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闫梦,让盛子煜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一伸手,那画飘飘然从闫梦的手里飞出来也就落在了地上。
闫梦一定是在撒谎,故事都是她编出来的而已。盛子煜这样想着,一把拽起秦鸣歌,转身就要离开这间餐厅。
“不要,不要扔我的画!”闫梦见手中的画尽数飘落在地上,急忙跪下身子去捡,“我可以走,只求你不要扔我的画。求求你。”
秦鸣歌本在聚精会神地听闫梦讲解每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不想身边这人却突然动了怒。她的腕子在他的手中仿佛已经快要被捏断了。
眼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地闫梦,秦鸣歌心下终究是不忍。她扯了扯盛子煜的衣角,轻声说道:“闫小姐也是可怜,咱们帮帮她吧。”
盛子煜本不想去理,转过头来正要给秦鸣歌说不要管闫梦的时候,却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这声尖叫的主人,正是闫梦。此刻她左手抱着右手,双手皆放在接近胸口的位置。那被她极其珍视的画上面也是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脚印。生生将这幅画给破坏了个全。
“这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挡住了本大爷的去路!”那黑色脚印的主人不但对自己踩到了别人的手这件事情浑不在意,话语间还带着几分嫌恶,仿佛做了错事的人不是他。
这人梳着一个大油头,脖子上带了小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腰间还夹着一个皮包,倒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但怎么也没有那股子有钱人的味儿,倒像是一个暴发户。
盛子煜嫌恶地皱了皱眉,虽然讨厌闫梦是真,但他一个大男人是万万看不得别人欺负女人的。尤其还是这种看起来就蔫儿坏的衣冠qín_shòu。
那大油头说完便要离开,也没有再找麻烦的意思。但也没有任何想要道歉的意思。不想他没走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正欲开口斥责,一抬头却对上了一双骇人的眼睛。
“道歉。”盛子煜比大油头高了不少,大油头非得仰头看他。可这样一来,那气势瞬间就下去了。
再者盛子煜没有那么高调的出门还要往脖子上套个大金链,衣服上也没有任何的logo,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定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
两相对比之下,盛子煜与那大油头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说,有钱人与有钱人也是有区别的。
“谁,谁要道歉啊,分明是她先挡了本大爷的路。”气势上已经输了,大油头觉得他今天一定得给自己找回点面子。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对于他的行为,盛子煜本已经怒了。再加上这人是这么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盛子煜觉得今天的气都撒在这人身上也不错,于是拳头一挥,那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要么道歉,然后赶紧滚。”盛子煜捏了捏拳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么我……”
不等他的话说完,那大油头勉强站起身子对着闫梦连连道歉,接着一溜烟就没了影。再没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见状,盛子煜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闫梦,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于是大发慈悲的帮她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画。
闫梦双手接过画含着泪水低声向他道谢,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哽咽。
秦鸣歌实在是看不过盛子煜一个大男人去欺负闫梦一个小姑娘,当即竖起了眉毛打抱不平:“盛子煜,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闭嘴。”盛子煜不欲与秦鸣歌纠缠,也没再去理那抱着画哭个不停地闫梦。而是拉着秦鸣歌的胳膊离开了餐厅。
二人离开了餐厅后,秦鸣歌将盛子煜的胳膊一甩,作势就要吼他,却被盛子煜的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见自己手被甩开,盛子煜就知道秦鸣歌又乱发慈悲了。只得无奈地说道:“闫梦是我妈不知道从哪给我弄来的未婚妻,她今天闹得这一出,背后不可能没有我妈给她出谋划策。”
得知这人是吴倩找来的,秦鸣歌的面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虽然她和盛子煜结婚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和他家里人来往,但终归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被盛家接受的。
吴倩却不这样想,一心只想着给她下绊子,好让她和盛子煜离婚,转而让盛子煜去娶他们心中的儿媳妇。
秦鸣歌受的委屈,盛子煜都看在眼里。他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慰道:“我在呢。”
趴在他的怀里,秦鸣歌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知道。”
夫妻俩刚来到公司,迎面就看到了此刻他们二人都不想见到的那人。二人十指紧扣,盛子煜明显感觉到了秦鸣歌的紧张。于是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妈。”盛子煜见吴倩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下意识地将秦鸣歌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吴倩穿着一身洋装,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俨然一副阔太的样子。只听她道:“子煜,到我这来。”
一听见吴倩让盛子煜过去,秦鸣歌攥着他衣角地手紧了紧。若说她是害怕,这吴倩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普通人而已,没什么让人害怕的。应该是紧张的缘故。
“您有什么事就直说。”盛子煜颔首,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
“我有什么事?”吴倩的脸上再也绷不住了,一直端着身份的她此时面容已经接近扭曲。踏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盛子煜的面前,“我教训我的儿子!”
说罢,趁盛子煜不备,一巴掌就