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就像是天塌了一个窟窿。
李超仙骂了一句:“有本事你就不要停。”
结果,雨还是真不停,胡泰山叹口气,说道:“天下大雨,那就更没什么客人了,从秦山镇来的客人那肯定是要明天才能过河。”
听到这,李超仙问:“胡泰山,你在这里开了多久的客栈了?”
“二十年了。”
“那你可曾听说秦山镇闹山贼的事情?”
胡泰山立刻道:“没有,没有,这地方穷的要死,山贼怎么可能来这里,不过,从前年开始,就偶尔发生了一些抢劫的事件,就这样,大人。”
“前年,前年不是我的那个什么表侄子垄断渡口的那段时候?”
“垄断?大人,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好吧,霸占,霸占,是不是这样?”
胡泰山掐指一算,说道:“算算时间,我还真是这样,可是,我不认为您的表侄会干这些事。”
钱不知又开始咳嗽了。
李超仙瞪了钱不知一眼,说道:“你要咳嗽一边去,老板,给他来点止咳水!不要给他茶。”
胡泰山又糊涂了。
李超仙知道自己又说现代语了,想要解释一下,玉骄龙喝了一口茶,将茶碗重重的放在茶桌上,轻蔑的笑道:“少装了,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路,不需要假正经,依我说,渡口被你的表侄强占,收上来的钱,肯定有你的一份,你敢说,你没收钱?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抢劫的事,那还不好解释,有匪,自然就要派人清缴,剿匪自然要银子,银子从哪里来,朝廷拨下来,朝廷拨下来的钱,先到哪里,自然是到你县太爷手里,林恒天,你敢说,你没有将那些银子收入囊中?”
胡泰山被吓毛了,这个身穿捕快服,仙子一样的女捕快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将县太爷骂得像是鹌鹑一样。
李超仙正想大义凛然的说,老子没拿,没拿!可随即一想,自己从林恒天的柜子中搜出的银票又是从哪里来的?想到这,话到嘴边又吞下。
玉骄龙似乎看出了李超仙的心虚,继续道:“林恒天,我还听说了,你的这个官可是从陈家手里买来的,说吧,这些年,你到底捞了多少银子,回本了吗?应该早就回本了吧?”
那胡泰山听到这,哪里敢听下去,吓得急忙一边忙去了,就连倒茶水,都是让店里的伙计来加水。
钱不知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能老是这么咳嗽下去,说道:“玉捕头,你这个人,我真要说说你,你不要以为大人重视你,你就可以满口胡言乱语.....”
“停!钱不知,你也有份!你也不想想,你们这些师爷,被县太爷养的肥头大耳的,养你们的钱从哪里来,不就是从平民的手里刮来的吗?”
钱不知双手一摊,笑道:“你看我像是肥头大耳的人吗?”
这一问,倒是把玉骄龙给问住了,这个家伙,瘦瘦巴巴,和肥头大耳根本不搭嘎。
李超仙乐道:“师爷,总算看见你智慧了一回!”
“狼狈为奸的两个混账!”
一听玉骄龙骂李超仙混账,钱不知马上道:“玉捕头,请注意一下的言行。”
李超仙忙道:“钱师爷,这个你不必在意,我想起一句话,叫做什么,以铜为镜,可是正容,以人为镜,可以正身,玉捕头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应该向她学习,虚心的学习,听到了没?”
钱不知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大人,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捕快你是从哪里找回来的,极品那!天下就没捕快可用了吗,大人,我以为你...’
李超仙眼睛一瞪,说道:“以为我什么,白痴,还是笨蛋?”
钱不知哈呵呵呵的一笑,说道:“大人,我发现,你比以前内涵了很多。”
“马屁不是这样拍的,钱师爷,你应该说,这个狗官比以前狡猾了很多才是。”
钱不知的脸色又变了,变得忍无可忍的样子。
“得得得,你们都别吵,要我说,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社会精英,上层人物,我他娘的是狗官,行了吧。”
一句话,弄得玉骄龙,钱不知都笑了。
天空乌沉,加之临近黄昏,天色就像是到了晚上一样,茶已经喝了三壶,雨却一直没停,就算雨停了,河水暴涨,也没摆船敢摆渡,不得已,李超仙只好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再去秦山镇。
入夜后,胡泰山给三人准备了三间上房,李超仙的官府被雨水淋湿,来到房间后,换上了便装。而玉骄龙也换上了便装,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想穿身上的捕快服。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了房间,李超仙一看玉骄龙的打扮,一袭青红色长裙,整个人显得是娇润多姿,美感震撼,很巧,李超仙穿的是一身青色长衫,他顿时笑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穿的是情侣装哎。”
玉骄龙就想起脚。
李超仙急忙后退三步,说道:“姑娘家的,这么粗鲁干什么的,你这动手动脚,怎么对得起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不是?”
“狗官,你要是正经点,我怎又会来踢你?”
李超仙侧过身子,紧贴着过道的墙壁,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吧,我正经一下,姑娘,请....”
玉骄龙走过他的身边,说道:“哈巴狗做多了,到哪里都是一股子哈巴狗的味儿。”
李超仙大笑:“姑娘,本狗官很愿意做您的小哈巴狗狗,永远的跟随您。”玉骄龙一听,起脚了,这回是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