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书一直就心中不服,这会儿脖子上青筋暴露,瞪大眼睛粗着嗓子吼了出来,“他才那么点儿大,他有什么才能?他是功课比我好还是德行比我棒?凭什么他是太子而我却是个遭人耻笑的王爷?!我不服!有本事今天你说出个1234来,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立刻给你磕头认错!!”
听了他的质问,何景灿唇边逸出一丝冷笑,“哼,就凭你今天对朕做出的事情,他永远也不会去做!”
“……”何玉书张了张嘴分辨道:“我这还不是因为你,这些年如果不是你这样对我,我会这样对你吗?!”
“强词夺理!”何景灿摇了摇头,虽然不想,但还是不得不作出决定,“今天这诏书朕写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写份保证并发下毒誓,你上位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你的几个兄弟。”
他知道,依何玉书的性子,必定会容不下其他的皇子,尤其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何玉棋,恐怕他上位之后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他。
他说的一点没错,被戳中心事的何玉书恼羞成怒,手中的利剑再进一分,“你少嗦,快点写召书,要不然我现在就……”
“你敢!”何景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脖子上的剑锋又将他的伤口拉伤了一分,鲜血汩汩而出。
他真的是后悔没有早点除了这个逆子,只是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一直忍着没有下狠手。想不到他一时的仁慈竟换来今日的大祸,不过现在杀了他也不迟,想着他伸手就朝何玉书近在咫尺的脖子掐了过去。
不过对方手中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他只稍微挣扎了一下,那剑锋就割破了他的血管,鲜血立即喷薄而出,甚至溅到了何玉书的脸上。这滚烫的鲜血让他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他本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就杀掉他的,谁知道他自己会冲上来。
何锦灿松开了掐住对方脖子的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真的敢弑父……弑君……你,你不得好死……”
当!
何玉书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皇帝的身体也倒了下去。
大殿中其他他的属从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现在可怎么办?他们只是来逼皇帝退位而已,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众人还在面面相觑,何玉书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扫了众人一眼,“都愣着干什么,皇帝暴毙,去通知各位皇子及大臣,进宫奔丧,还有……”
他目光阴森锐利地看向那些即将去报信的自己心腹,“先皇临终前已废太子,将皇位传给了朕,都下去吧。”
“……遵旨!”几人对视一眼,皇帝已死,三皇子上位,他们作为新皇的心腹,以后肯定会得到重用的。各自散开,报信去了。
何玉书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断气的何景灿,跨过他来到案桌前提起笔,在退位诏书上写了起来……
他的心一直很大,所以这种事情早就默默的练习着,字迹写出来和皇帝的相差无几。
皇子与大臣们赶过来的时候,皇帝的寝宫早已收拾干净,只余何玉书一脸沉痛地跪在何景灿的床前。
皇帝本来好好的,突然间暴毙自然会有人怀疑,何玉书忙着应付各种质疑。手下传来的一个消息更让他焦头烂额:
前太子何玉棋跑了!
荒唐!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下,怎么会让他给跑了?
何玉书黑着脸率人来到东宫,让人仔细搜查一番,居然找到了一条密道。立刻派人跟进去追,至于能不能追到,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想到那老不死的还留了这么一手,他都不知道这里居然会有专门用来逃生的通道。可见先皇对他防得有多严,杀了他还真是不冤枉。
不过那臭小子就算逃了,也谅他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守国公站在他这一边儿,而镇国公府里的金家两兄弟保持中立,其他的可以靠武力镇压。他们若不想整个大正国陷入水深火热中,就只能妥协。
且不说朝堂上如何风云诡谲,话说小太子在两名侍卫的保护下,偷偷逃出皇宫,直奔镇国公府。
皇帝以前告诉他,镇国公世代忠良,他相信谁反他们再也不会反的。
其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是金家有钱静。
皇帝明知道她身怀秘密却没有动她,就是想把她留这件事告诉了他。
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来找她,因为从她主动暴露秘密来给太子解毒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会害他的。再结合金家,这里是目前最好的庇护所了。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余氏自然不可能再把钱静和木灵溪俩人关禁闭了。
所以当钱静正在屋里洗掉一身的晦气时,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出现在她面前差点让她魂飞九天。看清是何玉棋的模样才让她在水下握在手中的利刃给收了回去。
“太子,你怎么来了?”
“父皇说如果出事就来找你,我就来了啊。”何玉书倒是没感到有多害怕,反正身边有护卫保护他,保护不了他也没有办法,现在倒是一脸淡然。
现在让他们离开,那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经过一番交涉,钱静同意他们藏身空间,代价就是以后他上位的必须得给她免死金牌。何玉书现在无路可走,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更何况他以前就想给她弄这东西,只不过没有弄到而已。
钱静于是把他们三人都收进了空间,他才这么小,在里面生存问题倒是不大,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