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陈家的势力遍及各处,我们还是算了吧,抄了他的家,招人报复,到时候不安生!”
有人陆陆续续地跑开,陈老爷得意的一笑。
瞧着林净净气急败坏喊着他们回来的情景,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这些人都是聪明人,知道陈家与许家并不一样,许家只有银子,我们却有权势!”
“不管你们有什么,囤货居奇,大发国难财,人人得而诛之!”
林净净转身挥起手臂,冲着剩余的百姓们喊道:“乡亲们别害怕,邪不压正,他们如此压迫我们,必须要反抗,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背水一战的悲壮使得众人眼中的神情更为坚定。他们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大声附和道:“我们要反抗,反抗!”
一步一步地紧逼上前,对方竟然如此,陈老爷有一丝惧怕,立即命人揽在身边,自己则在他人的护卫之下,渐渐地往后退。
简战漠一声令下,立即冲了上前,两边的人顿时打起来。
陈老爷的人数远远低于众百姓们,他们将人打倒后不单单是冲向了粮仓,有的跑到对方的正厅里面将贵重的桌椅搬走。
整整两个时辰下来,里面被扫荡一空,就连种植得开的妖艳的花朵也被踩踏满地狼藉,林净净紧紧地皱眉。
她和简战漠守着陈老爷。
陈老爷心痛无比,对于银子倒不在意,但是见到院中的花被糟蹋,抚着心口,悲怅地喊了起来,“我的花,我的花呀!”
倒是一个花痴!
林净净不以为然,冷冷地说道:“这些都是名贵的品种,培育起来没个五六年,难以长成如此茁壮。”
若是在往昔有如此知己,陈老爷一天开心无比,可是他早已经视林净净为仇人,恼恨地说道:“只怪派去的人不给力,若不然你早已经成为阶下囚,哪能够在此嚣张!”
神色凛然,简战漠立即霍然起身,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他的领子,“原来是你想对净净不利!”
一脸绝望,陈老爷微闭着眼睛,不去瞧简战漠眼中闪现而过的愤恨,悲伤地望着地下的残花败枝,一颗眼泪自眼眶当中沁出来。
林净净上前扯开简战漠的手。
“如此一来,我们已经扯平了!”悠然地坐在石凳子上,瞧这房中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陈老爷忽然惊喜地叫喊一声,花盆被人用作发泄的道具,一盆一盆地摔打在地,可是竟然有一盆完好无损。
他惊喜地将一旁的破烂的花盆移开,小心翼翼地将最里面的一枝花抱了出来,长得好似兰花,纤细修长,高洁雅致。
林净净只觉得眼睛移不开,惊喜地叫道:“你竟然有这种品种,要知道极为珍贵!”他爱惜地将花的叶子擦了又擦,瞬间将沾在上面的泥尘擦得干干净净。
之后死死地将花盆抱在怀中,陈老爷这才注意到此刻的陈府一片狼藉,神色黯然,伤感不已。
“走吧!
”简战漠见到一切已然完毕,催促林净净。
林净净则摇了摇头,同时示意他将花盆夺了下来。
简战漠行动迅速,先是将他一推,对方手一松,正准备抱紧花盆时,花盆已然轻巧地落在简战漠的怀中。
身子一转躲开了陈老爷的攻击,他急得直跺脚,愤恨地指着简战漠,“你们杀人诛心,要将我最后一盆花夺去吗?”
“当然不会!”林净净朗声说道,“可是我需要你在这儿按一个手印,这盆花自然会归还!”
她晃了晃手中的纸条。
诧异地拿了过来,脸色发白,一时恨恨地看着林净净,又怜惜地望着花朵。
“你瞧瞧,怕是世间仅有一株花,富可敌国啊,区区的一百万两银票算什么呢?”
“你们这是在打劫!”
拿着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的借据让他按上手印,往后随时来提取,这轻轻的一按,那么,他便成了一个穷光蛋了。
头摇得摇得像是拨浪鼓,“我不会按手印的,你们休想!”偏过一旁,可是忍不住依旧眷恋地望着兰花。
“好哇!”林净净的手伸了过去,“每一株都是九朵花,寓意着长长久久,到底摘哪一只好呢?培育出花朵来,足足花费六年时间,才有此盛景,啧啧,你还是再等六年吧!”
说完之后便一伸手,对方锐声喊叫了起来:“我答应你!”不得不同意下来。
林净净得意地挑着眉,将收据送到他的手边,瞧着他颤抖着手按下印泥,再按在纸上。瞧了一眼,满意地折了起来揣入袖中。
“好了,花还给你,还有一件事情,今日你肯散尽家财救助百姓,我们十分感激,只不过若是等我们离开,敢向百姓们报复,那么准备好一百万两银票!”
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听得心一颤,望着花朵时候老泪纵横。
两人离开之时瞧着陈老爷抱着花朵痛哭的背景,心下倒有一丝不忍。只是在他们眼中的淡漠和无情根本不值得同情,想想便释然。
林净净浑身轻松,瞧着简战漠同样欢快的样子,挑了挑眉头说道:“你瞧瞧,我也不是一个穷光蛋啊,瞬间更有百万两银子,嘻嘻!”
“瞧着他们的家底,有个几十万两已经不错了,想要百万两,须得在等他们鱼肉百姓十几年方能够达到这种规模!”
白了他一眼,林净净根本不爱听,同时抬起手臂说道:“我才不相信他们会为了几十万两而肯舍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