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娥不解地问:“这跟解决这次危机有关系吗?”
卓越道:“那些破损的布料,买不了啦,无论是烧掉还是丢掉,都会大大的亏损。所以我要找一些心灵手巧的女工,给我制造各种各样的绢花,想必这不会受什么影响。而且别开生面,只要样式新奇,很快就会销售一空。”
郑秀娥眼里满是小星星,看着这位比她年轻几岁的白面书生,就像在仰慕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突然觉得:这也许是自己一辈子的福气呢。虽然没有再度脸红,却感到自从出事以来从没有过的安宁。
她低声说:“奴婢记得许多绢花样式,这就画给少爷看。”
卓越点头道:“你就在这里画,我再把一些细节想一下。你放心,张婶人很好,会好好照顾小宝的。每个月的初九、十九、二十九,我会给秀姐放一天假,你就可以回总号陪小宝了。”
今天,他们就是拿着昨天赶制出来的花样,去找厂房招女工。由于损坏的布料实在不少,所以需要大量的女工。工人吗,自然不管是已婚未婚,只要肯吃苦都能录用。这话原本就没有毛病。
卓越哪里知道,他的言行在总号要掀起一阵轩然大波,甚至会引起全国性质的一次风暴,正大街小巷的物色场地。
不久,就找到一个缫丝作坊,只不过主人改行了,机器等都拉走了。只留下了一排排的厂房。
卓越有他收回的几万两银票做后盾,自然很快以二百两的价格买下了作坊,开始购买生产绢花所用的公举。同时在县城各地张贴招收女工的帖子。
那时候虽为古代,但远比后来道学泛滥的时代宽松,女子也可以出来工作的。当然,去的地方,都是由女子主事的作坊。出于这方面考虑,卓越大胆的让郑秀娥负责这些女工的培训与管理。
怕她忙不过来,又在找来的女工里挑选几个制作绢花经验丰富的中年妇人作为她的助手。
最后,还雇佣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丫鬟照顾她的起居,给足了她颜面。
忙到傍晚,总号来人了,叫他火速回去述职,另有安排。卓越刚忙出些头绪,哪里肯就此撤手,就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作为布庄大掌柜,我要为这里盈亏负责。对于东家,只有年终盘账的时候才能回去。如果弄亏了,任凭大东家处置。现在,大东家干涉不到我布庄的运作。”
来人回去复命以后,奇怪的是,大东家并没有立马找来。不过有些往来于总号分号的伙计说,当晚大东家一怒之下摔碎了他最珍爱的古董茶杯。
卓越听后,耸耸肩,没有表态。心说:十有九成都是赝品好不好?都不希得说他。摔就摔了吧。摆弄银子他内行,摆弄古董,就像一个三岁孩子。
经过十天十夜的赶工,第一批绢花已经生产出来。可是销售缺成了问题。他安排工人继续赶工,自己却在县学附近乱转。
正转间,忽听几个生员正在议论,就听了几句。
一个略胖一些的说:“今天会文,兄弟的《太平盛世赋》得到了教谕大人的赏识,今天兄弟做东。大家一起去春满楼,那里有个神秘的歌伎要出道,带来了最新的舞蹈,大家一起去开开眼!”
歌伎,舞蹈,春满楼?
卓越忽然眼前一亮:有这等风雅的事,何不去观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