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仙对自己的误解很是自责,“俺咋就忽略咧墩儿咧呢?俺可是一直把他当作命根子一样的咧?俺咋就叫他产生这样儿地想法儿咧?”梅九仙一连串儿地疑问。
“没有啥了不起地咧!一个男娃咧。”
“都怪你咧!你要是能好好儿地做咱铺子上的生意,俺会这么费力咧?俺不这么费力咧就不会那么忙咧,俺不那么忙咧就不会忽略墩儿咧,俺不忽略墩儿咧他就不会和俺生分咧,他要不和俺生分咧俺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咧!”梅九仙越说越难过。
“中中中,俺就是万恶之源中咧吧!”钱守旺搂住了梅九仙。
“你就是咧!想当初俺们娘俩在乡下咧,那日子过地是苦咧,当然,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咋甜咧,可俺们娘俩贴心咧!哪像现在咧?俺都不记得上次和墩儿好好说话儿是啥时候咧!”梅九仙窝在钱守旺的怀里。
“俺改,俺弥补好不咧!”钱守旺抚摸着梅九仙。
“你咋弥补?娃都那样儿咧!”
“那俺就一点儿一点儿地,先从娃儿他娘开始弥补!”钱守旺一翻身把梅九仙压在了身下。
“你个死鬼咧!俺都这样儿咧,你还不心疼俺!”梅九仙挣扎着。
“俺心疼咧!俺得好好儿疼咧……”梅九仙不再说什么,墩儿的烦恼也很快在**声中暂时地忘在了脑后了。
吴婆子的记忆估计跟金鱼差不多,或许比那个强点儿也是有限,不过关于管一片儿说道的规矩的问题,在过了几天之后她就给忘得很是彻底。
这不,一大早,她就跟钱串儿杠了起来。
“钱串儿,给俺盛一碗粥咧!”吃早饭的时候,吴婆子举着空碗对钱串儿吆喝上了。
“小少爷,你还盛粥不?”钱串儿根本不理会。
“俺差不多咧!”墩儿扒拉着碗里的米。
“老爷咧?还要不咧?”钱串儿问钱守旺。
“给俺来个饼子!”钱守旺连眼皮都没有抬。
“喂!喂!喂!俺说钱串儿,俺这碗都举咧半晌咧,你没瞧见咧?”见钱串儿没有应声儿,吴婆子急了。
“啊呀!你没瞧见串儿兄弟忙着咧,你自己盛去不会?”栓柱儿不耐烦道。
“钱串儿!钱串儿!”吴婆子一声接着一声儿地叫。
“俺给你盛去!“铁蛋儿去拿他娘的碗道。
“你给俺坐下!俺今儿就叫串儿给俺盛咧!”吴婆子耍横道。
“哎呀!又要有好戏瞧喽!”钱来捧着碗笑道。
“吃你的饭!”钱进推搡了一下钱来。
“钱串儿!给俺盛饭!”吴婆子举着碗。
“俺没功夫!”钱串儿一屁股坐下!”
“咋?俺叫你盛饭不中是不?”吴婆子冷脸相看。
“你还真说对咧!不中!你没有那个资格!俺也不给白吃饭地盛饭!”钱串儿白了一眼。
“你说谁白吃饭咧?”吴婆子急了嚯地站了起来。
“中咧,自己又不是没长腿没长手咧,自己不会盛?”栓柱儿数落道。
“你瞧不见他咋瞧不起俺咧?你还是不是俺的汉子?你的婆娘叫人这么欺负你就这么护着俺咧?你还是不是个汉子咧?”吴婆子的火气朝着栓柱儿撒开了。
“中咧,不就盛个饭咧?俺给你盛咧,一大早就要吵架,也不知道丢人咧!”铁蛋儿接过吴婆子的碗。
“一大早上地,还能不能叫别人儿吃好饭咧?你不好好吃,老爷和夫人还要好好吃咧!”钱垛子嘀咕道。
“垛子,你给俺说啥咧?啥时候轮到你对俺说三道四得咧?”吴婆子像是抓到了什么话柄儿似的挑衅起来。
“俺大点儿声儿咋咧?俺说你就是一个白吃白喝得搅屎棍子!”钱垛子还真是听话,不仅说了而且还很大声儿。
“俺的个娘咧!”梅九仙一捂脑门子。
“老爷,夫人,这你们可都是听见咧吧?这可不是俺找茬儿咧吧?他不但说俺白吃白喝还说俺是一个搅屎棍子!你们在座地都听见咧吧?”吴婆子掐着腰质问道。
“俺没听见!”钱来嘟囔道。
“娘!你不嫌丢人咧?”铁蛋儿对他娘很失望。
“你个没出息地玩意儿咧!别人说你娘你没听见咧?你耳朵是聋咧吗?别人在骂你娘咧!”吴嫂子气氛地指责铁蛋儿道。
“俺说错咧吗?”钱垛子不服气地问。
“俺知道,你们不就嫌俺在这个府上没银子赚吗?你们就谁都能欺负俺!之前俺也就忍咧,谁叫咱没啥本事咧!可现在,从今儿往后,俺不受这气咧!”吴婆子藐视一切地看着在座儿的每一个人。
“你赶紧坐下咧,老爷和夫人都在咧。”栓柱儿拉着吴婆子的衣角儿。
“俺凭啥不说咧?你们以为俺整天白吃白喝儿咧?你们以为俺愿意白吃白喝咧?俺告诉你们,俺是有能耐的,俺这能耐大咧去咧,你们可能不知道,可夫人知道咧!想当初俺在俺们那个乡里,那谁不知道俺地名望咧!”吴婆子开启了吹嘘的开篇。
“吹牛谁还不会咧?过去,过去,都已经过去咧还说个没完,好像谁乐意听似的!”钱来直撇嘴吧。
“你们以为俺是吹牛咧?中,俺不说过去,俺就说现在!你们不是嫌俺不赚银子吗?你们不是嫌俺白吃白喝吗?那俺问你们,如果俺给府上赚来咧银子,俺是不是就可以叫别人儿给盛饭咧?俺是不是就不白吃白喝咧?”
“俺的个娘咧!还给府上赚来银子?”钱串儿和钱来一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