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对着儿倒喜欢!”
确实喜欢,她对这宁静的美景毫无抗拒之力。
二人走了一刻钟,瞧见远处有一座亭子,两人便前去休息,才坐下来,只见亭子的灌木下面有簌簌的声音,“是谁?”简战漠警惕地问道,手不知不觉放在腰间的枪。
一搓头发露出来,最后是眼睛,等到整张面庞现出来的时候,两人吃了一惊,真是玉容,此时的她有一丝狼狈。
蓬蓬的乱发,衣裳上面沾满了灰尘,就连鞋子也丢了一只。
她的身边居然是盛公子,他更是糟糕,眼角乌青,一脸倦怠。
“你们怎么躲在这儿呢?”林净净疑惑地问道。
只听见玉容对她嘘了一声,探头探脑,瞧见四周无人之后才推着盛公子出来,瞧见他唇色青紫,好似曾经受冻,简战漠便将外衣披在他的身上。
好似累极,他立即昏昏然假寐。
“你们晚上去哪儿啦?”林净净奇怪问道。
玉容并未回答,而是推了推怀中掏出一个盒子,两个人顿时愣住了,他们认识这个盒子,正是昨天晚上周心武交给管家的。
“你们昨天晚上去偷珠子了?”林净净压低声音惊诧地问道。
玉容点了点头,清亮的眼睛眨巴着,“那个胖胖的周心武没有一句实话,我们想堂而皇之的借用,竟然不给,与其在这儿耗费时间,不如我们两人偷偷地拿来。
到时候我们装作若无其事离开,谁又会知道呢?他既然喜欢收藏,等到我们将这个七颗珠子用完将所有的珠子都送给他嘛。”
林净净听得她这一番长篇大论,眉头拧成一团,简战漠同样的神情凝重,从他们手中接过了盒子。
打开一瞧,确实是三枚珠子,她将珠子交给林净净,粗瞟一眼倒像是真的,可是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偏偏在此时不远处有一小队军队赶过来,一名长官模样的人带着十几名士兵,逶迤地自小路冲他们小跑着前来。
长官见到简战漠和林净净之后行了一个军礼,扬声说道:“简少爷,李小姐,我们老爷有请!”
几个人心知肚明,怕是事情已经暴露,且十几名士兵分站两路几乎是胁迫着他们往前。
玉容心中惴惴不安,扯着林净净的衣裳悄声说道:“依着周心武笑面佛一般,应该不会对我们如何,会网开一面吧?”
林净净觉得他并非象面佛反而是笑面虎,谁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拍着玉容的手臂告诉她,“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有我们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回到正厅之后,周心武一直不曾言语,房间里面只剩下杯盖和杯子相撞的清脆的声音,还有巨大的大缸里冰块滴滴嗒嗒化水的声音。
原本清早微带着一丝寒意,冰凉的水声更令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简战漠开口打破了宁静,“周老爷子,这几日骚扰了你们,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如今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就不再叨扰你们!”
放下手中的杯子,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们,冷嗤一声说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目光直直地盯着林净净和玉容。
玉容面上通红,林净净被他望得也有些许不自在。
简战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周老真是爱开玩笑啊,她们一个有着尊贵的血统,还有一些人也看不上你的东西,怕是你有所误会!”
“误会?”周心武一拍手,管家立即低着头小跑着上前,恭顺地站在周心武的面前,
“回老爷的话,昨天晚上小的打盹东西被人偷去,今日问遍了下人,只有盛公子和玉容小姐整个晚上不在房中,是他们偷走的!”
简战漠霍然站起,指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贼,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管家吓了一跳,指着他们两个人,“东西若非在他们身上,就是被他们藏在何处,老爷,那颗珠子价值连城,小的敢用性命担保。
若非是见到他们是尊贵的客人,才疏于防范!珠子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好了!”周心武一挥手恼怒地说道,“没用的东西,什么珠子不珠子的!”
他笑着说的说起来,“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还是原先在碌碌无名的时候,我的大儿子在巷子里的角落里拾得!”
说起他来,周心武唏嘘不已,“所有的儿子当中只有他随着我南征北可到了最后却不得善终,对于那些不值钱的小珠子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念想!”
脸色瞬变,突然冲着众人说道:“所以你们到底谁拿了?赶紧交出来。”林净净听得有一丝触动。
她刚刚第一眼看到像是真的,待到细细思索的时候,却又觉得颜色不自然,甚至摸上去有一种涩涩之感,而不像是之前浑圆光滑。
此时她再次低头打开了盖子。有两颗珠子极为明显,一看便是仿制的,第三颗珠子又有一丝真假难辨。
林净净郑重地将它放在桌上,“请老先生原谅玉容的鲁莽,她只是好玩,珠子我们原璧归赵!”
双手捧着恭敬地送了过去,“诚如老先生所说,珠子仅只能供观赏之用!”
林净净说时回过头来望向盛公子和玉容。
玉容急得紧紧的拽住了衣角,咬着下唇暗道林净净真是心软,他人三言两语便将她哄住了,再见到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立即低垂下头,心中暗暗着恼。
一个晚上的辛劳和蚊虫叮咬竟然白费了,只是无可奈何!
林净净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