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用招魂幡收了一众小鬼,那老妪像被剔了骨头,瘫倒在当场。
蔫诸葛上前施救,静心道:“没用了,老太太的儿子生食七命,中尸毒而亡,已成尸魔。这老太太爱子心切,为虎作伥,竟甘心受尸魔的驱使,大损阳寿,现在已是灯尽油枯”。
又看了一眼铁观音道:“司令为情所困,多有烦怨,魂不守舍,竟为邪祟所乘”。
铁观音闻言,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静心又道:“冲撞司令的邪祟怨气浑厚,只不过不敌这老妪之子,幸好司令灵台不泯,没被尸魔上身,否则悔之晚矣”。
静心又在人群中唤过花贵申,上下打量几眼,道:“你就是花六郎?”花六郎点头称“是”。
“你也被邪祟上了身,如果不得我的医治,后患无穷”。
花六郎扑通跪倒:“求师太开恩,救我一救”。
“本来你伤我一双儿女,救你不得,可你和良子私交甚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说罢用银针在花六郎身上刺了几下。
花六郎龇嘴道:“师太行针的手法好重”。
静心道:“不错,你伤了我一双儿女,不让你痛上七天七夜,也显不出我的手段”。
花六郎闻言吓得跳起多远。静心淡淡的道:“行针尚未取出,你逆血强行,可要痛上九天九夜”。
花六郎手指静心:“你,你……”。
“十天十夜”。静心静静地数数儿。花六郎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大家看着好笑。见到花六郎痛的小脸煞白,又不敢笑出声来。心道:这老尼姑护短儿,以后尽量不去招惹她。
孙氏兄妹见花六郎痛的五官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齐为他求情。静心点手唤过花六郎,道:“知道错了?”
花六郎话也讲不出来,忍着剧痛点了点头。
“是你自己求我扎的对不对”?
花六郎又点点头。
“你求我给你行针,现在后悔了是不是”?
花六郎先点头后摇头,生怕惹恼了这老尼姑,真让自己痛上十天十夜,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静心又道:“看在良子的面上,今天暂且饶你一遭,胆敢再有冒犯,直接疼死你”。
花六郎也不敢生气,只得频频点头。
静心取出银针又扎了几下,花六郎剧痛即止。二次跪下,想要道谢,又发下舌头不会动了,干张嘴一句话讲不出来。
“凡是都讲因果,我医好你的剧痛,罚你七天讲不出话来。省的在我耳旁鸹燥”。
花六郎只得退在一旁。众人闻听这厉害尼姑还要住上七日,除了孙氏兄妹,无不暗中叫苦。
癔症来得急,好的也快,不几日铁观音就恢复了待在身边让人烦,没有又让人想的发疯的本质。天天从里跑到外,片刻不肯安宁。
邢慧杰对候七道:“司令病好以后,活泼多了。可我总觉得她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静心师太说她为情所困,才招来的外灾。这么折腾转移注意力,是为了忘情吧”。候七道。
“俏三娘没了这么长时间,司令还不能忘怀,真是情种”。说话的是姚金霞。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整天粘着你宋大哥”。
“粘宋大哥有什么不好,七姐姐你到底想粘谁呢?”
候七没有答话,只是悠悠的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