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宴客厅,众人分主次落座。
何玉书身份最高,理所应当居于上座。张虚怀次之,坐在了何玉书的左侧。金宏明与金超凡则坐在了右侧。
大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原料为鸭肉和冬笋尖做的凤穿金衣;造型美妙的佛手观音莲;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红烧肉;松鼠桂鱼等等,都是一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不过何玉书与张虚怀都不是普通人,对这些都是吃习惯了的,只是礼貌性的道了一声好。
几人喝着酒吃着菜,耳边再次传来了悠扬的笛声。不同于之前的若隐若现,现在的笛声似乎就在身边。
金宏明以眼神询问,金超凡点了点头,“各位觉得这笛声如何,小弟特意请来为各位助兴的。”
何玉书击掌,“还不错,这吹奏之人虽然技术还不是很娴熟,但这曲子从没听过,勉强还算不错。”
“我也没听过,老弟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乐手?”张虚怀问道。
“碰巧遇上的。”金超凡说:“而且她也不是专业的乐手,据说就只会这一首曲子。”
何玉书放下筷子,“这话你也信?超凡,论战场杀敌大概没多少人比得过你,但是论人心,你还得多学着点。”
“是吗?”金超凡心中泛起了嘀咕,那女人真是骗他的?胆子够大呵。那让她带水果的事……不对,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带水果,好像拿了两颗小白菜。之前他没注意,这会儿才想起来。
“不信的话你把人叫来我当面问问,我就不信,就算是技法再生疏也不可能只会这一首曲子。”何玉书好整以暇地说道。
“呃这……”之前那女人说怕她的模样会吓到他的客人,自己还说她想多了,没想到这会儿何玉书还真要见她。
“三皇子,此女子容颜破损,不宜见客。”
“哎~这有什么的,我只是问问她曲子的事情,又不是要她来陪酒。”
“行,我这就把她叫来。”
金超凡怀着有点复杂的心情来到隔壁,之前还想为她大胆骗了他想来质问她的。现在却有点愧对她的感觉,他这么做就好像伤疤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钱姑娘,你跟我来一下。”
“去哪儿?”
“去……”金超凡正要说带她去见一下今天的贵客,一转眼看到她放到一边的两颗小白菜,话锋一转说道:“我要的水果你带可带了?”
“我都说了,那水果已经被摘完了,没了。”钱静道:“不过我带来的这白菜也挺好吃的。”
“白菜能有多好吃,既然没水果你就跟我去见几个人吧。”白菜好不好吃金超凡不关心,现在正好有个借口能让他正大光明让她出去,他怎么能不抓住?
“你确定我这个样子见人没关系?听说金家的二少奶奶怀有身孕,我这个样子,会把她吓到的吧?”
金超凡勾了勾唇,“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事,不是见她,走吧。”
原来不是去见她,钱静也说不出来是庆幸还是失望,她既有点想见她又有点害怕见到她。
来到宴会厅,几人都对她脸上出现的一道伤疤惋惜不已。
“钱姑娘,听金将军说你就只会刚刚吹的这一首曲子,是真的吗?”何玉书斜睨着她,慢声问道。
钱静抬头看他,脸型轮廓看上去似乎跟某人有点像,余光瞥见金超凡微微摇了摇头。呃,自己是对他说过只会这一首曲子,看来这位尊贵的客人是不相信,这才把她找来问的。
“目前我的确就只会这一首曲子,金将军没有说错啊。”
“哦?不知姑娘学吹笛子有多久了?这曲子又是哪位乐师所作?”何玉书又问道。
钱静皱了皱眉,若她说久了吧那不可能只会这一首,若她说不久吧,这曲子的难度又不是一个初学者能掌握的。这人的问话直击要害,这可让她怎么说呢,说来说去只怕要牵扯到她的身世。到时候为了一个谎言要说一百个谎言来掩盖它,她干脆闭口不言。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金超凡见状只能出来打圆场,“三爷,人是我请来的,我答应她吹一首就可以走的,您可别让我失信于人啊。”
“我只是问她学了多久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虚怀也道:“对啊,我们都是爱乐之人,把那谱曲子的乐师找来,大家切磋切磋嘛。”
“抱歉。”钱静想了想说道:“那位乐师也只是我偶然间遇见的,他的去向我并不清楚。”
张虚怀与何玉书对视一眼,对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不过看在金超凡的面子上也就不再追问了。
金宏明举起酒杯,“三爷,张大人,来来来,喝酒喝酒……”
馨兰院。
听了晴儿的汇报,木灵溪眉头微皱,疑惑道:“相公亲自到后门去接进来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吹笛子的,少爷专门为今天的贵客请来的。”
“哦?既然是相公请来的,怎么不走正门走到后门去了?”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呀,是一个长得很丑的女人……”
“你说什么呢?!”木灵溪轻抚着肚子,目光一瞪,“居然在我的宝宝面前说这种话,掌嘴!”
晴儿‘嗵’的一声跪下了,连连抽打自己的脸颊,嘴中还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听到她责怪自己的话,木灵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朝她踢了过去,“你还说,你还说!”刚刚说丑不算,现在居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