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殿。
白灼坐在桌案前,眉头紧锁,执笔写下一页的字。白灼的字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女子写字通常秀丽端正。而白灼的字,却是大气磅礴,比男子的字更加豪迈。
一页信写完,白灼在信纸上烙下一个九尾印记,用燃灵焰烧了。
白灼舒了一口气,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好戏开场了!苏承夜,你可别让我失望!
白灼到院里赏雪看花,一如南荒的雪,南荒的落梅也是长盛不衰花开不败的。白灼浅浅一笑,这一笑是发自真心的。寒风微冷,拂过白灼的三千青丝,落雪飘落在白灼仰起的脸上。那一弯浅月太过动人,令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时间好像也因此变慢,仿若想要留住这一抹难得的笑容。
梅花煮酒,想来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的白灼颇有雅兴,搬来了一壶酒,采一筐落梅,搬出煮酒的小灶和柴火。纤纤玉手,捧一把落梅放入壶中,添柴加火,拿一把蒲扇轻扇。不久,夹杂着梅花的酒香逸出,还未浅尝就已微醉。
这酒,倒是香醇,只可惜,我千杯不醉。
白灼拿出酒杯。将壶中美酒倒入杯中,香气扑鼻,这酒香估摸着已经飘到君离殿外了。
轻抿一口,梅花的清香混着酒香在舌尖弥散,当真清香可人。
白灼笑着点点头,她这煮酒的技术又提高了不少。
“好香!”
白灼笑容一僵,抬头望向这个声音的主人。为什么我难得有雅兴的时候总有人来扫兴?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该好好准备准备吗?”
苏承夜轻笑,在白灼对面坐下,“这酒香都飘到我君华殿了,让我如何能专心?”
苏承夜刚拿起酒壶打算倒一杯酒,白灼就一扇子拍过来,嗤笑:“这点儿酒就能干扰到你,你还能成大事?”
“酒与大事不相冲!”苏承夜又打算拿酒,白灼又一扇子拍过啦,苏承夜瞪着白灼,怨气有些大。
“要喝,自己煮!”白灼端起酒就打算走,这好东西岂能便宜了苏承夜这个扫兴的戏精?
苏承夜夺过酒,笑得邪魅,“梅树是我南荒神殿种的,酒也是我家的,我喝我自家的梅花煮酒怎么了?”
苏承夜拿过一个酒杯乘酒,饮下一口,酒香入喉,当真美酒!酒神亲酿也不过如此!
白灼气恼,苏承夜你真是......
苏承夜淡笑,似乎受这美酒的影响,那笑竟比平常更加让人怦然心动,白灼不自觉有些愣神。
“灼儿煮的酒当真醉人,只不过......”苏承夜趁着白灼愣神之际走到白灼的面前,钳住白灼的下颌,双眸紧紧锁住白灼魅天惑神的双眼,“不及灼儿的万分之一。”
苏承夜低下头,情难自已,就要吻下去。白灼及时醒来,快速脱离苏承夜的控制,苏承夜吻了个空,有些恼。
“苏承夜,你戏过了吧?”白灼按捺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转身离去,“咋俩只是合作,除此之外就不会有任何关系!”
苏承夜脸黑了,死死盯着白灼离去的身影。
只是合作?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关系?
苏承夜突然上前拉住了白灼的手,将白灼拽到自己身前,两人近在咫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两人的心,都扑通扑通响个不停,就快要跳出来了。
四目相对,苏承夜漆黑的瞳孔死死锁住白灼,意图让白灼溺死在这片深海......
苏承夜闭眼,朝她诱人的双唇吻去,白灼错愕不已,如遭雷劈,一不小心,城防失守,被苏承夜攻城略地。
酥麻无力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的吻,暴戾无比。
白灼怒了,他凭什么?
狠狠咬下去,一嘴的腥甜。
苏承夜猛的睁开眼,眼中的阴沉更甚。闭上眼,两舌交缠,白灼被迫接受着比之刚才更为暴戾的吻,白灼再没一丝力气抵抗,软软的趴在苏承夜怀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苏承夜才放过白灼,白灼倒在苏承夜的怀里,大口喘着气。
苏承夜眼里的怒意不再,看着白灼狼狈的样子,觉得颇为有趣。
白灼缓过劲来,眼里燃着熊熊怒火,一巴掌飞过去,“苏承夜,你给我记清楚!戏不必做得那么真!你要北岳令,我可以给你,你要这天下,我也可以帮你拿到!唯独我这个人,不可能!”
白灼不再多看他一眼,快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锁。
此时的她,急需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