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人看到木灵溪没那么容易产生联想,同样也是先入为主。有谁会去想象一个正常人被毁容之后的样子呢?所以别人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是清霜不同,她是先看到钱静再看到木灵溪,推想出她们的关系也正常。不过那件事先放一边,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叫木灵溪,那我叫你灵溪妹妹可好,你叫我姐姐就行。”连本宫都不用了,还姐妹相称,这是特意与她拉近距离。
木灵溪的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多谢公主抬爱,臣妇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看咱俩投缘的很,特意找你过来聊聊。”都喜欢金超凡,可不就是投缘吗?“嗯,你说说,金将军这个人怎么样?平时对你好不好?”
“……”这简直是戳到木灵溪的痛处,如果换作刚成亲那时候,她可以抬胸头挺胸的对别人说,她的夫君对她很好,不过现在……但是在一个明显图谋不轨的外人面前,她怎么会说实话呢?她作出一脸的幸福状,“夫君对我很好,温柔又专情。”
她特意把“专情”二字咬重了几分,希望某些“不知廉耻”的人知难而退。
但是她低估了清霜的脸皮厚度,换了以前,她大概不会去对别人的丈夫有什么想法。但现在不同了,她是公主,父皇说得对,给她的她就揣着,有权利为什么不用啊?她看中了哪个男人,对方还不得乖乖的把位置给让出来。
“是吗?温柔又专情,还真是不错呢。”清霜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抚了抚自己的假发套,突然间话锋一转,“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钱静的人啊?”
木灵溪温情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怎么会认识钱静的?哦对了,那女人现在正在宫里学做菜。不过她们两个一个太监和公主怎么会扯到一起?难道是钱静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公主,然后她今天是兴师问罪的吗?不对啊,她的目标不是超凡吗?木灵溪被她这一句话给弄糊涂了。
“不知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妇不懂。”
“你们两个明明长得一模一样,还在这里给我装傻,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好欺负,信不信本宫让父皇治你个欺君之罪?!”真是岂有此理,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哎,这女人还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装傻,气得她假发套都有点歪了。
木灵溪被她脱口而出的欺君之罪给震懵了一下,她和钱静之间的关系,除了木家二老应该没有第五个人知道啊。现在她知道了的话,那绝对是钱静告诉她的。
她哪里晓得清霜根本就不知道木灵家把两个女儿当成一个女儿养的事情,她只是看着两个人很像而歪打正着而已。
木灵溪见她发怒,跪伏在地,“公主恕罪,臣妇无意欺瞒公主,只是这事无法宣之于口啊。”
“这么说,你们真是亲姐妹?”清霜问道。
“……”木灵溪多精明,就这一句话就听出公主并没有确定,也就是说钱静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做的事情,那是否可以把公主拉到自己的这一边呢?可是,她如果真的对超凡有那方面的想法,自己会不会引狼入室?
话说,不管她有没有这个意图,钱静都是要除去的,不如就借她的手。若她真的有那意思自己也阻挡不了,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如果自己猜想的那件事情是真的,有公主护航,超凡及金家都会没事儿的,自己也算是忍辱负重吧。到时候金家就算知道了她做的事情,与那件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说不准还得对她感恩戴德呢。
想到此,她对清霜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脸来,“公主真是慧眼如炬,她都这模样了您还能看出来。”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的脸都成这样了?而且她好了之后似乎也没有回你们家。”清霜示意素锦扶她起身。
“她哪里还有脸回去啊。”木灵溪做坐回锦凳一脸厌恶地说。既然心里选择打定主意将公主拉到自己的这一边,而钱静也似乎真的是一副不敢回去的模样,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主您不知道,她眼红我嫁给我家夫君超凡,拿着刀想要杀了我取而代之,却把自己给划伤了,最后跌入悬崖。我没想到她这么命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没有死,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木灵溪叭叭叭叭说得跟真的一样,能不真吗?这是她亲身经历,只不过把角色反过来了而已。
清霜想着钱静住在清水庵时与那樵夫一家就有些不清不楚的,倒是信了几分。不过是真是假也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是好奇之下随口问了一句而已,正事还没说呢。她扶了扶假发套,又轻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那个,如果我要嫁入公爵府,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听到她这么直白地地就说出来,木灵溪还是忍不住面色一僵,不过随即她又笑了,“臣妇哪敢有什么想法呢,公主下嫁公爵府,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您的到来一定会让我们金家蓬荜生辉的。”
清霜很满意她的识相,想到今后她顶着这张漂亮的脸蛋服侍自己的样子就满心欢喜,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她叮嘱道:“我们今天说的话,你千万不可外传,我只是想着毕竟我们以后是要做姐妹的,这才提前给你透个口风而已。”
世事无绝对,这事儿毕竟她还没有跟父皇去说还没有定论,若是传了出去最后又没成,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