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说该走出夫人和老爷的房间咧!”钱进一推,钱来一个趔趄撞出了门去。
“娘,大白天的咧,插门儿做啥?”墩儿问。
“俺插门儿还告诉你咧?”梅九仙横道。
“告诉倒不用告诉咧,只是你们把俺和好儿这么早接回来还把自己关在门儿里这事儿就怪咧。”墩儿神探一般打量着屋里。
“怪个啥咧怪?这还叫怪咧?你爹大白天地想你们咧非要把你们接回来才叫怪咧。”梅九仙随口编了一句谎话。
“那……俺们就先回咧。”钱进和钱来告辞。
“老爷和夫人都跟你们说啥咧?”钱垛子躲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堵着钱进钱来问。
“那你去问老爷和夫人去咧!”钱来顽皮地一笑。
“老爷和夫人俺肯定也是要问的,这不俺先问问你,瞧瞧事儿有多大,值不值得俺去问老爷和夫人。”钱垛子吊道。
“呦嗬?是这样儿咧啊?……那俺们还真就不能说咧。”钱来一个大喘气浇灭了钱垛子心里的小火苗。
“德行!呸!”
梅九仙的临时重托给了钱进巨大的压力,就连当初带领丐帮的兄弟闯荡江湖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喘不过气。
是害怕?是担心?还是畏惧?钱进说不清楚,但他很清楚的是他害怕不能完成梅九仙的托付,害怕叫梅九仙失望。
一个压抑的人没办法有一个豁然开朗的心情,钱进就是这个压抑的人。
“铁跟儿咧!”回到房间的钱进再次叫了钱来许久不用的名字。
“俺的个娘咧!哥,你还是叫俺钱来吧!你这铁跟儿一叫的俺这浑身汗毛儿都竖起来咧!”钱来一个激灵。
“哥?你咋又这叫俺咧?这是有啥事儿咧?”钱来立马严肃了起来。
“得!不用哥你说俺都知道是啥事儿咧!不就俩盗匪咧嘛!不就夫人叫你看家护院咧嘛!多大点儿事儿咧?就凭哥你那点穴**,啥盗匪也逃不出你的神指咧!再说咧,哥,这不事你一个人儿在战斗咧,这府上还有这么多人儿咧,还有那么多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咧!哥,你别这样儿!你千万别这样儿!俺真瞧不得你这样儿!”钱来瞬间明白了钱进的苦楚。
“光明白有哥屁用咧!”钱进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
对付盗匪的办法还没有研究出来,盗匪也没真来,紧张过后的钱府被吃饭这件大事给安定了下来。
“对咧,钱进,俺觉得咱们府上这棺材的样式还需要改改咧,也不是说改改,主要是变变花样儿咧,弄得再好看一点儿。之前咱们只顾忙着出数儿咧,现在也该在花样儿上面动动脑子琢磨琢磨咧!”梅九仙觉得府上的空气有些太过紧张了,所以她尽量的用别的话题来缓和一下。
“啊?夫人……俺……”钱进欲言又止。
“反正最近也没那多活儿咧,咱们就慢慢儿想着,大家伙儿也跟着一块儿,有啥好主意的就跟钱进说!”梅九仙道。
“啊!那个,俺跟夫人和老爷保证,俺哥一定会做好地!”保证这事儿钱来倒给代替了。
“俺晌午的时候琢磨咧琢磨,这管一片儿的话咧咱也不能全信,他这么长时间咧喳喳呼呼地都惯咧,咱们不能叫他两句话就给吓破咧胆咧是吧?那咱们成啥咧?不成咧笑话咧?他那个话咧,咱们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这个提早注意提早准备还是必要的。往后咧,要是没事儿的话咱就晚点儿开张早点儿关门儿,啥时候把盗匪抓住咧咱们再放松警惕!谁叫咱们钱记做得大咧?树大还招风咧,何况这牌子响咧,是吧?”梅九仙边吃边给大家解心宽。
“是咧,还杀人咧,听着就渗得慌咧!”小翠儿抱了抱肩膀。
“别怕咧,有俺在咧!”钱串儿趁机搂着小翠儿的肩膀道。
“有你更麻烦咧,遇到事儿咧就顾自己跑!”钱守旺看来是深受其害。
“放心咧,俺对别人儿可以跑,对你俺不会地!”钱串儿已然已经忘记了这个话可是钱守旺说地。
“俺叫你不会!俺叫你不会!”钱守旺更加使劲地敲打着钱串儿的脑袋。
“娘,俺和好儿明儿还去学堂吗?”墩儿问。
“去咧,叫串儿送你们接你们!”梅九仙道。
“能不能换个人儿咧?”钱好儿咧着嘴儿道。
“咋?你们想叫谁送咧?”梅九仙问。
“不是俺们想叫谁送咧!是串儿他……他根本都不好好儿送俺们!”墩儿指着钱串儿道。
“夫人,俺冤不冤咧啊?送?咋叫好好儿送啊?”钱串儿倒显得无可奈何。
“还咋叫好好儿送?咋你也不能送到半道儿自己跑咧吧?跑你就跑咧还都给带跑咧!”钱好儿大声嚷着。
“俺……俺那哪儿是跑咧?俺就是去办点儿事儿咧!”钱串儿慌了。
“叫你去送少爷小姐咧,你还有啥事儿咧?”钱守旺问。
“啥?啥事儿……啥事儿咧?”钱串儿结巴了起来。
“肯定是给翠儿买好吃地去咧!”钱垛子嘴一撇。
“谁说俺去买好吃地去咧?俺明明就只买咧盒胭脂!”钱串儿一拍桌子,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不是,不是,老爷,夫人,俺没耽搁啥功夫儿咧!俺就去那么一会儿咧,就挑咧盒儿胭脂的功夫儿能有多大咧?”钱串儿忙着躲闪钱守旺的攻击。
“从今儿起,钱串儿不许再出门儿!”梅九仙当机立断。
“别,别咧,夫人,俺……俺家翠儿的腮红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