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专家确实非常满意,一人喝了两盅烫的酒暖暖身子,就着米饭大口吃菜。
吃完了饭他们稍作休息,继续给紫罗兰女王估价。
林凡烧上一大锅水,把给驴准备好的精饲料进行科学搭配。
天气冷还潮湿,野驴本身状态不好,秸秆先不喂了,换成干玉米,不为面,打成小碎块。
加三分之一麦麸子和五分之一二浸豆粕,再放一点大粒盐。
林凡把榨完油的花生饼拿出来,想了又想,摇着头又扔回去。
程馨雅没去关注多肉植物,她和一个司机、五个保镖跟着林凡。
“吃花生饼补充营养,里面有蛋白质。”程馨雅用自己的知识来说明花生饼的好处。
“潮湿,我担心野驴拉肚子,放豆粕的时候没放一浸豆粕就是因为它的残余油量多。
不喂秸秆是秸秆中空,吸潮了,不喂玉米棒粉是玉米棒粉营养低。
通常家养牲畜,这个时候是育膘,肉食的叫育肥。想往好了养野驴,我应该喂鸡蛋,又怕它们虚不受补。
喂玉米渣子不喂玉米粉是我打算用玉米渣子帮它们清理下冬天吃乱七八糟东西的胃肠道。”
林凡边想边说,喂牲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跟中医看病似的,需要用食物来调整。
程馨雅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林凡,问:“没有人养它们怎么活?”
“挺着,挺不过去就死,到了长草的时候,它们自己会找草药吃。”林凡说着把麦麸子放进大铁锅里炒,麦麸子也吸潮。
五个保镖和司机插不上话,他们不懂。
光头保镖最难过,他发现做菜自己不会、养牲口自己不会、盖房子自己不会、长得不够帅、打更打不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使劲摇摇头,他连忙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自己活着赚钱养家呀。
等麦麸子炒好、烧开的水凉一凉,林凡找来带盖的桶装上一部分,披块塑料布走进雨中,这时不可以用真气挡雨。
程馨雅透过玻璃门歪脑袋想想,嘟囔:“明明可以靠脸活着,还非要这么强,或许这便是他那个地方的要求吧。”
光头保镖摸摸头上的伤疤,咬着牙再次坚定信念,必须活着,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更不和别人比。
林凡连续送了三次,又用塑料布把驴圈的栅栏给遮挡上,拿锹把粪便清理一番,打开两捆稻草铺进去。
回到屋子,找来木板和手锯、锤子、钉子,吱吱吱哐哐哐干木工活儿。
程馨雅到旁边瞅,不等她问,林凡主动说:“回来的时候看纸壳做的狗窝要塌,上面铺了塑料布承重也不行。”
二十分钟,一个漂亮的狗窝做好,包上塑料布搬过去,狗夫妻叼着小狗几下子就搬进了新家,丝毫不留恋原来的纸壳箱子。
“你们跟我一起修个厕所。”林凡依旧有事情做,叫上保镖和司机在大房子旁边开个门,修厕所。
速干水泥是现成的,但没有陶瓷坐便蹲便器。
林凡自己挖坑,指挥着他们用板子拼个小屋,外面顶着雨挖个大坑,管子顺出去,这边连个直角管。
下水的位置处理好了,上面冲水的顺木板墙卡进去四寸的管子,加个直通阀门。
保镖与司机跑房子上面用架子和塑料做简易临时水箱。
林凡用水泥修蹲便的池子,若是想镶嵌瓷砖,就抹出麻面的,现在是直接用,他给压光。
先用大抹子做出形,再用小抹子修边打弧度。
他做着看似不快,却出活儿,两个小时结束,他做了两个便池,分男女,中间有挡板。
保镖小许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竖大拇指对林凡说道:“林总,我服了,你是这个。”
“没什么大不了的,国外的庄园主很多人是自己做。”林凡除了觉得材料少、工具少之外,没想其他。
他习惯了,以前当辅警的时候报警的人什么事儿都有啊。
钥匙锁屋里又舍不得花钱找开锁公司的人家,找警察,警察过去看看,能开直接开,不能开找消防的。
老头老太太,家中煤气漏了、下水堵了、猪圈坏了、平房防水废了。
这些情况有时候他们找民政,有时候找警察,还有的直接打市长电话。
打市长电话又不是市长管,接电话的也不是市长,最后还是民政、消防、公安的人去干活。
人家就是不花钱雇人做,有困难找警察,那不是说着玩的。
大部分警察有自己的事情,剩下的是辅警和协警。
协警想不干就不干,大不了换一个地方,辅警却指望着转正。
林凡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九十一岁的老太太自己一个人住的平房墙壁发霉,她没钱,想自己刮大白。
然后摔了,直接报警。
林凡和民警一起送到了医院,检查一下没大事,肌肉拉伤。
老太太好要刮大白,林凡带个协警就去干。
刮完大白还把塑钢窗户拆了,两层的,中间进谁脏了,不拆擦不干净。
干了三天,屋子里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老太太下了碗面,炖了个菜,非要留林凡和协警吃饭。
二人拗不过,吃。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就跟林凡说:“小林啊,大娘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大娘也是没办法,大娘今天给你磕个头,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心里也就顺畅了。”
说着老太太要下跪,结果林凡和协警跪了,他俩不恨老太太,恨的是民政,谁该负责谁自己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