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岛的港口没有能够停靠大型铁甲舰的泊位,一心想在战士们面前表现一下的铁观音,只好无可奈何的待在铁甲舰上,担任起火力支援的职责,眼睁睁看着乘坐渔船的战士们登上码头。
蔫诸葛的陆军海战队是头一次出海作战,就赶上长途航行,这些在陆地上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一个个被龙王爷收拾的不轻。饱受晕船困扰的战士们,满身馊臭的上了岸,无精打采还左右摇晃,根本还没有从晕船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几个已经上了岸,还没有从浑浑噩噩中清醒的战士一头栽倒。海匪们从开始的震惊中苏醒,并抢先在寨墙上向全无准备的战士们开了火。几门准备轰击内城的舰炮也调转了炮口,开始校正炮位,随后炮口火光一闪,一枚炮弹尖叫着掠过铁甲舰头顶,伴着一声巨响,一艘拥挤在海港入口的渔船,被炸的碎木横飞,伴随着漫天的残肢血雨,落满了周围的渔船。
彭铁城心疼的一闭眼,这么多年生死相随的好兄弟,进这样白白落得命丧炮口,魂归大海。海匪没有给彭团长太多悲痛的时间,又接连打了几炮。不得不说海匪打炮的技术很烂,可是港口外的船只密密麻麻,多的根本不用瞄准,接二连三的渔船就这样被击沉,海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空出来的海面上到处飘荡残缺的尸体和碎木。
老撑船作为铁观音手下唯一打过正规海战的军官,他跑到甲板上,声嘶力竭的吼道:“大家不要惊慌,赶紧压制射击,炮兵准备……开火”。
铁观音的舰队开始还击了,实际上,寨墙上的海匪们的舰炮们只有一次发射的机会,当他们为旗开得胜而欢心鼓舞、正在为准备第二轮发射忙活的手忙脚乱时,雨点般的炮弹已从天而降,把寨墙上炸成一片火海,霎时间烟火肆虐,炮火连天。那些盘据在寨墙上的海匪,根本没想到会有炮弹落在自己身边,对他们来说,自从铁甲舰开进了港口,海匪的失败已然注定。
铁观音愤怒了。看着整船整船的战士牺牲,让女司令彻底放弃了想不战屈人之兵的打算。现在的她没有了怜悯,更没有了招降海匪的打算。铁甲舰上的大炮打的毫无顾忌且无休无止。寨墙被炸的彻底坍塌,负责进入山寨的大门,连同城门上守卫的海匪,随着山寨门坍塌扬起的漫天尘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鸣的枪炮声,散落在桅杆,船舷上战友的残躯,彻底唤醒了因晕船而萎靡不振登陆的战士,他们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了勇士的本色。铁观音宁缺不滥的精兵政策,彭铁城平日里的严格训练,在这次一边倒的战斗中被战士们展现的淋漓尽致。随着寨墙上最后一个海匪的灰飞烟灭,彭铁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是一场精锐对乌合之众的战斗,海匪在猛烈的攻击下打的毫无章法,就连一次有效的反击都没有,开始还能且战且退,到后来干脆成了一窝蜂似的溃败。当最前沿的海匪撤到最后一道防战时,才发现本应守护在那里的同僚早就逃的干干净净。
铁观音的直属部队打前锋,在彭铁城的率领下攻进山寨。铁观音,蔫诸葛等人也被小船送上了岸,跟着进了山寨。后续部队是沿海几个县的县大队,他们人数更多。
怀中岛的海匪投靠日寇,鱼肉乡里,骚扰百姓,欺男霸女,沿海渔民对他们恨之入骨,但苦于怀中岛孤悬海外,又人多势众,所以一直任由他们横行霸道,今天铁观音打开怀中岛,这些沿海民兵实在喜出望外,在战斗中分外积极。
海匪撤退的方向是位于海岛一角的兵营,大当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当时竟是按永备工事建造的,错落有致的地堡显然是得到了行家的指导,进入营区的道路没有射击死角,每一个进入射界的人,都会被来自各个方向子弹射杀。海匪们打野战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但躲在地堡里向外放枪,战斗力便显得强悍了不少。彭铁城的队伍进攻受挫,一时间双方竟陷入焦灼状态,海匪的交叉火力给急于立功的几个县大队造成不小的损失。
铁观音和蔫诸葛,没有参与对海匪最后的围剿,他们显然对宋春茂一伙儿的安危更加关心。战场上,总有一些放弃抵抗,甘心当俘虏的人,从他们嘴里,铁观音轻松的知道了内城的位置,但她要求被俘虏的海匪带路时,遭到他们的断然拒绝,海匪们告诉铁观音,去往内城的道路上遍布**,无论内城的人想出来,还是外人想进入,都要穿越雷区。
铁观音手下没有专职的工兵排雷,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炮击雷区,用炮弹炸出一条通路。重型火炮运上岛需要时间,可迫击炮,掷弹筒有的是,随着第一波炮弹落在雷区,接连的爆炸声便此起彼伏。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候七感叹道:“这里到底埋了多少**啊”。
宋春茂他们站在围墙上,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楚铁观音等人的一举一动,看到在**阵边缘踌躇不前,也替他们捏了一把汗。后来见铁观音炮击雷区,都不禁暗赞司令的手段高明,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个好办法。
随着又一轮炮击的结束,雷区再也没有听到**的爆炸声。候七高兴的叫道:“成了,我们可以冲过去了”。话音未落,几个立功心切的战士已经冲进了雷区。蔫诸葛心急火燎的喊道:“小心……”,话还没说完,一颗**又被踏响了。这是一颗压发雷,埋设的方式和昨夜二当家踩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