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夜!”
天帝眼中的滔天恨意让人胆寒,可苏承夜却是勾唇一笑,甚是欣赏,准确来说,是痛快!
为何见到天帝不顺心他就会痛快?他也不知晓,是从何时开始的?细细想来,该是一千年前就一心想要把天帝从那个位置上踢下来。
为何苏承夜会突然看天帝不顺眼,甚至说是,厌恶,这一点,苏承夜不明白。说是野心?他并不是很想要这帝位,他并不想做这四域之主,他更想做个闲云野鹤的闲散之人。那是什么原因让他想要推翻文吟?甚至,是天道......
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南荒之主苏承夜见过天帝!”
天帝看到苏承夜脸上得意的笑容,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他敢保证,来盗取南岳令的人一定是苏承夜,而把君无渡和妖魔放上来的人,也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就是这个人,害得云歌沉睡不醒!
“今日之事,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连本带利悉数奉还!”
苏承夜冷下了脸,低声道:“此事跟她可没什么关系,她根本不知道云歌就是盛歌!”
天帝冷笑,不屑的瞥了白灼一眼,“哦?以她的心机,就算一时不知道,她也迟早会查出来!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想必也不少了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苏承夜心里莫名冒出一股火气,虽然说天帝说的也不算错。以他对白灼的了解,她的确可以在六天之内想出这个损招。可那句心机,听着是真刺耳!
“的确,她很聪明,和她在一起,感觉心有灵犀。”苏承夜低头,笑,“可是,你如何能证明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呢?”
天帝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然后,把南荒一举歼灭!”
天帝蹲在云歌床边,神情悲伤,深情凝望。
“云歌,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然后,我们就相守一生,再也不要分开......”
不知是不是苏承夜的错觉,他觉得,文吟天帝好像哭了。
苏承夜凝视着白灼,眼角的泪水都还没干,摇摇头,在白灼面前蹲下,将她抱在怀中。苏承夜将白灼的泪水擦干,看着怀中的人,心里觉得莫名满足。
另一边,白灼进入了云歌的心境中。
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压抑得让人窒息。
白灼一直往前走,很久才找到了云歌,她,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了......
那是心笼,困于此笼中,再难苏醒,除非......
白灼走到笼子前,蹲下来,,轻声叹了口气,“云歌,你不想救君无渡了吗?”
云歌睫毛微颤,可终是没有睁眼。
白灼一眨不眨的盯着云歌,笑,“云歌,你若不睁开眼睛,我就真不救君无渡了!”
还是没有反应。
“云歌,君无渡还在天牢受苦呢,那些审讯他的人有多残忍,你知道么?一寸一寸刮下他的皮肉,血淋淋的,看着都头皮发麻!”
云歌皱了皱眉,这压抑的天空变得更加压抑了。
“云歌,不管你愿不愿意醒,我都会把你叫醒!”白灼眼里毫无笑意,反而能看见冰凌,“你应该很清楚我表哥的性情吧!没了你,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又有多少人会因此遭受屠戮?”
云歌的心境,有些不稳了,白灼得逞一笑,“云歌,你若长眠不起,表哥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苏承夜,更不会放过君无渡!可以说,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云歌啊云歌,你莫不是真不清楚你是怎么复活的?你的命,是用无数无辜之人的命换来的!你还想让悲剧重演?”
白灼看了眼天,天空已不是灰色的了,变成了,暗红色,心境也开始地动山摇,白灼知道,她快成功了。
“云歌,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痛不欲生,恨不得再也不见这些人这些事,恨不得长眠不醒!”白灼压抑住那股子悲与怒,“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就逃避得了的!”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云歌捂住头,痛苦嘶吼,心笼破碎,地面开始崩裂,岩浆从地底喷涌而出。天空电闪雷鸣,天幕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可怖的吸力从里面传来。她的心境,终是出现了裂痕,这个困住她的牢笼,破了。
白灼一笑,飞身进了这个裂缝中去,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云歌。只是,云歌,你是和君无渡在一起,还是和我表哥在一起呢?我倒是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