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个死状元,你就这么实诚,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南宫青虎咧嘴笑道:“大人,是你要我说的,我这个人不喜欢撒谎,撒谎了,我周身不舒服。”李超仙无语,吐出一颗桃核,盯着南宫青虎。
南宫青虎最怕看见的就是李超仙这种审视的眼光。
“大人,有话说啊,别盯着人看,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这件事,你是帮凶,要不这样,你去代替我娶陈嫦曦吧。”
南宫青虎张大了大嘴巴。
嗖,一颗桃子飞过啦,刚好塞住了他的大嘴。
李超仙站起来,拍着南宫青虎的腮帮子,说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我是一只猪,难道你也是一只猪?”
说完,打着背手离开了。
南宫青虎将整个桃子吃完后,说了句:“我可不是猪。”
李超仙走在街上,耷拉着脑袋,神情悲壮而无奈,路人见状,纷纷不解,这县太爷怎么了,一副别人欠他几吊钱的模样。他这次出来,不为别的,他想去找哪位给他算命的老道。
来到老道经常摆摊的地方,却不见老道, 一问,老道已经几天没来了。
该死的,要他的时候,却不见人,老道算的那么准,说自己十日内必有血光之灾,那同理,这个家伙应该知道怎么解开他和陈嫦曦这档子难事,可惜,人家没来。
失望之下,李超仙来到一家豆浆店,要了一碗豆浆,准备弄一碗豆浆来压压惊。
喝到一半,遇上一人,却是自己的冤家,那个想杀自己的书生,他咳嗽着,瘸着腿,进了豆浆店斜对面的一家药房,李超仙觉得,那应该是玉骄龙的那一脚将他伤到的。
正觉得有些内疚的时候,那书生却被药房的伙计推出门口,一跤摔在地上。
只听得那伙计说:“我们这里不是施舍的地方,没钱,还点什么药?再胡搅蛮缠,我们报官了!”
书生微微颤颤的站起来,骂道:“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不给银子,我是现在没银子,以后有钱了,我自然给。”
伙计笑话他:“胡秀才,等你有钱了,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快走吧,否则,我们真的报官了。”
李超仙放下豆浆,来到书生的跟前,他现在不怕他,你看这个胡秀才走路都走不稳,肯定没什么战斗力。胡秀才一看见他,眼睛顿时冒出凶光。
李超仙一摆手,说道:“你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想跟我打架,伙计,接着!”
李超仙扔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那小伙计手脚倒是利索,接过银子,忙问:“大人,您这是....”
“他的药费我包了,不够,来衙门要。”他说完,又道:“胡秀才,等你病好之后,来衙门找我便是,我还你一个公道,我说到做到。”
他说完,不等胡秀才惊愕,自顾离去。
还没走多远,后边追来一妇人,却是媒婆黄易梅,她一看见李超仙,抖着一手帕,浑身是汗跑过来道:‘大人,大人,可找着您了,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三天后您就是新郎官了,你得准备一下迎娶陈家大小姐的礼数啊,我给大人拟定了一个迎亲的礼仪,大人....’
“滚,少来烦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
黄易梅被骂傻了,前阵子,县太爷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么的贴心,这会儿怎么又变成这幅德行了?但她,又不敢追上去,只能站在马路中央发愣。
李超仙在街上郁闷的神游了一个多时辰,回到了衙门,一进内宅,只见那院子里,钱师爷乐颠颠的跑来,手上拿着一大叠礼品单子,他的身后,堆满了大堆的贺喜之物,那都是凤龙县大小乡绅,衙门各个部门的公差,说话人,以及各行各业的领头人,各地商户等等送来孝敬县太爷的。
李超仙苦笑不已,这凤龙县的人的耳朵咋就这么灵,消息刚一出去,贺礼就潮水般的涌来。
“大人,大人,你可回来了,这么多贺礼,太....”
李超仙却冷冷的问了句:“玉捕头呢?”
满脸堆笑的钱不知一愣,说道:“玉捕头,刚才还在这里啊。”
“是吗?”
李超仙在衙门的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却没找着玉骄龙,这时候,丁晓猛从外边回来,李超仙问他有没有看到玉骄龙,丁晓猛说,玉骄龙好像是出了南门,向着江边去了。
李超仙二话不说,来到马厩,骑上自己喜欢的那匹黑马,向着南门而去。
出了南门,李超仙问了几名江边洗衣服的妇女,便朝着江边的上游寻去,他找了许久,红日西沉的时候,他才在江边的一处青草碧绿的山坡上看见了玉骄龙,此刻,她坐在斜坡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江水出神。
李超仙从山坡底上来,他的身影自然是落在她的眼睛里。
然而,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晃动,就是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山坡下的男人在她的瞳孔中越来越大,直到他站在他的跟前。
“大美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狗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么偏的地方,你也找的着。’
李超仙步行上来的,脚步虚浮,一屁股坐在玉骄龙的身边,喘着粗气道:‘我是谁,这是我的地头,我的!找个人我还找不到?看你的样子,有心事?’
玉骄龙却道:“真美!”
李超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夕阳就要落山,森林在夕阳中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彩妆,夕阳中在江水中,散发出万千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