伤势很快会痊愈!”垂首整理一旁的东西。
杰强立即低头帮忙,林净净连忙一推他,“你的手不要随意乱动,若是扭到了伤口,又要重新来过一遍!”
林净净宁愿自己劳累,也不想没完没了。
“我只是见你辛苦!”心中不忍,话一说完,立刻传来轰轰的声音,令他们的耳朵生疼,两人目光不由自主望向简战漠。
简战漠整个人却靠在榻上,不曾睁眼不曾说话,但是却感到目光自背后扫过来,浑身不自在。
假装不曾听见,依旧对着林净净软言细语,“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你聪明善良,一般的女子根本不及你!”
他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谢谢!”林净净眼皮也不抬,淡淡地说道。
林净净的反应冷淡,简战漠在旁虎视眈眈。杰强站起身来,听到外面的雨声哗哗的打在帐篷上,喃喃说道:“今天晚上,有人注定会失眠啊!”
他和另几人挤在一个帐篷里面。
林净净待到整理好一切之后,在角落里面摊开了被褥,躺了下来。背对着外面的简战漠。哗啦哗啦的风声和雨声夹杂在一处。
突然觉得好似浑身无法呼吸,不安当中猛的睁开眼睛,忽然发现一只手臂压在自己的腰间,吓得瞬间清醒过来。
简战漠正靠着他睡在一旁,手臂裸露在外,紧张地低头一看,正穿着原先的衣服,况且简战漠在另外的一床被子里面。
原本她有个小帐篷,众人挤在一个大帐篷里面,但是简战漠却以不喜欢多人挤睡在一起为由,愣是留了下来。
一人一个角落,他非要两人挤睡一处。心下显得不满,可不知为何,却没有立刻将他推开。简战漠的五指微曲,手指修长竟比女子的手还要白皙。
偶尔想想,这是一双杀人之手,真正近距离端祥时,却难以相信。
林净净伸出手指轻轻的一碰,不曾有反应,自己也不觉莞尔。手臂沉重,一时之间难以呼吸,她悄悄地提起将它推向外面。
才提起来,简战漠忽然一个转身,缩回手平躺着。林净净先是吓了一跳,之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抚着心口,此时再也难以睡着。
索性抱着被子来到靠近门口的角落里。
啾啾的鸟儿鸣叫的声音当中,林净净醒来之后伸了个懒腰,正准
备坐起,脸色一变,简战漠不知何时居然同样睡过来。
他早已经醒来,正侧身笑望着他,林净净的身子一僵,立即缩回了被子里,瞪了他一眼,“你耍赖!”
简战漠神情惬意,手搁在头下,右脚高高地翘起,悠闲地说道:“没有啊,我是在自己原先说好的地方,谁说是我耍赖,倒是你!”
他的脚尖翘起,悠闲自在地说道:“你才是不甘寂寞,特意跑来!”
林净净起身将他的脚推开,自己走了过去,不想与他说话。
杰强的人早已经在外面喧哗,让林净净早做准备。天空晴朗,他们须得出发了,旭日从东方渐渐地升起。
早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投射在地面上,细细碎碎的光影,人人的心情畅快。
杰强望着简战漠也不似之前那般戒备,可是对于林净净愈发的殷勤。林净净有数次想停下来的冲动。
见到杰强的假惺惺,望着简战漠的醋坛子,处在其中的她苦不堪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往眼前走。故意落在后面听凯子在路上谈话。
凯子健谈,眼见一路苦闷,于是说起来他之前的所见所闻。
他一本正经地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不知道吧?听人说湘西那边赶尸极为盛行的,那些在外参军的湖南老乡,若是战死之后,会有赶尸人前来。
用一种特殊的符咒贴在尸体的身上,尸体则会像正常人那般行走,千里迢迢,不眠不休,直至最后走回家乡入土为安!”
虽然头皮发麻,可是又听得兴致勃勃,如此诡秘又神奇。
但是个个又显得好奇不已,想想夜黑风高,一名赶尸人拖带着数十余具尸体一字排开,关节僵硬,走在路上口中,手中摇晃着,叫着生人勿近。
啧啧,每一想起鸡皮疙瘩冒出来。
林净净听得入神,不禁问道:“你说人死了真的能够被操控,能够自远处回到家乡?”
“那是自然的!”田鸡锐声说道:“落叶归根,谁愿意客死他乡?”
众人黯然,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说不准便会死在外地。
热热闹闹的,一时之间变得沉默。凯子大声叫道:“都是传说而已,你们个个都当真呢,听说在云南那边还有蛊婆,你若是吃了她的蛊虫,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
“要是有人喜欢我,就算不吃蛊虫,我也愿意一生一世的爱她!”田鸡神色黯然地说道,众人都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