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衙门的人发现,县太爷不骂人了,审案子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像个儒雅的官人。
甚至连惊堂木都是轻轻的拍下,生怕吓着犯人。
除了审案子会说话外,县太爷几乎不怎么说话,闷声不吭,突然变成了一个哑巴一般。
虽然他不骂人,不踹人,不凶人,然而,衙门里的人却更加的惊恐,县太爷没事干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在磨刀石边上磨着他那边锋利的不能再锋利的宝刀,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是用力的,认真的,一丝不苟。
磨一阵子,又拿手指去试刀,试刀也就罢了,非得弄出血来,他才满足,血流出来,他会将手指伸进嘴边使劲的吸着,直到玉骄龙给他包扎位置。
他的左手掌,旧伤未愈,新伤不断,弄得整只手掌都包满了白纱布。
晚上,县太爷还会一个人偷偷的,午夜出去,清晨回来,像个夜游神,衙门的人被整得人心惶惶,上次被人打了一棍子打傻了,这回老婆被人抢了,那是彻底的疯掉了。
玉骄龙悄悄的跟过一晚,发现这个县太爷坐在江边,盘着腿,一副练功模样,她没惊扰他,就是在附近悄悄的守护着他。
四天过去了,县太爷终于不磨刀了,开始骂人,打人,踢人,摔东西之类的恶习,这一下县衙的人倒是放心下来,这个县太爷总算回归到了被人打傻的那个阶段,没疯掉就行。
这天上午,李超仙将玉骄龙,南宫青虎叫道了书房,说道:“接近陈嫦曦套取密码的行动,我宣布,彻底的失败了,说说吧,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弄到密码?”
南宫青虎说道:“恭喜大人渡过一劫,回归正常,其实,这个计划也不能说完全失败,趁着你和陈嫦曦弄得陈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有人在陈府浑水摸鱼,却有点收获。”
“有人?谁?不会是你们两人的其中一个吧。”
南宫青虎吐出三个字:“皇甫杰。”
“皇甫杰,你说皇甫杰在找密码,我没听错吧。”
玉骄龙道:“没错,就是他,他说,他在陈家已经找了很久,尤其是你和陈嫦曦成婚的那两天,陈家混乱不堪,他才有了些进展,他想跟我们合作。”
李超仙再问:“你确定?”
“确定。”
“这会不会是个坑,陈公旗设置出来的,诱着我们跳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和皇甫杰碰面了?”
南宫青虎道:“在大人和陈嫦曦城婚前的前一晚上,皇甫杰偷偷的溜进来衙门,直接找玉捕头,我悄悄的跟上去,偷听了他们的话,皇甫杰原来和呼延风是同样的任务,就是缉拿幽州刺史玉冰骞唯一逃出的女儿:玉骄龙,也就是面前站着的玉捕头,玉捕头不想连累大人,决定次晚跟他决斗,我也跟上上去了,那晚上,玉捕头凭借着新宝剑,与皇甫杰打了平手,还稍微占便宜,皇甫杰信守承诺,不抓玉捕头,也不暴露她的身份,条件是,他想跟我们合作,密码,他想办法,密码到手后,他需要知道账本的内容,就这样,大人。”
“你们答应他了吗?”
“还没有,他等着大人的答复,没想到发生了陈嫦曦被选入皇宫的事情,现在,是时候跟你说了,我们跟不跟他合作?”
“那他是怎么知道玉骄龙身份的?”
“这个,不是很清楚。”
李超仙沉默了一阵,说道:“玉骄龙出去,你为什么偷偷的跟上。”
“她跟皇甫杰偷偷摸摸的,我怕玉捕头对你不利,就出去看看。”
“假如玉捕头真的对我不利,你会怎么办?”
“大人,我会毫不犹疑杀了她,说过,你不舍得,我舍得。”
李超仙与玉骄龙对视了一眼,李超仙骂道:“南宫青虎,你真他娘的可怕,你太可怕了。”
“大人,你当我是兄弟,我也当你是兄弟,这并无奇怪,可我误会了玉捕头,她是担心你,才跟皇甫杰决斗,我已经向她正式道歉了,从今往后,玉捕头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玉捕头想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这样。”
李超仙伸出手掌,笑道:“该是展示一下团结的时候,玉骄龙,你的手放在我的下边,别碰着这个杀人恶魔的手,不吉利。”
三只手掌重叠在一起,玉骄龙的手偏偏和南宫青虎的叠在一块。
李超仙不满的抽开手道:“玉骄龙,南宫青虎已经变成了你铁杆粉丝,你说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什么含义,难道我这个县太爷是隐形的吗。”
南宫青虎笑道:“大人,玉捕头在这个衙门,跟皇上差不多,所以,我听她的。当然,我也愿意听你的。”
“废话!衙门里,老子最大!”
玉骄龙漫不经心的看着屋顶,不说话。
“呵呵呵,当然,玉捕头的意见也是相当的重要,言归正传,皇甫杰不是陈锦冲的人吗,为什么反水?”
玉骄龙道:“这不排除是陈公旗的反间计,假意让皇甫杰找到密码,让我们拿出账本,这样,他们就把账本夺回去。”
李超仙点点头。
南宫青虎则道:“京城大人物众多,派系林立,勾心斗角,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其水之深,不是我们几人可以想象的到的,我以为,皇甫杰的话可信,他不一定是刑部陈锦冲的人,也许是和陈锦冲有仇的哪个王室,贵族,或者大臣派去的也不一定,要不,他要账本的秘密干什么?”
李超仙琢磨了一阵子,说道:“都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