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变得安静下来,那个满脸英气的女人见魏强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抬手就是一掌,正打在魏强脸上,这一掌力道惊人,魏强脸上一阵麻木,继而才是火辣辣的疼,一张嘴,吐出几颗牙齿,那个女人得势不饶人,又飞起一脚,蹬在魏强胸口上,他站立不稳,摔出一丈多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呵斥:“快滚,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魏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捂着腮帮子,忽然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多远,脚步踉跄的走开了。
候七从门后走出来,拍了拍满脸英气女人的肩头道:“邢姐姐教训人的手段愈发高明了”。
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马钰长松了一口气道:“刚才吓死我了”。
候七道:“马娘娘扮猪吃老虎,刚才女翻译官这角色可是演得惟妙惟肖”。
铁观音道:“快把那些钱打开看看,够不够两万,里面有没有假的”?
候七道:“要说造假,这世上谁是司令妹妹的对手,我量那姓魏的也不敢,弄虚作假来蒙蔽我们”。
剧院经理走出来道:“您们叫的出租车到了”。
铁观音挥挥手道:“天快亮了,快上车走人”。
马钰上了车,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黑暗的角落中隐约有几条人影,惊叫了一声:“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支袖剑和一支响铃镖同时激射而出,黑暗中两声惨叫,幸好姜立柱和花六郎不想要他们的命,两个家伙一瘸一拐的逃走了,地上留下两串血痕。
出租车的发动机开始轰鸣,但大家吃惊的发现,剧院的经理,满脸愧色的挡在车前,候七从车上探出头来道:“经理大人,你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
剧院经理道:“你们现在要走,但那几身行头能不能给我们留下来”?
克劳斯和三国浦志都有些恋恋不舍,这也难怪,他们从军多年,一旦穿上自己熟悉的军装,总能勾起他们从前的记忆,这种怀旧的念头,总能引起别人的共鸣。候七只能硬着头皮对剧院经理道:“您开个价吧,这两件衣服我们买了”。
剧院经理为难道:“这都是正式的军装,不是演戏的戏装,给多少钱我也没权力给卖掉”。
候七沉吟了一下,对三国浦志道:“把衣服扒下来还给他们,改日我给你弄身将军服,一个中佐军衔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三国浦志没有说话,不情愿的把衣服扒了下来。候七把日本军服还给剧院经理,然后非常认真的告诉他,德**官的军装先借用几日,一个礼拜后一定奉还,没等剧院经理答应,候七丢下二百大洋,然后,挥了挥手,吩咐出租车司机:“不要管他,他要再拦路,直接撞过去”。
候七声音挺大,剧院经理苦笑着摇摇头,让开了道路。
回到百乐门旅馆时,东方已经朦朦亮,铁观音他们钻进自己的房间,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三点钟,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毕,驱车直奔老城隍庙西面旧校场路的荣顺馆。
这是一家本帮菜饭馆,一开间门面,危楼一角,陈设十分简陋,但是他家烧的菜,最合吃客的口味,所以不仅闻名上海滩,甚至也蜚声海外。
石英担任江防司令时,是荣顺馆的常客,今天铁观音还愿,替常庆虹找最好的饭店庆功,石英便把荣顺馆推荐给铁观音,但铁观音极力邀请石英一同前往荣顺馆,但被他拒绝了。
石英脾气古怪,年岁又大,总愿安静的独处,铁观音又客气了一下,见石英依然故我,也就不再勉强,临行前嘱咐百乐门旅馆经理,一定要把石英照顾好,然后才放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