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砒霜>目标,轰炸机

会走路放枪的铁匣子,会往人头拉粑粑的铁鸟,让这支以戏子为主组建的抗日武装一筹莫展。

姬志胜当过正规军,可他们当时只有挨揍的份。要怎样消灭这些东西,这个陆军连长没听过。以前遇到飞机轰炸时,他们的教官让战士们两手各握一把草趴在地上,一只手撂在屁股上,一只手放在头顶。据说飞机是吃肉的,对身上长草的不感兴趣。对坦克只能用重炮,当年韩复榘要不是蒋介石偷着撤走重炮,要拿这些杂牌军当炮灰,他也不会一撤八百里,把山东拱手让给日本人。可鬼子当头炸,坦克开道打,这些不畏牺牲的汉子们也只能一溃千里。

幸亏我们有一个喝过洋墨水的邢慧杰,她费劲了脑筋把那些高深的学问说的通俗易懂,让这些大老粗文盲们懂得了那些坚不可摧的东西还是有死穴的。

她说:“对付飞机最好的武器还是飞机,毕竟实力差不多比武才有意思,可我们别说飞鸡,飞鸭子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在陆地消灭他们。这飞机是吃洋油的,飞一阵儿累了就要回去吃饭、睡觉,一天最多飞三个小时。我们只要找到它的家,趁它吃饭睡觉时就能把它作了”。

陈金禄说:“这样有违侠义,传出去在江湖上要被笑话的”。

邢慧杰说:“只有打败敌人的武功才是无敌的。至于对付坦克,她说把炮弹的引信拆掉弄出里面的**,加上点铁沫子、炮仗药装油纸袋用麻袋包好,绑结实,捅个窟窿眼,插上麻雷子的信子,点着了扔坦克上最好,让它压上也行。就小日本这纸糊的东西,只要碰上咱这轰天雷,一步也走不了。

铁观音说:“咱要弄个坦克,据点的鬼子还不傻了,他们没有姐姐这学问”。

邢慧杰说:“这坦克的事咱回头再说,咱先把这飞机整没了,要不这玩意一飞起来,咱还得两手拔草,像姬队长那样钻脑袋不顾腚”。

大家哈哈笑起来。姬志胜满脸通红说道:“邢大小姐我可没有得罪你,你怎么老拿我开玩笑”。

邢大小姐一笑说:“姬队长别生气,回头孙家妹子面前我给你多美言几句,你还得过来谢我这大媒呢”。姬志胜还没说话,孙瑞玲照着邢慧杰脸蛋扭了一把,大辫子一甩,飞也是的跑掉了。

飞机场在沧州城南李天木镇,在老营正北一百八十多里。中间隔着一百六七十里的沼泽。走公路想都不用想,只能冒险出奇兵穿过大洼,才能接近飞机场。

别动队的名字是邢慧杰取得,这次行动也是由她负责。但她只当参谋,说什么也不当这个队长,她觉得队长只有司令来当才好。另外三国浦志、姜立柱是一定要带的。那孙瑞玲像铁观音的跟屁虫,一刻也少不了。姬志胜本来不该去,这小子色胆包天,非要做护花使者。结果一去就作了副队长。邢大小姐觉得她哥哥也应该经受一次战火洗礼,又选了十多个打过仗的弟兄,一行二十人配备了我们最拿得出手的武器,在当天夜里出发了。

在沼泽中我们的船用柳条编成的,晾干后刷上桐油,一个人就可以扛起三条船。这样的交通工具鬼子是永远不会得到的。这船吃水浅,一条船可以载三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三个人都划水,遇上不能通行的高地,把船扛起穿过高地继续前进。这样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到达了大洼的北沿。

邢慧杰掏出指南针确定了方位,我们藏好的小船,留下陈金禄带两个人看守,其他人借着满天星光,朝机场方向摸了过去。

在距离目标三千多米时,我们潜伏在青纱帐中向机场张望。可能是不经常使用的原因,鬼子的机场显得很简陋,连航标灯都没有。调度塔上的探照灯,把机场照的雪亮。停机坪上四架轰炸机孤零零的摆放着。在空旷的机场上显得那么渺小。鬼子的巡逻队牵着东洋大狼狗,每隔几分钟就走过一队。在暗夜中周围还不知有多少双警惕的眼睛紧盯着机场,稍有风吹草动枪声便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响起。

铁观音放下望远镜道:“飞机停这么远,咱们的炮打不到?”

姜立柱道:“最少还有往前走二里半地”。这些天这家伙磨上了三国浦志,不但学会了操炮,甚至连汽车都能摇摇摆摆的开上路。精度射击的水平也不次于三国浦志。只是这小子对师傅全无敬意,冷嘲热讽。不是埋怨师傅太笨,就是埋汰教的不对头。可怜三国浦志对徒弟呜呜怪叫的鬼镖,有着深深的畏惧,只要姜立柱面色不悦,师傅便战战兢兢,费尽心思让徒弟毫不吃力的把手艺学到手。

大家谁都没说话,再往前突一千多米,就是开阔地,为了保证射界,鬼子把机场周围的树砍的干干净净,庄稼都不让种。不要说鬼子的明碉暗堡,那鬼子的巡逻队也不易应付。

要强攻怕是连机场的边也摸不到。大伙看着铁观音,铁观音望着姬志胜。姬大教官眉头紧锁,沉吟半晌说:“只能这么打,司令你带几个人偷偷接近攻击点,不要被鬼子发现。我带几个人绕到机场左侧,袭击鬼子的巡逻队。遇袭后,机场上会发生混乱,摸不到底细的鬼子,火力,人员就会向我这一方增援。这时,司令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发动攻击。得手后马上撤离,不要恋战。我们看到你们发动攻击后,再拖住鬼子五分钟,然后脱离战斗。无论成功与否,我们一个小时后在藏船的地方与陈金禄会合。有掉队的弟兄给自己留一颗子弹,别让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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