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净长叹一声,再次望着陈雅琴时面呈同情,低声说道:“若是我们走了,那么今日该如何收场?”
“此处自有我来料理,还有小心杰强,父亲利用他对你不利!”
提到杰强,林净净冷哼一声,上前搀扶着简战漠立即往外走。
陈雅琴望着简战漠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是喜是悲。身后有人匆匆而来,是丫鬟领着陈父还有一众的下人。
令他们持着棍棒,陈父口中怒喝说道:“是谁欺负小姐?赶紧将他找出来!”
一挥手令人四散寻找,可是陈雅琴却伸手拦住了他。她的面色微白,满脸笑容,低声说道:“父亲,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们回去!”
叔父讶然道:“女儿,你疯了吗?这可是你的心愿,为父千方百计为你达成所愿,可是你如今居然放弃!”
浑身瘫软靠在丫鬟身上,陈雅琴额头冒出一层汗珠。
抬起头来的时候,神情冷清,带着说不出来的黯然,“强扭的瓜不甜,强制留下来的心并不在女儿身边又有何趣味?女儿想通了,既然在意喜欢,那么就成全,给他自由!”
因为太过激动,浑身颤抖,叔父急了,连忙命人上前搀扶住,几人扶着陈雅琴归去。
宾客们正在东张西望瞧见陈雅琴前来,有人则大声拍手说道:“新娘子回来啦,新郎呢!”
叔父面色沉沉,踏着如铅一般沉重的步伐走上了台阶,冲着众人说道:“今日之事,陈某多有抱歉,整个婚礼取消,众位请回!”
将他们的礼金尽数奉还,叔父请人送其离开。
府中一片狼藉,残羹冷炙,杯盘错乱,叔父望着眼前这一切心下黯然。
杰强留下且步上前来,说出豪言壮语,“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林净净便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叔父扯扯唇角,哼一声,“好心好意留林净净的性命,她居然前来破坏女儿的终身大事,简直是自寻死路,你们前去将人带来,不论用何手段!”
他准备吩咐府中的人,可是杰强先一步应下,“陈老爷,此事尽管交由我们前去,我可以保证将林净净永远会离开此处,至于简战漠嘛……”
目光瞥向陈雅琴,“只有陈小姐出面才能够留下他!”
“女儿呀!”叔父声泪俱下,“在父亲的心目当中,女儿永远是第一位,女儿的喜好,父亲一一记在心间。
如今你在意简战漠,父亲定然会为你再次寻得,你好好地回去,下一次婚事不大力操办,一切从简,只要你们两人在一处甜蜜,父亲心满意足!”
陈雅琴立即摇头向父亲请求,“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刻意强求,还望父亲能够放手,令他们两人双宿双飞!”
叔父瞪圆了眼睛,微微张开口半天合拢不上,这是他的女儿吗?为何会变得如此?
短短的时间居然判若两人,“刚刚林净净给你洗脑,让你为他们两人说话?父亲不会同意,你尽管在此等候!
他大跨步地离开,陈雅琴急了,连忙冲出去,可是下人却将他拦住,低声说道:“小姐,老爷吩咐过,让你不得离开此处,还望小姐谅解!”
“放肆,你们居然敢拦小姐,一个一个都不想活了吗?”
他们个个垂下头却未散开,丫鬟还欲再次,可是陈雅琴已经摇头退了回去,同时怅然地望着窗外自由的鸟儿。
口中喃喃地说道:“双宿双飞,即便如今有麻烦,想来你们两个人依旧是开心的!”
林净净和简战漠手牵着手跑开,在路过池塘的时候,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这时候清醒了不少。
再次望着林净净,眼中微微地闪过一抹惊讶,林净净则有一丝的失落,但是后面的追赶声音不停。
眼前两条路,一条通往外面,一条则向着里面的陈雅琴的房间。
林净净将选择权交给简战漠,自己则悠然地望着天边、
简战漠手指道:“这一条路!”拉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百忙当中林净净好奇地问他:“原本今日是你的大日子,这般离去是否心有不甘?”
简战漠握着林净净的手暗暗地用力,嗔怪地回望着她,只觉得她说的全是废话。
林净净见到他眼中的坚毅,打起精神。
一路上并未有人追逐,并且整个陈府一片混乱,他们也趁乱离开了宅子。
回到酒楼之后,林净净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送上来的菜吃得一颗不剩,依旧眼巴巴的望着,但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手中的筷子也顿在半空。
楼梯口处缓缓地冒出几颗人头,可是突然之间缩了回去,林净净眨巴着眼睛,刚刚好似瞧见突然现身的人正是杰强等三人。
林净净扯着简战漠的手,指着楼梯口的方向,问他可曾看见杰强。
简战漠瘪瘪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当是谁呢?跟你说就算是叔父在面前,我也不会再卖他面子。”
如今说得好听,但是之前被他一哄,差点成了他的乘龙快婿,林净净心中暗暗地吐槽,简战漠好面子,此处人多,林净净将话咽了下去。
待到离开之时,林净净特意地四处张望,何曾有杰强等人的踪影,怕是之前看岔眼了,林净净并未放在心上,两个人放缓脚步,前去马市挑选良驹。
他们刚走,酒楼门后帘子被掀开,走出来几人。
杰强望着远处林净净的背影,眉头微皱,田鸡一脸焦急,指着林净净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